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授和陳隊長一起傻眼,你看看我我瞅瞅你。
搞半天這是個謊言啊?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王海亮親口承認,這謊言是他編制散佈出去的。
可高教授跟陳隊都不信,糊弄三歲小孩啊?
當然,他們知道王海亮遮掩真相的原因,就是不准他們下去幽魂谷。
有兩個原因,第一個,不想他們打擾大梁山祖輩的安息。
第二個,不想看着他們下去冒險,變成兩具死屍。
陳隊長道:“海亮叔,我懇求你幫我們,我們真的不是盜墓賊,是文化局派來做研究的,不信的話,你問問天昊。”
王海亮擺擺手:“我知道,可我真的幫不上啥忙,瞎話你們也信?騙那些遊客而已。而且這個季節幽魂谷下不得,裡面到處是瘴氣,下去就是個死。
大梁山不能再死人了,要不然對我們名譽不好。還有陳隊,雖然你比天昊大的多,可比我小不了幾歲,你不應該叫我叔,叫哥就行了。”
王海亮的話輕描淡寫波瀾不驚,臉上還掛着微微的笑容,其中有奉勸也有擔心。
陳隊長尷尬一笑:“我跟天昊是同事,平輩,當然要叫您叔了。天昊在哪兒,我怎麼沒看見,多年不見,我想跟他聚一聚。”
海亮說:“偏巧天昊在家,我可以給你他的電話號碼,有什麼事你可以找他當面談,但我還是要奉勸一句,你們在這兒好好玩,開心點,不要再惦記什麼樑王寶藏了。那東西……碰不得。”
陳隊長跟高教授十分無奈,王海亮的話讓他們不忍拒絕。
從前,他們只是聽說過王海亮,卻沒有親眼見過。
整個商界都把他傳的神乎其神。
今天一見,果真十分威嚴,威嚴中還透過一股可親可敬。
這是一位忠厚的長者,也是一個貼心的朋友,言語非常有分量,說一不二,縱然有千言萬語反駁的話,可跟他的眼光一碰,任何人都會心虛膽顫。
“那……海亮哥,打擾你了,我們告辭,您忙您的。”
陳隊長沒辦法,只好拉起高教授的手,走出了王海亮的辦公室。
王海亮笑眯眯將他們送了出來,一直送上車。
高教授還想再解釋些什麼,但卻被陳隊長制止了。
上車以後,高教授埋怨道:“小陳,你怎麼不讓我說話,我有把握說服他的。”
高教授苦苦一笑:“你根本無法說服他,王海亮這個人油鹽不進。”
“爲啥啊?咱們是奉上面的命令考古挖掘的。”
陳隊長說:“你還不瞭解?大梁王是大梁山人的老祖先,你考古大梁王就是挖掘王海亮老祖先的墳。
試問,有人去挖你的祖墳,你樂意不樂意?就王海亮那脾氣,沒用掃把將我們轟出來就不錯了。
另外,不知道爲啥,看到他我就害怕,這人有一股天生的威嚴,讓人折服。”
“那你說咋辦?沒有王海亮的幫助,咱們根本無法下去幽魂谷。”
陳隊長道:“還有一個人可以幫我們。”
高教授問:“誰?”
“就是王天昊,王天昊當初做過狼王,一定下去過幽魂谷。找他幫忙,咱們會事半功倍。”
高教授還是有些擔心:“王天昊會幫我們?他可是王海亮的兒子,不應該背叛爹老子。”
陳隊長信心十足:“放心,王天昊跟我是過命的朋友,他一定會幫我們。”
汽車開到了酒店,回到房間,陳隊長第一時間撥通了王天昊的手機號碼。
當時,王天昊正在家裡做飯,繫着圍裙,拿着鏟子,菜鍋裡絲絲拉拉亂響。
王天昊開始下廚了,給老丈人做好吃的。
最近,他跟張二狗一家人住在一起,其樂融融。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晚上不能盡興。
天昊跟天天都喜歡喊炕,在郊外的別墅裡還可以,哪兒距離村子遠,怎麼喊也沒人介意。
忽然跟丈人丈母住在一起,就不能喊了。兩口子晚上就憋得難受,有時候天天一聲尖叫,他趕緊擡手堵住媳婦的嘴,並且囑咐她千萬別喊,忍着點,要不然爹跟娘會笑話。
那種渾身憋燥,想喊喊不出聲,想折騰又無法盡興的感覺,弄得天天非常不舒服。
所以每天晚上,天天都無法滿足,跟洗澡沒洗乾淨那樣。
一鍋菜沒燒熟,天天進來了,從背後抱上了男人腰。臉蛋也貼在了天昊的後背上。
天昊問:“幹嘛呢?”
天天說:“想抱你。”
天昊說:“晚上再抱,燒菜呢。”
天天說:“不,就抱你,怎麼抱也抱不夠。”
王天昊沒辦法,一邊燒菜一邊說:“那好,抱吧,小心鹽放多了,吼死你爹老子。”
天天說:“沒事,我爹口重,喜歡吃鹹的。”
天昊說:“那你爹別吃菜了,乾脆吃鹽算了。估計他的賴利頭就是因爲鹽吃多了,才寸草不生的。”
“噗嗤!”天天笑了,打了他一拳,罵道:“你才鹽吃多了,我爹是小時候生癤子,長了一腦袋瘡,纔不長頭髮的好不好?”
王天昊說:“你鬆開,大白天的,小心爹孃看見笑話。”
天天說:“怕啥?咱是兩口子,怎麼做都不過分,來,讓本宮親一個。”
啪啪,天天不失時機,親了男人一口。親完以後砸吧砸吧嘴,說:“你嘴巴咋恁鹹?”
王天昊剛纔嘗菜了,所以嘴巴鹹。可他噗嗤一笑,說:“我咋感覺味道正好呢,如果放點孜然跟味精,味道就更好了。”
“咯咯咯……。”
“嘻嘻嘻……。”
倆人正在打情罵俏,忽然,手機響了。因爲調的是震動,手機一震,王天昊差點猥瑣。
他只好推開了媳婦,說:“電話,電話,我接個電話。”
天天沒辦法,只好放開了他。
王天昊掏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裡面傳來一句渾厚的聲音:“天昊,我是陳隊,你還記得我嗎?”
王天昊一愣:“陳隊,咋是你,你怎麼到大梁山來了?”
陳隊說:“我跟高教授一起來了,在大梁山酒店八樓,812房間,我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馬上來,不見不散。”
王天昊微微有點吃驚,陳隊長忽然大駕光臨大梁山,一定是有事情。
說不定是在辦案,作爲一個警員,他有義務協助。
他跟陳隊的關係絕不一般,當初在S市,兩個人一起守護過S市博物館。保護過那本假的《藥王神篇》
也是王天昊幫着陳隊長抓住大鬍子跟紋身男兩個劫匪的。
再後來,陳隊長一封舉薦信,Z市的警局才破格錄取,王天昊成爲了一名真正的警員。
老上司前來,必然有大事發生,他不敢怠慢,立刻解掉圍裙,幫着天天系在了腰裡。
天天問:“誰呀?你要去幹嘛?”
天昊說:“我有重要任務,還是你做飯吧,我到酒店去一趟。”
“你到酒店幹嘛?這都要吃飯了。”
天昊只是甩出一句:“有案子,我要辦案了,你跟爹孃先吃吧。”
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外。
王天昊着急忙活趕到了大梁山酒店,袋鼠一樣蹦蹦跳跳,直撲八樓。
當他推開陳隊長房間門的時候,發現裡面有三個人。
一個是老人,身穿體恤衫,白髮蒼蒼戴着眼鏡,神采奕奕。
一個是個姑娘,二十四五的樣子,挺漂亮。
另外一個就是陳隊長。
“陳隊,你怎麼到大梁山來了,想死我了。”王天昊激動非常,立刻跟陳隊長抱在了一起。
陳隊長也是感慨萬千,差不多十年沒見過王天昊了。
十年前,王天昊還是個毛頭小夥子,非常的健壯,人高馬大,一身的功夫。
那時候,他打遍大西北無對手,是S市衆說紛紜的傳奇少年,橫掃拳臺。
爲了母親二丫,他一怒之下衝上大雪山,斬殺了上百條野狼。
別管是上流社會,還是街頭的混混,聽到王天昊這個名字,沒有人不害怕的。
誰也沒把他當人看,而是當做了魔。在S市人的眼裡,他就是一條狼,成精的狼。
但是這不影響他的人格魅力,讓陳隊長對他念念不忘。
兩個人非常激動,抱在一起久久捨不得鬆開。
陳隊長親暱地打了他一拳,笑道:“你小子,十年不見長高了,也長得更壯了,身體更結實了。
我在S市就聽說過你的威名,不簡單啊,屢破奇案,是咱們警隊的驕傲,好小子,沒給我丟臉。”
王天昊道:“當初不是陳叔叔引薦,也沒有我王天昊的今天,謝謝你,今晚咱們一定要痛飲三百杯,不醉不歸。”
“好啊,身子是長了,可不知道你小子酒量漲了沒有,吃飯不急,天昊,我跟你介紹一下這兩位。”
陳隊長擡手一指高教授:“這位是高教授,上次咱們保護博物館裡的那本藥王神篇,就是高教授發覺出來的。
當然,那次你們沒有機會見面,現在高教授來到大梁山,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幫忙。”
王天昊聽說過高教授,十年前就聽說過,因爲那天晚上在博物館,陳隊就告訴過他。
讓天昊納悶的是,不知道高教授從哪兒弄來一本假的《藥王神篇》,害的大鬍子跟紋身男白忙活一場。
“陳伯伯,歡迎您來到大梁山,你是陳隊的朋友,當然也是我王天昊的朋友。”
高教授的手跟王天昊的手握在了一起。“王天昊是吧,雖然沒見過,但是你的名字早就如雷貫耳,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陳隊長又指了指旁邊的那個女孩:“這位是高教授的女兒,她叫白冰,是S市博物館的副館長,也是高教授的助手,博士生,更是我們S市有名的美女探險家。”
“你好,歡迎光臨。”王天昊的手跟白冰的手握在了一起。
這時候王天昊才注意那女孩,果然很漂亮,大眼睛,披肩發,皮膚很白,個子高挑。
白冰的眼睛裡有一團火,差點把王天昊給燒着。女孩也一聲感嘆:“王天昊!早就聽說過你,果然……很壯,也……很帥。”
王天昊感到白冰的手熱辣辣的,手心裡都是汗水。
跟她握在一起的時候,女孩哎呀了一聲:“你的手勁真大,抓的人家好痛。”
王天昊尷尬一笑,覺得自己粗魯了,人家是女孩子,手嫩,禁不住男人大手的蹂躪。
其實從進屋子開始,白冰就一直盯着他,目不轉睛,跟看國寶大熊貓那樣。
那眼睛始終熱辣辣的,有欣賞,有驚喜,也有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