郝劍此時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手忙腳亂,樸惠子幾乎完全失控,他必須用一隻胳膊將她緊緊的摟抱在胸前,似乎只有這樣,他身上男人的雄性氣息才能讓她得到一點點的慰藉。
就像是一個癮君子,癮上來的時候,用些杜冷丁之類的也能緩解一下。
而與此同時,他還得接聽吳坤的電話,爲了誠信,答應吳坤的事情,他就要努力做到。
“你還有啥不明白的?俺都說的夠清楚了,丹尼斯廣場,廣場對面有一個大廈叫做‘銀座大廈’。你麻溜的,俺這兒亂成一團,還有事兒做呢!”
郝劍手裡拿着電話,對電話那頭的吳坤嚷嚷。
“我覺得你看錯了吧?地標不對呀,省城好幾個‘丹尼斯’廣場,但沒有哪個對面是‘銀座大廈’的呀!”
吳坤手裡拿着手機煞有介事的瞎扯。一邊扯一邊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事實上,對省城道路頗爲熟悉的他,這會兒已經通過郝劍提供的地標,確定了他的位置。
“高炮團”的人開車離開已經三分鐘,他斷定,最多再有三分鐘,就能到達郝劍所在的十字路口。到時候,郝劍一定無路可逃!
關鍵的三分鐘!只要他再拖延三分鐘的時間即可。
“俺又不是不認識字兒!”郝劍衝着電話裡嚷嚷的同時又看了看眼前的“銀座大廈”和“丹尼斯廣場”,極其確定的對電話裡又道:“沒錯,就是這個路口,好了,不能跟你說了……”
“別急,別急!”吳坤極力想拖時間:“你一定是弄錯了,‘銀座大廈’確實在省城有好幾個,但沒有一個是在丹尼斯對面的……”
“你……”
郝劍想說什,突然腦子裡有根弦被撥動了一下,再品味一下吳坤的話,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兒。
省城有好幾個“丹尼斯”這是吳坤之前說的,郝劍信了;
可他剛剛又說,省城還有好幾個“銀座大廈”,郝劍在那一瞬間也信了。
但現在想想,有點兒不對勁兒,省城怎麼會有那麼多重名的地方?
而且還那麼巧,正好是他看到的兩個地標都有重名的?
不好,吳坤這一定是在拖延時間!
郝劍恍然明白了過來!
“俺不跟你說了,你太不爺們兒,玩陰的,想拖延時間,對吧?”
郝劍氣哼哼的對着電話嚷嚷。他有些弄不明白,他如此誠信,爲了一句承諾,甚至不顧對方是敵人,也要履行諾言,但對方怎麼可以這樣多心機來跟他玩陰的呢?
“沒,沒!我咋會想拖延……”
吳坤正說着就聽見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被掛斷聲音,他將手機拿在眼前看了看,又有點兒不甘心的再次放在耳邊聽,隨後氣急敗壞的使勁兒摔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他再次擡起手腕看時間,再有一分鐘,一分鐘的時間,“高炮團”開車追過去的那些人就能到達郝劍所在的十字路口。
現在,吳坤只能祈禱,這最後的一分鐘時間能發生奇蹟,“高炮團”那些打手開車追到郝劍所在十字路口的時候,郝劍還在。
但事實上,他也知道,這
種奇蹟發生的可能性及其微小,既然郝劍已經識破了他拖延時間的計謀,他怎麼可能還待在哪兒呢?
“樸老師,樸老師你清醒一下!”郝劍收了電話,雙手使勁兒推纔將緊緊貼在他身上,並且一隻手已經伸進了他T恤衫裡在他上身上摩挲的樸惠子推開。
“別推我,別推我,郝劍你要了我吧!”她的眼睛裡水汪汪的,眼神無比急切,而且皮膚滾燙,大概是太興奮,幾句天國話說過之後,又飈出好幾句棒子語,嘰裡咕嚕的,郝劍卻是一句也沒有聽明白。
但這卻暴露了她的身份,旁邊兒那幾個圍觀郝劍和樸惠子“秀恩愛”的單身狗又嚷嚷了起來。
“嗨,嗨,棒子國的話吧?美女是棒子國的女人,我說呢,嘖嘖嘖,這麼漂亮!”
“那哥們好豔福呀,弄了個外國妞!”
“臥槽,真過癮!棒子國的,嗷嗷的,這要是叫起來,那該多銷魂?我看她有點兒花癡吧?”
……
郝劍狠狠的瞪了一眼過去,卻由此清醒過來,得立馬離開這裡,否則的話,這麼多人圍觀,目標太大,萬一“高炮團”的人追來,一準兒的被發現!
“樸老師,走,咱們走!”
說着話,郝劍只好伸出手臂摟抱在她的香肩上,半抱着她,一步步向着前面走去。
體內的催請藥已經嚴重發作的樸惠子此刻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扭頭,兩片香脣“吧唧”一下貼在了郝劍的臉頰上,嘴裡還嫵媚的叫着:“給我,給我!”
郝劍稍稍扭臉躲避了一下,一顆小心肝卻是噗通噗通的快速跳動起來。他正值少年血氣方剛,雄性荷爾蒙每天都大堆大堆的分泌,一個渾身散發着香味的美女主動香吻,他怎能不心旌神搖?
兩人就這樣緊緊擁抱着前行。
身後,剛剛那些圍觀“秀恩愛”的人羣漸漸散了,都市璀璨的夜色中,走向四面八方。
郝劍半摟着樸惠子豐腴的身軀,只不過走了四五十米的樣子,便已是氣喘吁吁。
藥力作用,她不停的扭動身軀,這就讓郝劍將大部分的力氣都花在了她身上。
郝劍意識到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被“高炮團”的人追上,雖然他下車的時候專門挑了個十字路口,讓“高炮團”的人即使追來也鬧不清他走的是哪個方向,但如果一直這樣抱着樸惠子在大街上溜達,遲早會給“高炮團”的追兵發現。
郝劍絲毫不懷疑“高炮團”的人現在正滿大街的找他。
幾米開外,幾盞射燈發出豔麗的光,將一幢三層樓房的門臉照的一片輝煌,郝劍一眼看見“碧水苑洗浴中心”幾個霓虹閃爍的大字,連忙腳下急急邁出幾步,半擁着樸惠子走進了旋轉玻璃門裡。
他的前腳剛進門,身後五十米左右的十字路口,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下,車門打開,車肚子裡跳出來幾個“高炮團”的打手。
打手們四處看了看,沒有郝劍的身影,於是領頭的一個掏出手機撥通了吳坤的電話:“坤哥,我們現在正在‘丹尼斯’廣場路口,沒有找着那個熊孩子!”
吳坤另外一隻手拍了拍額頭,眼睛微閉,腦海裡急速旋轉,思考着
。
稍頃,他睜開眼睛,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對着電話道:“回來吧,他一定是坐了出租車跑了!”
這是最正常的考慮。
既然剛剛郝劍已經發現了他在電話裡拖延時間,吳坤想,郝劍一定能推測到“高炮團”派了追兵。
對於一個正常的人來說,第一反應就是“跑”。
“是!”那個打手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一揮手,身邊幾個同夥一起又鑽進了車裡。
“軍師”吳坤忘了一句話:燈下黑,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郝劍帶着樸惠子一頭扎進“碧水苑洗浴中心”的時候,洗浴中心不大的前廳裡只在吧檯後坐了一個正玩手機的服務員。
“碧水苑洗浴中心”開設在這條街的正中間,這是一條偏街,屬於那種做什麼生意都不是很紅火,但只要出生意就有人光顧撐不死也餓不死的地方。
幾乎每一個都市裡都會有這樣的地方。
夏天原本就是洗浴中心生意蕭條的季節,洗浴中心裡今天幾乎沒有客人光顧。
聽見玻璃門轉動的聲音,吧檯後正玩手機的女生擡起了頭,見多識廣的她看樸惠子趴在郝劍懷裡的親熱勁兒立馬自以爲是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夏天的洗浴中心基本上沒有洗浴客人,維持開支的一大收入就是客房。
“大牀房有兩種,一種是豪華大牀房,280一天,另一種是普通大牀房,240一天,區別就是280的房間寬敞一些,不過這種只剩下一間,您要哪種?”
女生的手機響了一下,她連忙低下頭去回微信。
郝劍剛剛張開的嘴閉合住了,他還沒說話,沒想到妹子的業務這麼熟練。
如果是剛從雪窩小村到城市的那段時間,妹子這樣問他的話,他一定懵圈兒,洗浴中心,顧名思義,洗澡的地方,怎麼談起來“牀”了呢?
不過,現如今的郝劍,好歹也在城市裡混了好幾個月,不說是“老司機”,但也絕對不是新手,洗浴中心和“牀”的關係,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否則也不會帶着樸惠子一頭扎進來。
“那就280的那種豪華大牀房吧!”郝劍脫口而出。
妹子鮮竹筍一樣的手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飛快的划動着,頭也沒擡,另一隻纖柔白嫩的小手伸在了吧檯上。
郝劍從口袋裡摸出幾張紅色大鈔,放在了妹子伸開的手掌中。妹子收回手掌,看了看,隨後一翻手,那幾張紅色大鈔掉在了桌面上。
很快,她細皮嫩肉的小手又伸到了郝劍面前。
“啥玩意兒?錢不是已經給你了嘛?”郝劍詫異的看着妹子。
“我要,我要你,郝劍,你給我吧,我求求你,求求你……快!”
樸惠子那種急切的,帶着覓死覓活央求的聲音,很嫵媚也很動人,只有情侶之間在最私密的時刻纔有的那種聲音。
和她在課堂上對着郝劍咆哮時的聲音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此刻,她體內的藥力基本快要達到了峰值,身體裡熱燥難耐,有股熱流就像是剛剛融化的鐵水,讓她覺得必須要,必須要。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