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汽車上是有暖氣的,不怕冷。
可汽車的玻璃窗都被剛纔的一番格鬥打碎,車廂裡不再保暖了。
就這樣開一路,女人非凍死不可。目前可是大梁山一年一度最寒冷的季節。
女人咬牙切齒道:“別以爲你給我衣服穿,我就會原諒你?有機會我還會殺你,爲我兩個哥哥抵命!”
王天昊說:“等你有機會殺我再說吧,現在請給我閉嘴!要不然我就用大針縫住你的嘴巴。”
“你敢?”
王天昊沒有搭理他,伸手將刀疤臉的屍體從車裡拉出來,扔在路上,然後上去吉普車。
他試着掛上了倒檔,這輛比亞迪的質量真不錯,雖然前面的引擎蓋子都脫落了,但汽車操控依然非常自如,馬力巨大,一下子調轉了車頭。
目前不知道該怎麼辦?回去吧,不可能,因爲白冰還沒救回來,駱駝也沒抓到。
向前走吧,不知道該往哪兒去,到底駱駝帶着白冰去了哪兒?
這個時候也只能硬着頭皮走到底了,向前衝,不把白冰他救出來誓不罷休。
油門一踩,汽車再次上了大路,還是衝着前面的盤山道繞了過去。
王天昊一邊開車一邊拿出手機撥響了高隊長的電話。
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高隊長正在休息,懶洋洋拿起手機。
“喂,高哥。”
高隊長聽到是王天昊的聲音,而且那聲音竭力疲憊,嘶啞,他就知道出事了。
“天昊,怎麼是你?”
王天昊說:“我需要幫助,我要一輛車,去追擊一個叫駱駝的男人,他是豹子的兄弟。”
在手機裡,他簡單將大梁山發生的事情跟高隊長說了一遍,包括白冰被劫持,還有剛纔跟劫匪的打鬥。
他要高隊長準備一輛車,加滿油,到Z市的高速公路站口等他。並且注意一輛保時捷的車牌號,那車就是駱駝的。
他說駱駝極有可能開車連夜到S市去,劫持白冰的目的,也是想把他引到S市,然後殲滅。
而回到S市的唯一通道,就是那條直通大西北的高速公路。
高隊長聽完打了個冷戰,想不到大梁山又發生了這種事,還是那四本古書惹的禍。
他立刻爬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好,天昊你等着,車立刻給你準備好。我馬上到單位去,調集所有人爲你綠燈一路敞開。務必要抓到駱駝。”
高隊長起身了,立刻回到單位,開了一輛車。直奔高速公路的站口。
王天昊是一個半小時以後趕到的。那時候,他已經翻越了大梁山的山道,又衝了近三百里。
剛到站口,汽車就沒油了。
比亞迪不能開了,車窗的玻璃都碎了,暖氣開到最足,裡面還是冷得要命。
後座上的女孩瑟瑟發抖,嘴脣青紫。
從這兒到大西北兩千多裡,至少要開七八個小時,車速那麼高,豹子的妹妹一定會凍成冰棍。
高隊長髮現了破爛的汽車,趕緊迎了過來,問:“天昊,怎麼樣?”
高隊長不單單自己來了,還帶過來好幾個助手,每個助手都是全副武裝,嚴陣以待。
準備的汽車是一輛豐田越野車,馬力巨大。而且車裡已經準備了吃的,飲用水,還有棉衣。甚至睡袋。
王天昊說:“沒事,高哥,我要連夜趕到S市去,把駱駝抓住,救回白冰。”
高隊長道:“剛纔我已經讓人把收費站的錄像調了出來。你說的那輛保時捷汽車,25分鐘前正是從這裡上去的高速。
天昊,這次去抓駱駝,你準備帶幾個人?我給你安排了助手。我們可以把這個女犯人先押回去,你輕裝上陣。”
王天昊說:“不帶,一個也不帶,女犯你也不能帶走,只有我一個人帶她去抓駱駝,因爲只有這女犯才知道駱駝的真正藏身地點。再說有她在我手裡,駱駝也不敢把白冰怎麼樣。”
“你……一個人去?”
王天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對,我一個人,其他人去也是送死,我相信駱駝已經嚴陣以待,半路上安排了好多人要對我截殺,多帶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
“這樣啊……?”高隊長有點不放心。
目前的王天昊已經不是警察了,他之所以一路追擊也不是爲了幫着警方破案,完全是爲了白冰。
其他人去了也是白給,白白送死,只有王天昊才能跟駱駝周旋。
王天昊是半個大西北人,在哪兒生活了七年,對哪兒的一切都是瞭如指掌。
“好,我答應你一個人去,不過你要小心,你拿上我的手機,我手機裡安裝了GPS定位,一路上,我會安排所有的警力幫你,也會跟S市那邊取得聯繫,助你一臂之力。”
王天昊只是說聲:“多謝了。”然後拉起車裡的女人,上了那輛豐田吉普。
新車就是不一樣,暖氣很熱,立刻溫暖了許多。
小白也跟着主人上了車。
王天昊掛上檔,油門一踩,自動擋汽車呼嘯着飛進了高速站口。
路過檢票口的時候也不用檢票,因爲老高已經跟他們打過了招呼,王天昊是公安特警,要全力配合公安破案。
所以汽車根本沒停,好似一根離弦的飛箭,竄上了高速公路。
車裡已經加滿了油,因爲暖氣熱,豹子的妹妹臉色恢復了正常,變得紅潤了。
此刻仍舊是深夜,哪兒都是黑兮兮的,高速路上的車不多,速度瞬間升到了一百六。
照這個速度,王天昊有把握五個小時趕到S市。
從前,去S市王天昊扒過火車,走過荷蘭山,穿過大沙漠。
現在有高速公路了,有車有油就行。
兩個人一路無話,女人的手依然被捆着,動彈不得。
王天昊問:“你冷不冷,餓不餓?” Wωω●тt kдn●Сo
女人說:“凍死我算了,餓死我算了,管你屁事?”
“你叫芊芊對不對?剛纔跟光頭他們決鬥,我聽到他們稱呼你芊芊的。”
“我叫什麼不管你的事兒?”
王天昊說:“你不是壞人,爲什麼非要殺我?”
“廢話!你殺了我兩個哥哥,老孃當然要報仇,要不然我殺你哥哥試試,看你找不找我報仇?”
“你哥哥是咎由自取。大鬍子跟豹子殺人如麻,應該受到法律的審判,他們不但拘捕,還殺警察,我是兵,他們是賊,我殺他們是應該的。”
“狡辯!我纔不管你是什麼,反正誰殺我哥,我就殺誰!”
“你還挺固執的,也很漂亮,可惜是非不明,善惡不分!你學過功夫吧?”
“當然,我學功夫,就是爲了殺你!”
王天昊說:“行,等找到你哥駱駝,我給你一個機會,到時候咱們公平決鬥。”
“你說話算話,到時候我一定不會手軟。”
“好啊,不過……你現在趕緊穿衣服,後座上有衣服,也有吃的,你吃得飽穿得暖,養足精神,纔有力氣殺我啊?”
“王天昊你別假惺惺的,老孃的手被捆着,怎麼穿衣服,怎麼吃東西?”
王天昊想想也是,不如先放了她,一個弱女子,也耍不出啥花樣。
於是,他找到高速路上一個緊急停車位,將汽車停穩了。
然後下車,打開後車門,將捆綁女人的腰帶給拉開了。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王天昊出門打架,一般繫着兩個腰帶。
裡面的腰帶是專門繫褲子的,防止褲子不會掉下來。
外面的那條是特質的,鋼絲皮帶,外面包裹的是牛皮。
這種皮帶說白了就是武器,當做鞭子用,遠可攻近可守,是攻擊敵人抓捕罪犯最厲害的武器。
當褲子失去皮帶,才懂得什麼叫做依賴。
皮帶解開,他又打開後備箱,拿出了衣服,還有吃的,一起放在了女人的面前。
芊芊沒有搭理他,將衣服穿上了。
老高準備的是男人衣服,雖然寬大,不好看,但女人總要穿上。
啥也不穿,一路上還不被王天昊佔便宜?啥都被他看到了。
王天昊也餓得不輕,抓起一個燒餅,叼在了嘴巴上。
然後男人身子一轉,再次解開了皮帶,這次褲子真掉了。
女人嚇一跳,尖叫道:“你幹嘛?”
王天昊嘴巴里叼着燒餅,說:“我沒有惡意的,你轉過身,不許偷看,我要撒尿!”
王天昊真的尿急了,背過身子,將水龍頭伸出了高速路的欄杆,欄杆的外面就揚起一條水龍。
芊芊在車裡羞臊地不行,一個大閨女看人家小夥子撒尿,忒不雅。臉蛋也紅了。
“你就不能憋一會兒?”
王天昊說:“大小姐,人有三急,到S市還有五六個小時,不撒尿會憋死的。”
芊芊說:“憋死你算了,省的我動手了。”
“對了,你尿不尿?我可以等你一會兒。”
芊芊說:“滾!我纔不當着男人面方便呢。”
王天昊說:“行,一會兒你尿急,可別讓我停車,外面冷,我懶得下來。”
“尿完了嗎?”
“尿完了。”
“還不趕緊上車?愣着幹嘛?車門開着凍死了。”
“喔,不好意思,我先拉上腰帶。”
褲腰帶繫好,男人上了車。汽車發動,繼續往前開。
芊芊納悶地不行,真不知道嫂子搭錯了哪根筋,竟然喜歡上王天昊這樣的男人,粗魯,野蠻,沒文化,還跟他一起生了孩子。
當初,石女對豹子可是死心塌地,海誓山盟,海枯石爛。
豹子死了以後,不到半年,王天昊就把石女的心給勾走了,身子也勾走了,孩子也勾了出來。
他惱恨王天昊橫刀奪愛,也惱恨石女對哥哥豹子的背叛。
她覺得王天昊是紈絝子弟,混賬王八蛋,石女也表臉。
要知道,王天昊可是有婦之夫。
她也知道男人是爲了救嫂子一命,鑽法律的漏洞,只要有了孩子,石女就不用死了。
可這也太荒唐了吧?
汽車在高速路上飛馳,芊芊懶得搭理他,只能閉目養神。
她不敢在車上襲擊王天昊,儘管男人的脖子就在她前面,只要自己用根繩子,套上他的脖子,就能把他勒死。
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王天昊不是一般人,一隻手能打她八個。
到S市就好辦了,跟哥哥會合,一定能把這小子殺死。
因爲三哥駱駝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
王天昊,到時候我一定讓你死的很難看。
本姑娘要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的腦漿子挖出來,蘸醬吃。
誰讓你的狗撕我的衣服?誰讓你小子抱我?還摸了姑奶奶……不該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