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想把手抽出來,但是白冰卻將他抓得死死的。
不但如此,還把他的手向着自己肚子更深處摸去。
王天昊嚇一跳,擔心前面的司機發現,小聲道:“白冰,你幹嘛?鬆開,快鬆開!”
白冰說:“就不,我喜歡你摸,也喜歡摸你,現在天天不在,咱們可以隨便。”
“你放開,別胡鬧行不行?司機看着呢。”
“看就看,誰怕誰?天昊,總之你一天不跟我好,我就纏你一天,一年不跟我好,我就纏你一年,一輩子不跟我好,我就纏你一輩子,我纏死你……。”
王天昊哭笑不得了。白冰沒羞沒臊,啥也不顧了。
他的扣子已經被女人解開,女人的扣子也被自己拉開,他的手在她的衣服裡,她的手也在他的衣服裡。
白冰至今還是閨女,三次想跟天昊上炕,三次都失敗了。
她恨不得在車上立刻把男人給辦了。
“姑奶奶,你幹啥?不然我生氣了。”
“隨你的便,喜歡生就生去。”
天昊說:“我……沒興趣,煩着呢。”
“我有興趣不就行了,你別動,我摸我的。”
雖然兩個人的聲音不大,可前面的年輕司機還是聽到了,渾身一抖,差點將車開溝裡去。
“白冰,我真的沒興趣,爺爺被困墓地,我爹又病情加重,天天流產躺在醫院裡,我不能做牲口。爲我好,你就放過我……。”
王天昊開始求饒了,無法忍受白冰的死纏爛打。
“天昊,你說過娶我的,爲什麼要食言?”白冰眨巴一下眼,兩滴淚珠滴落下來。
“當初被困大雪谷,你又身受重傷,我不這樣說,就不能救你。”
“那你現在救救我吧,要不然我還會死。天昊求求你了,救救我……。”
女人一邊說,一邊過來親他的臉,摸他的脖子,吻他的腮幫子。
而且動作很猛烈,另隻手在男人的衣服裡劃拉地更猛了,拼了命地往天昊的身上貼。
還還不算,撕拉一聲,王天昊襯衣的扣子就崩裂了,白冰的嘴巴啃在了男人的肚子上,一路向下。
“啊!”王天昊嚇壞了,趕緊往外推她。可車裡的空間小,根本推不開。
前面的司機也嚇壞了,趕緊問:“白姐姐,天昊哥,你倆在幹啥?”
白冰眼睛一瞪怒道:“少廢話!開你的車!”那司機不敢動彈了。
王天昊死死護着自己的身體,阻擋着最後一道防線。
白冰的牙齒很厲害,在他的肚子上啃了一口。肚皮上顯出兩個齊齊的牙印。
女人是想咬他腰帶的,可惜王天昊遮擋了難以啓齒的地方。不讓她靠近。
“天昊,你這麼狠心?”白冰淚眼汪汪問。
王天昊說:“不是我狠心,咱倆根本不可能。不能對不起天天。”
“那你爲啥可以讓石女懷孩子?天天流產了,我也要幫你懷孩子。”
“堅決不行,石女跟你不一樣。”
“那不一樣?”
“我不那樣做,石女就死定了。”
“你不這樣做,我也死定了,天昊,我再也無法忍受對你思念的煎熬。一次,哪怕一次也行。”
“不行!”
“好,既然這樣,信不信我立刻死給你看。”
“你要幹嘛?”
“我跳車,摔死我算了!”
白冰說着,伸手拉向了車門,王天昊魂飛魄散,趕緊扯住了女人的手,不讓她動彈。
白冰開始哇哇大哭,還是抱着男人不撒手。
她瘋了,當初在大雪山的時候就瘋了。從大雪山回來失蹤是瘋,綁架天天還是瘋。
他愛天昊愛得發狂,憂思成病,神經都錯亂了。
王天昊緊緊抱着她:“白冰,你幹嘛,幹嘛啊?”
白冰說:“我要跟你玩車震……。”
“天下的好男人多的是,幹嘛在我這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我就喜歡你這顆歪脖子樹。”白冰一邊說,還一邊在男人的臉上啃,脖子上啃,肩膀上啃,胸口上啃。
“白冰你冷靜,冷靜!”啪!一記耳光抽了過來,刮在了女孩的臉上,儘管他的力氣不是很大,可白冰的俏臉還是紅了。
白冰不動了,傻傻看着男人。
“白冰,我真的不能,算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行不行,我不容易啊……當初,我的心被小珍填得滿滿的,現在,我的心被天天填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第三個女人了。”
“那石女呢?”
“我的心裡也容不下石女。只有天天……。”
白冰開始咬牙切齒:“王天昊,你就不怕我報復你?”
王天昊說:“怕,很怕,我這人其實是個人渣,根本不配談愛情。我背叛了小珍,背叛了天天一次,就不能再背叛第三次。
現在是我人生中的最低谷,咱們不談男歡女愛行不行?容我想想。”
“那你要你想多久?”
“等我爹的病好,等爺爺救出來,等天天滿月出院……行不行?”
白冰說:“好,我可以等,等你一陣子,你可千萬別騙我。”
“絕對不會,我需要冷靜,冷靜一下。”
既然話說道這種份兒上,白冰也不能強求他了。
女人也知道這是王天昊的權宜之計,不過他真的很作難。真的是在人生的最低谷。
最近大梁山發生的事兒太多了,她也不想給他添麻煩,在他的傷口撒鹽。
女人坐直了身體,擡手撩了一下前額的秀髮。
窗戶外面的風很冷,車廂裡的暖氣很熱。
這條路白冰一年前走過,那時候是被駱駝綁走的。王天昊帶着石女隨後緊跟。
也就在去年,他們一起踏入了大雪谷,並且在雪谷裡生活了三個半月。
三個半月的時間,她無數次挑逗男人,都沒有成功,最後爲了避免那種折磨,還捅了自己一刀子。
她還想再捅自己一刀子,因爲只有受傷,天昊才能在她的身邊不走。
或許死了纔好呢,這樣男人就能牽掛她一輩子。
前面的司機豎着耳朵聽半天,想聽聽後車座上的天昊哥跟白冰姐乾點真事兒出來。
可沒想到他倆撕扯一陣,爭吵一陣,竟然沒動靜了。
那司機心裡非常失望。
奶奶的,你倆倒是趕緊的,老子爲你倆開車,可以完全把我當做透明啊。
天昊哥也是,白冰這麼好的身材,這麼俊的臉蛋,咋就不上呢?
皇帝不急太監急,把司機急得,猛轉方向盤,又差點開溝裡去。
再接下來,後面啥動靜也沒了,王天昊睡着了,白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也睡着了。
汽車整整開了七八個小時,順着高速路一路狂飆,後半夜的時候終於來到了S市。
那時候天還沒有亮,正是凌晨四點左右。
王天昊二話不說,直接讓司機將車開進了S市第一監獄看守所。
走進看守所的大門,早有人等在哪兒了。嚴正以待。
因爲李書記已經跟這邊打了招呼,告訴他們Z市有個特警,要來提一個叫沙狼的犯人。
汽車剛停穩,一警官模樣的人過來,衝王天昊敬個禮:“您好,請問是王天昊先生嗎?”
王天昊說:“是。”
警官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您的到來。”
“謝謝,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客氣,這是我的工作。”
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王天昊的精神得到了恢復。拉着白冰走進了看守所的會客室。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個獄警將石女從看守所拉了出來。
再一次見到王天昊,石女的眼淚嘩啦流了出來:“天昊,天昊啊,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孩子出事兒了?”
石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王天昊半夜來見她,讓女人嚇一跳。
她目前最擔心的是孩子,孩子在婆婆二丫哪兒?
男人半夜進來,一定是有要緊事兒。難道孩子生病了?
王天昊一下子抱上了石女,說:“沒事的,放心,孩子沒事,我不是因爲孩子的事兒來找你的。”
“那是啥事兒?婆婆生病了?”
王天昊說:“沒有,是我工作上的事兒。”
“到底什麼事兒?還大半夜跑來,嚇死我鳥!”
王天昊讓石女坐下,將大梁山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她。
他說爺爺被困樑王墓了,深埋在地下隧道一公里深的地方。那個洞根本無法挖洞,他想她趕緊幫着她救爺爺。
石女這才虛口氣,說:“天昊你放心,你爺爺就是我爺爺,既然爺爺出事了,我不能袖手旁觀,你想讓我怎麼做?”
王天昊說:“立刻跟我回大梁山去,把爺爺跟小冷救出來,我相信,你這次幫忙救人,至少可以讓你減刑十年。這是個絕佳的立功表現機會。”
沙狼問:“他們……能放我走?”
“放心,我已經打通了各路環節,沒事的,你這是去救人,書記都批准了。”
石女蹭地跳了起來,說:“好,咱們這就走,但是在臨走以前,我想……看看孩子。”
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是人之常情。
王天昊卻說:“沒時間了,現在是刻不容緩。回來再看也不遲。”
石女噗嗤一笑:“放心,爺爺不會有事的,我保證三天之內把他揪出來,憑着爺爺的本事,在山洞裡堅持三天沒問題吧?”
“沒問題。”
“所以我要回家拿工具。沒有工具怎麼行?”
“拿什麼工具?”
石女說:“洛陽鏟啊,還有其它的工具。”
“那要多久?”
石女說:“最起碼一天的時間,白天採購,明天咱們才能出發。”
“還要等到明天?”
“這是最快的了,我知道Z市沒有賣這種裝備的。金盆洗手以後,我的工具就全部丟棄了。”
王天昊點點頭,的確,石女從前是盜墓賊,有很多工具,光洛陽鏟就十多把。
有挖沙的,探墓的,挖石頭的,開隧道的。每一把的用途都不一樣。
其他的還有保險帶,解毒藥丸,登山繩,登山鎬,強光手電,等等等。
但大部分的工具全都丟了。
因爲那時候的石女同樣是爲了王天昊,她要重新做人。同時,也不想孩子長大以後知道母親是個盜墓賊。
這是一種不光彩的職業。
王天昊說:“好,我允許你白天採購,今晚回家跟孩子團聚一次,見見咱娘,明天就立刻出發,直奔大梁山。”
石女噗嗤笑了,在男人的懷裡磨啊磨,拱啊拱,小鳥依人那樣。
她知道自己的福分來了,之所以要拖延一天,就是爲了晚上跟男人爽一把。
白冰卻氣得怒火中燒,狠狠瞪了石女一眼,罵道:“不要臉!喪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