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跟豹子被隊伍開除,從此退役。
退役以後無所事事,成爲了聘用的殺手。
他們兩個做過很多大案,公安整整追捕了他們四五年。
派出去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估計全都死了。
而且她退役以後,學了一種新本事,就是挖洞。
她挖洞的技巧非常醇熟,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一晚的時間,可以挖一個三裡地的洞。並且天不亮就能將洞回填,不留一絲痕跡,跟從來沒有被人動過土一樣。
不用問,白冰,還有喜鳳跟張柺子被擄走,裝進棺材,就是沙狼挖洞乾的。
從幾百米以外打得洞,把人質從洞口運進棺材,然後回填,沒留下任何痕跡。
不要說王海亮,就是王天昊這樣的特警,也被矇蔽了。
靈靈說:“哥,這麼說,沙狼早就來了大梁山?而且一直隱藏在大梁山?”
王天昊說:“對,他混雜在大梁山的人羣裡,這是非常危險的。她的目標就是我。也是大梁山的四本古書。
他還要爲死去的豹子報仇,可她爲啥又把你放回來了呢?”
按說,靈靈不該這麼幸運,他可是殺死豹子的兇手啊。
沙狼好不容易抓了他妹妹,一定會用靈靈來要挾他。
可沙狼偏偏又把靈靈給放了回來,這一點讓他百撕不得其姐。
“哥,那你最近要小心點,千萬別中了沙狼的計策。”
王天昊說:“你放心,她還不是我的對手,我有辦法對付她。”
接下來的幾天,王天昊開始尋找沙狼的蹤跡了。
不用問,這個女人一定藏在人羣裡,想把她挖出來,談何容易?
目前的大梁山跟十年前大不一樣。
從前,這兒的房子不過幾十間,所有地方村民加起來也不上千。
十五年的時間過去,大梁山增添了數十倍的人口,外來工佔據了山裡人的九成還多。
各種各樣的大樓也拔地而起,工廠,礦場漫山遍野。
這麼多的人,想找一個女人,簡直大海撈針。
沙狼是江湖人,誰知道她會不會易容術。
聽說有種易容術,可以改變人的容顏,不要說親人朋友,爹孃也認不出來。
自己的男人也能騙過,上錯炕都不知道。
而且天昊隱隱覺得,沙狼一定會這種絕技。
蒼天,又不是拍武俠片,怎麼易容術都出來了?
王天昊覺得自己想多了。
他回到單位,利用拼圖,照着沙狼的樣子畫了一個素描。
然後將女人的畫像複印了好多份,散發到那些保安跟屬下的手裡。讓大家注意這個人。
只要是發現這個人的蹤跡,立刻告訴他。
王天昊擺下了天羅地網,非要把沙狼抓住不可。
山裡的女工也很多,飲料廠跟製藥廠大部分都是女工。
工廠的門衛也發了一張,而且天昊還把那繪圖貼在了工廠的門口,懸賞捉拿。
這還不算,王天昊還通知其他的保安,開始注意哪些遊客。
他還懷疑沙狼可能隱藏在遊客裡,住進了酒店。
所以,所有的酒店飯館,也沒有放過,紛紛帖了沙狼的肖像。
這樣一來,沙狼在大梁山就無處藏身了。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可所有的畫像貼出去好幾天,也沒人發現跟沙狼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王天昊都要氣餒了。
懶洋洋回到家,天天已經做好了飯,白冰在備課。
王天昊渾身散架,倒在了牀上,鞋子也懶得拖。
天天過來問:“親愛的你咋了?咋不吃飯?”
天昊說:“累。”
“還沒抓到沙狼?”
“沒。”
天天說:“既然這件事是沙狼乾的,就不管白冰的事兒,天昊,不如咱們趕白冰走吧。”
天天又開始趕白冰。王天昊不樂意了,說:“你讓她去哪兒?還回到學校,太危險了。”
天天說:“你讓她回學校,安排小白保護不就行了?亮沙狼也不敢胡來。”
王天昊說:“不行!白冰不能走!我必須對她負責任。”
天天說:“當家的,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你倆是不是有了事實?”
“啥事實?”
“就是一塊睡覺唄?你是不是把白冰給……咔嚓了?”
王天昊舉起三根手指發誓:“絕對沒有,我對你是真心的,海枯石爛,滄海桑田。”
“那你爲啥不捨得她走?她不走俺走,俺回孃家,把炕給你倆騰出來,你倆翻雲覆雨吧。”
天天真的生氣了,收拾東西要回孃家。
按說,天天的工作在Z市,她是Z市傢俱廠的總經理,傢俱廠的生意必須有她管理。
可女人不敢走,只要一走,就覺得自己的位置沒了,白冰這個女人一定會趁虛而入,睡他的男人,住她的房子,花她的錢,也打她的娃。
當然,目前的天天還沒娃。
她也不是真走,就是嚇唬王天昊。
男人說:“咱別鬧了行不行?天天,我真的累死了。”
天天說:“不行,我真的要走了,你要是有良心,就跟我到孃家住,咱家的房子讓白冰一個人住吧。”
天天收拾了東西,終於氣鼓鼓走了。
她受夠了,精神都要崩潰了。再也懶得玩了。
在家看到白冰糟心,這女人整天睡在她跟王天昊中間,兩口子啥事也幹不成。
還不如回孃家住。
王天昊說:“好,我跟你一起去,咱們都住孃家,行了吧?”
就這樣,他跟天天一起去了張二狗哪兒。住在丈人家不回來了。
於是,家裡只剩下了白冰一個人。
張二狗家有的是閒房子,早就翻蓋了,樓上樓下,電燈電話。
甩袖樓西邊的屋子,是永遠留給閨女跟女婿的。
在這兒,四妮是永遠的僕人,一天三頓飯不用閨女女婿沾手。吃過飯,鍋碗瓢盆也刷的乾乾淨淨。
她還幫着閨女女婿洗衣服,收拾房間。
張二狗也叫苦不迭,覺得自己吃了大虧。
人世間最悲哀的事兒,莫過於做人家的老丈人。
如果你上輩子跟誰有仇,那麼就娶他閨女,做他的女婿吧,只會沾光不會受屈。
做了他的女婿,不但可以吃他的,拿他的,花他的錢,住他的房,還能跟她閨女睡覺。
而且不睡,他還不樂意。
你說做人家老丈人,是多麼悲催的一件事啊。女婿整個一討債鬼。
張二狗不知道自己上輩子跟王天昊有多大仇,欠了他多少債。
小王八蛋這輩子討債來了。
所以他每天冷眼旁觀,看到王天昊那氣就不打一處來。
作孽啊,都怪自己跟村子裡的女人胡搞,惹下了孽債。老天安排王天昊報復他來了。
王天昊住在張二狗哪兒第一天還不錯,非常快樂。
第二天就不行了。因爲白冰同樣跟了過來。
白冰不但自己來了,還搬來了被窩,放在了天昊跟天天的屋子裡。
所有的一切都拿了過來,看樣子還打算在這兒常住了。
天天氣急了,怒道:“白骨精,你還要不要臉?咋就像個跟屁蟲,俺到哪兒你到那兒?”
白冰也不生氣,慢條斯理說:“天昊是俺男人,他到那兒,俺的家就到那兒,他住在這兒,俺的家當然也住這兒。”
白冰一口一個俺,完全把自己當成了大梁山人。
忽然發現一個陌生女人跟來,張二狗跟四妮也生氣了。
四妮怒道:“你是誰?”
白冰說:“天昊的相好,就是我。”
“你胡說,天昊這孩子我最瞭解,他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呵呵,阿姨,你整天跟着他嗎?他整天干啥,您確定自己都知道?”
“你啥意思?”
“沒啥意思。就是想跟天昊一起過日子,沒有其它。”
天天說:“這是我家,你給我滾!我這兒不歡迎你,你不走我就報警。”
白冰噗嗤笑了,說:“你報警吧,告訴王天昊吧,王天昊就是所長,你天天抱着所長睡覺,還報個哪門子警?”
張二狗氣得光頭來回晃盪,怒道:“不要臉的女人,你走不走?信不信我用棍子把你轟出去?不許欺負我閨女。”
白冰說:“咋着,你們想合起來欺負我?我不怕,有本事就打我吧,把我肚子裡的孩子一塊打死吧,告訴你,這可是王天昊的種。”
咔嚓一聲,一個炸雷在天天的頭頂上炸響:“你說啥?你有孩子了?”
白冰拍拍自己的肚子說:“當然,都兩個月了,他爹就是王天昊。”
天天問:“啥時候的事兒?”
白冰說:“兩個月前,在大西北的時候,我跟天昊就那個了。不信的話,你問問大癩子,問問小曼,當時他倆就住我們隔壁。
那是個鑽井臺,就在鑽井平臺的宿舍裡,俺倆把事兒給辦了。”
“你……?”天天五雷轟頂,差點一步絕倒,還好四妮手快,把閨女攙扶了。
四妮也氣得不行,怒道:“真是不要臉!我不相信天昊會幹這種事。”
白冰說:“信不信由你,那是你閨女沒本事,地不好,不怪天昊的種子。天昊的種子好的很,撒在好地上的種子從來不白糟蹋。這不,一炮就崩準了。”
白冰的表情得意忘形,說的跟真的一樣。
四妮苦苦搖着頭,張二也氣得同樣差點暈過去,簡直覺得沒天理了。
“王天昊!你個王八蛋!揹着天天在外面搞女人,瞧我不打死你!”
張二狗氣急了,來回踅摸,猛地瞅到牆壁上的一張快鐮,將鐮刀抄在手裡,擡手一揮衝出門。
他要把王天昊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二狗怒氣衝衝,抄着鐮刀雄赳赳氣昂昂,直奔大梁山派出所。
當時,王天昊正在打電話,電話是打給S市小冷的,他想問問小冷,沙狼是不是真的越獄了。
小冷抽搐了很久,終於說出了實情,其實沙狼被抓住三天不到,就從看守所逃走了。
女人是挖洞出去的,看守所的圍牆根本沒管用,她土遁了。
那地道從看守所的屋子,一直挖到山間公路的那邊,足足挖出去二里地。
逃出去的時候,離開了獄警的監控範圍。等大家知道,女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之所以隱瞞不報,是因爲獄長害怕,怕擔責任,他想將功補過,把沙狼抓回來再向上回報。
王天昊聽了以後氣得鼻子都歪了,怒道:“你們將功補過個雞毛?憑着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沙狼根本就抓不住,她早來到了大梁山。”
電話打了一半,還沒有放下,張二狗怒氣衝衝飛了進來,二話不說,抄起鐮刀就劈。
王天昊嚇得打了個哆嗦,趕緊問:“爹,咋了?”
張二狗說:“我不是你爹,你爹是王八蛋,只有王八蛋爹老子,才能弄出這麼王八蛋的兒子,揹着天天在外面搞女人,我他媽的砍死你!”
張二狗瘋了,抄起鐮刀,把王天昊攆得跟兔子一樣,抱頭鼠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