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名利場
站在名利場上的女人,需要愛情麼?——姜馬陸
等到金泰勳一臉鬱悶的離開的時候,姜馬陸看着徐恩祺的眼神依舊有些奇怪。
“我臉上長出了什麼?姜部長?”對於金泰勳,徐恩祺到沒有太多的糾結,所以面對姜馬陸的時候,也不怎麼尷尬。好吧,她承認,略微有些丟人。
“你曾經給他頂過罪?”對於這一點,姜馬陸很在意。在意的讓徐恩祺感到詫異。
“年輕不懂事。”徐恩祺說的是實話,那個時候她喜歡金泰勳,所以就願意爲了他什麼都做,哪怕將自己的父親氣的七竅生煙。
後來才發現,自己做的事情不過是一場笑話,金家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不值得。”姜馬陸重複了這三個字,“他不值得。”雖然一開始,他很討厭徐恩祺,可是呆在她身邊後,那種厭惡感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消退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心疼。
驕傲的守住家族企業的女人,只有站在她背後的時候,纔會明白爲了這些,徐恩祺經歷了什麼。而且,她原來也有這樣爲愛情不顧一切的時候,姜馬陸心裡不知道爲什麼,有些發堵。
就和看見她對着樸浚河無比信任的神情的時候,一樣的感覺。
姜馬陸最後還是收到了韓在熙的短信——晚上七點,漢江旁邊見面。那是他們以前經常約會的地方。
他有些煩躁的揉揉額頭,這個動作徐恩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經常做。姜馬陸準備裝作看不見這條短信,結果電話很不合時宜的響了,正是韓在熙的來電。
“什麼事情?”若不是擔心可可在國外會找他,姜馬陸都開始考慮換個電話號碼。
“馬陸,你接電話了。是我,爲什麼搬家,準備徹底的丟棄我麼?”韓在熙的聲音體現了她的脆弱,但是姜馬陸卻不準備爲這樣的事情煩惱下去。
“怒那,我想我們現在,還需要討論誰被拋下的問題麼?”姜馬陸覺得女人不講道理和自以爲是起來,是多麼的讓男人煩惱,“我以爲我從來不欠你什麼。所以沒有見面的必要。”
韓在熙的名字在韓國比姜馬陸代表的形象還要負面,他現在生活的很好,不希望陷入那討人厭的緋聞裡。
自私點想,姜馬陸又爲何要爲韓在熙的罪行買單呢?像徐恩祺那樣直接將支票扔到背叛自己的人面前,是多麼的解氣啊。
——您真的是被徐大小姐影響的很明顯。
“馬陸,你不能對我這樣。”韓在熙渾身冰冷,她自以爲自己依舊可以掌控姜馬陸的愛情,甚至催眠自己,他去徐恩祺的身邊,不過是爲了報復自己。只要自己願意回到他的身邊,一切必然會回到最初。可是對方敷衍的態度,冰冷的語氣,實在讓她無法說服自己。
“怒那——”
“我不管,你必須來見我。最後一次,馬陸,至少要聽聽我的解釋。”韓在熙幾乎是卑微的懇求。她從來沒有想到,除了面對當面的徐會長,她還有再次懇求別人的一天。對方還是那個曾經爲了自己願意做一切的姜馬陸。
“在熙怒那——”姜馬陸準備繼續說什麼,卻發現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有些泄氣的看着手機,他知道自己打過去,那個女人也必然不會接聽。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理事長給幾個工會的人賭上了。”玄秘書本來接到樸浚河的電話,匆忙的準備去救場,結果就看見姜馬陸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發呆。“姜部長,你既然沒有下班,就和我一起去吧。”
“什麼,徐——理事長給人堵在酒店裡?”聽完玄秘書的敘述,姜馬陸也有些緊張。徐恩祺雖然脾氣很大,強悍起來男人都害怕,可是終歸還是一個女人。“之前我們不是和工會談判的很不錯麼,怎麼突然——”
“哼,人心不就是如此。公司重組,將一羣背信棄義的人給開除了,結果他們要求多發兩個月的失業工資。因爲如今的經濟形勢問題。”那幾個人正好是工會的主幹,所以知道自己的條件有些不妥,便直接上前堵人要挾了。
“報警了麼?”
“理事長說暫時不要報警。”事情鬧大了,對於公司形象會很不好。
姜馬陸煩躁的看着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直接將韓在熙的事情丟到腦後。
趕到酒店的時候,就看見徐恩祺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周圍圍了一些表情嚴肅,頭上扎着抗議的頭帶的工人。樸浚河則是擋在她的面前,防止這些人出現暴力行爲。
由於徐恩祺的授意,保安只是將人羣疏散,而且因爲是高檔飯店,沒有什麼圍觀的人。多半是躲得很遠的服務生和看熱鬧的上流人士。
姜馬陸突然間覺得這樣的場面很刺眼。
“讓一讓,這是怎麼回事,之前的工資不都發放完畢了麼,失業金也沒有少你們一分錢。”姜馬陸進去後,也直接站在了徐恩祺的另一邊。這是一種保護的姿態。
大概看到又來了個男人,樸浚河鬆了口氣。
“無論從法律的角度看,還是從道德的角度看,你們都過線了。”他企圖勸解這些工人,雖然他也知道,如今韓國的經濟不行,被公司趕出去的他們必然過得很拮据,但是泰山集團不是慈善機構,徐恩祺也不是慈善家,可以不顧公司幾千號人的收益,去管這些窮困潦倒的人。
“不管,我們只需要活下去。”一位大叔顯然是破罐子破摔,哪怕被警察帶走,他也要將事情鬧大,他缺錢,他背後的人也告訴他,只要泰山的名聲差了,他就能給自己的女兒籌到醫藥費。
“活下去?”一直在兩個男人身後保持沉默的徐恩祺終於看口了,依舊是職業裝,伴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的聲音,她緩緩的走到前面。“大叔,我不想問是誰派你來的,但是我想,現在我們賭一把。”
徐恩祺將西裝脫下,扔給一邊的樸浚河,露出裡面的藍色襯衫“你的條件肯定不合理,畢竟開除的500名工人,若是繼續補發兩個月的工資,泰山將付出很大的一筆錢。”徐恩祺慢慢的捲起袖子,“但是你們看似過得也真心不怎麼樣。這樣吧,你們出一個人,我這裡一個人,按着道上的規矩,拼酒。”
大概誰也沒有想到,徐恩祺會想出這麼一個辦法。姜馬陸幾乎是無語的揉着太陽穴。這個女人,就不能少胡來一些?
可是這裡的人,地位都沒有她高,所以最後只能看着服務生拿來兩箱清酒和兩個大碗。
“一人一碗,我先倒下,你們錢,我付。你們倒下,就給我乖乖回去,告訴挑事的。我徐恩祺遲早會找他算賬。”坐在桌子前的時候,姜馬陸終於忍不住了,“恩祺——理事長,你這是在做什麼。”
“理事長,不行我來吧。畢竟我是男人。”樸浚河一如既往的擋在徐恩祺的面前。
“他找的是泰山的理事長徐恩祺。”撥開擔憂自己的樸浚河,徐恩祺坐在桌子面前,一手一瓶清酒將碗給斟滿。“你們,誰來?”
這是女人麼?當徐恩祺喝到第三碗放下後,所有的人都這麼想。樸浚河和玄秘書是滿臉焦急。姜馬陸則是盯着她的側臉,眼神帶着不解和心疼。
至於那些要錢鬧事鬧到酒店的工人們,反而逐步的對這個掌控泰山的女人充滿了敬佩。
底層生活的民衆,除了對於金錢的渴求之外,也期待上流人士們對着他們平等相待的機會。徐恩祺沒有叫警察,沒有讓樸浚河用法律壓制他們,沒有讓姜馬陸懷柔的去哄騙他們。而是坐在這裡用最簡單的方式決定——反而讓這些粗人們有些愧疚。
而且已經不知道喝到第幾碗,徐恩祺的眼神雖然有些模糊,相比對面那個已經喝不動的大叔來說,算是很好了。
“羨慕我是泰山的理事長,認爲我爲富不仁?”繼續倒滿一碗酒,舉起,“泰山的錢,是那些至今爲泰山奮鬥的員工的。牆頭草,不值得我同情。”
一飲而盡。接着繼續倒酒,“看不起我是女人?你們這些男人,跑來堵着我要錢的時候,想過我是個女人麼?”
她徐恩祺從來不怕丟人,就看你有沒有資格承受她後續的怒火!
“怎麼,詫異我爲什麼這麼能喝?”徐恩祺掃了一眼圍在周圍的人,“我大學畢業後,就在泰山做最底層的推銷員。一開始,喝到三瓶的時候,還會吐出來。現在——”看着碗裡最後剩下的酒,徐恩祺捧起來一飲而盡。“我都希望我能徹底的喝醉。”
她只是在想喝醉的時候,纔會喝醉。站在名利場頂端的女人,沒有真正喝醉的資格。
ps昨天上班第一天,忙的什麼都忘記了。哎呀呀,對不起各位親了。
恩祺繼續展現其豪放的本質,馬陸心疼了喲?前女友?就讓她等着吧,江邊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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