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人生氣,因爲王海亮這樣做是無可厚非的,是爲了村民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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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爲了大梁山,他鞠躬盡瘁,想盡了一切辦法。
那個關於大梁王投胎轉世王海亮的傳說,也被人當做了謠言,化爲一陣清風飄走了。
時間進入了2006年的冬天,一陣冷風吹來,彷彿一晚的時間,漫山遍野枯黃了,樹葉也掉了個乾淨。
還沒有到十月,天氣就已經非常乾冷,下了入冬以後的第一場雪。
那場雪很小,只是下了不多久,就被凜冽的北風吹進了陰溝暗壑。
大梁山變冷了,遠在Z市的大梁山生意人同樣感到了嚴冬的酷寒。
今年比往年還要冷,被窩怎麼暖也暖不熱,特別是四妮跟劉媒婆的被窩,更是顯得冷風透骨。
張二狗跟大癩子逃亡以後,苦了兩個人,一個是四妮,另一個就是劉媒婆了。
四妮還好點,至少她有閨女,有公婆,沒事的時候天天常回家看看娘,四妮也可以坐車趕回大梁山,跟公婆訴說悽苦。
可劉媒婆就慘了。
劉媒婆的日子陷入了萬劫不復的苦難。
他跟大癩子從疙瘩坡逃出來整整兩年了,兩年的日子真是悽風慘雨。
那一年,她跟張大毛約會,怎麼也想不到會一頭扎進大癩子的棉被。
更加想不到那是如意的一計,如意通知了自己的小叔子,就是那個順子。
順子到水塘邊的窩棚裡去抓姦,將她跟大癩子按在了被筒子裡。
爭執中,她失手了,一糞叉將小順子捅死了。
大癩子拉着她的手逃走了,爲躲避公安的追捕,逃進了大山裡。
他們在大山裡遊蕩了一個月纔出來,最後輾轉L市,淪爲了乞丐。
還好碰到了宋子健,宋子健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可惜大癩子不懂得珍惜這個機會,非要去挖樑王墓不可。
這下好,徹底淪爲了逃犯。
劉媒婆有家也回不去了,沒臉回到大梁山。
她在L市也沒有立足之地。
宋子健不錯,讓她接手了大癩子的股份。
大癩子在宋子健的生意裡佔有六成股份,他一走,只能交給劉媒婆管理。
可劉媒婆根本不懂生意,宋子健又是殘廢,所有的生意根本沒法做。
生意還是其次,關鍵是身邊沒男人,每天晚上劉媒婆憋得慌。
大癩子一走,她的田地就荒蕪了,沒人耕種。
女人每天晚上睡不着,抱着棉被直打滾。這邊滾到那邊,那邊又滾到這邊。咿咿呀呀亂叫。
她迫切需要一個男人,不管醜俊,是個男人就行。
生理的焦渴讓她無法獨守空房,跟男人的甜言蜜語也忘了個乾淨。
什麼海誓山盟,什麼海枯石爛,什麼至死不渝,都從腦海裡抹去了。
她想男人想的不行,兩隻手在身上直劃拉,身子一個勁地亂挺,挺過來挺過去,身上的衣服就光了。
劉媒婆跟很多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一樣,學會了玩自摸。
她已經很久不自摸了,自從遇到大癩子,就戒掉了那個不雅的嗜好。
可大癩子一走,她老毛病又犯了。
到哪兒去弄個男人呢?
要是癩子在該多好啊……她的腦海裡一次次浮現出跟大癩子盪漾時候的情景。
她癔想大癩子親他,摸她,抱着她在如意的水塘邊打滾,在逃亡的山林裡打滾,在鬥狗場的宿舍裡打滾。
跟大癩子盪漾夠了,她就換了盪漾的對象,那些對象是變化莫測的。
有時候是張大毛,有時候是死去的男人三喜,有時候是張柺子,張建國。甚至王海亮。
就是那個殘廢宋子健,也被她在腦子裡盪漾了千百次。
大癩子離開三個月,她把大梁山所有叫出名字的男人,幾乎全都盪漾了一遍。
她自己也不想,可腦子不聽使喚,也身不由己。
癩子走的時候說過,遇到好的男人,就讓她嫁了。
這是要永別的節奏,也就是說癩子逃走,就沒打算回來。
這六成的股份,他也白白送給了她。
目前的劉媒婆不缺錢,也不缺吃喝,就是缺少男人。
她幾乎不怎麼出門,大癩子在L市也買了一套房子,那房子還不錯非常寬大。
她整天呆在房子裡,抱着一隻老白貓。從空屋子裡這邊走到那邊,那邊又走到這邊。
她很少跟人交際,因爲根本不會交際。
L市除了宋子健,她就沒熟人。再說宋子健半死不活,她跟他說話,男人也懶得搭理她。
生意的事兒,不用他管,鬥狗場還有幾個麻將館,包括拳臺,都有人管理。
每個月的錢會準時打進賬號,根本花不完。
不可否認,劉嫂很美,特別是整容以後,更加俏麗。
皮膚白不說,而且沒有任何皺紋,跟嬰兒一樣細滑。
她也不用擔心沒衣服穿,大癩子給她買了很多衣服。
眼看着天冷了,她決定出去走走,渴望遇到生命中的第二春。
這一天,她還真的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春。
劉嫂是中午出門的,還是抱着那隻老白貓。
她到市場買菜,在一個賣雞蛋的小販面前停住了腳步。
她的旁邊是個中年人,那中年人盯着她看了很久,目不斜視。
劉嫂不認識他,可那中年人卻說話了:“大嫂,你的喵咪好白啊……。”
劉嫂一愣,沒理他。
那中年人又說:“大嫂,你的貓咪好大啊。”
這兩句話都是不懷好意的,分明是在映射她的胸。
劉嫂勃然大怒,猛地揮起巴掌,一耳光子抽了過去,咣噹扇在了那中年人的臉上。
中年人擡手捂臉哎呀一聲:“劉嫂,你打我幹啥?”
女人氣鼓鼓怒道:“回家瞅你老孃的胸去?瞅你妹子的胸去!你老孃的喵咪才白,你妹子的喵咪才大呢。”
哪知道中年人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劉嫂,我誇的是你抱的那隻貓啊。”
那人一口一個劉嫂,把劉媒婆叫楞了:“你……認識俺?”
男人說:“廢話,當然認識!”
“那你是……?”
“劉嫂,我是小樑啊……二十年前,在你們大梁山當老師的那個?你還給我送過飯呢。”
“……”劉媒婆愕然了,呆立了,瞅半天終於認出了他。噗嗤一聲笑了。
“小樑,是你小子!你怎麼到L市來了?你這是……?”
劉媒婆是認識小樑的,小樑曾經在大梁上做過三個月的老師。
只可惜他那時候喜歡上了帶娣,帶娣是伯虎星,差點將他剋死,生生把小樑從大梁山給克跑了。
小樑的命運同樣是悲苦的,至今未婚。
幾年前,他看上了張二狗的媳婦四妮。
眼看就要跟四妮成親了,可張二狗卻醒了,結果婚也沒有結成。
從哪兒以後,小樑就離開了Z市,陷入了感情的糾結。
遇到劉媒婆,完全是巧合。
小樑認識劉媒婆,一眼就看出她是大梁山人。
大梁山幾個漂亮的女人,至今讓他記憶猶新。
“嫂子,你咋也到L市來了,難道你在這兒做生意?”
大梁山有很多生意人,散佈在附近的各大城市。
大部分的生意人都是藥材銷售商,飲料銷售商,山果銷售商。這些銷售商,都是王海亮麾下的團隊。
小樑覺得劉嫂也是大梁山出來的。
果然,劉嫂樂了,說:“俺是在這兒做生意啊,買了房子,你這是……?”
“我也做生意,賣玩具的,從大梁山出來,就棄文從商,下海了。”
“喔,早聽說了,聽說你跟四妮還相好過一段時間……。”
小樑的臉騰地紅了,說:“過去的事兒別提了。劉嫂,咱們倆好久不見,故友重逢,不如找個地方聊聊?”
劉媒婆正閒的蛋痛,說:“那就聊聊,前面有一個咖啡廳。”
於是,兩個人進了咖啡廳。
按說,他們是沒有來往的,也就一般的朋友,有過數面之緣。
不過,小樑聽說了劉媒婆的一切。
他知道劉媒婆跟大癩子相好過,也知道大癩子犯法了,逃亡在外。
他同情女人命運的悲苦。
幾杯咖啡下肚,兩個人的話就多了,談起了各自的從前,談到了各自生活的經歷。
劉媒婆哭了,將自己經歷的一切一股腦告訴了小樑,小樑也將自己的一切告訴了劉嫂。
說到動情的地方,兩個人竟然抱頭痛哭,同病相憐,大有相見恨晚的架勢。
小樑的年紀不大,四十多一點,劉媒婆的年紀也不大,同樣四十冒頭。
同樣的身世,同樣的命運,同樣的經歷,讓他們兩個的心得到了共鳴。也讓兩個靈魂撞擊在了一起。
劉媒婆問:“小樑,這麼大了,咋還不成親?光棍的日子不好過啊,你……熬得住?”
小樑說:“沒遇到合適的,自從跟四妮分開,我一直沒有考慮婚姻問題,我喜歡大梁山的女人,別的女人入不了我的法眼。”
小樑就是邪脾氣,還非大梁山的女人不娶了。
他仍然很英俊,濃眉大眼,中年以後身材微微發福,樣子看上去像王海亮。
劉嫂的腦海裡忽悠一下,立刻有了新的盪漾對象。
這小樑不會還是童男吧?這是個頭腦聰明的生意人,也是個響噹噹的企業家。
當初,小樑跟四妮那段驚天動地的愛情,在大梁山傳播的沸沸揚揚。早就進了劉嫂的耳朵眼裡。
這是上天賜予他的男人,也是上天賜給她這個感情乞丐的美好乳酪。
她的心醉迷了,臉蛋潮紅了,身體也不住顫抖起來。身不由己往男人的身邊蹭。
漸漸地,不知道啥時候,她的頭竟然靠在了男人的胸口,而男人的手也抱上了她的雙肩。
這種關係不言而喻,小樑擁着劉媒婆走出咖啡館,對面就是一家旅館。
兩個人毫不猶豫走進旅館,開了房間,然後一起撲進房間,翻雲覆雨折騰起來。
劉媒婆不知道自己咋了,瘋了還是傻了。
小樑對她沒有任何暗示,可兩個人不約而同全都想到了那種事上,並且按着那種事做了。
酒店的牀上,折騰一陣以後,他們一起釋放。小樑點着一根菸,說:“劉嫂,咱倆結婚吧,你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