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本來不想把今天的事兒跟海亮說的,看到男人這麼疼她,她就控制不住。
她把晌午張二狗在麥地欺負她的事情跟王海亮訴說一遍,王海亮沒有做聲。身子一扭衝出了家門,直奔張二狗的家。
來到二狗的家門口,王海亮毫不猶豫衝了進去。
二狗家的那條黃狗忽然看到有人闖進來,衝着海亮汪汪直叫。
王海亮一瞪眼,怒道:“畜生!滾開!!!”
他的眼睛好像有無上魔力,老黃狗的眼光跟他的眼光一碰,立刻嚇得吱吱尖叫着跑遠了。
走進了院子,王海亮直撲張二狗的屋子。
這時候的張二狗正在屋子裡睡覺,王海亮猛然衝進來二話不說,提起了他的脖領子,擡手一掄,張二狗的身體跟沙包一樣,就被海亮給丟在了院子裡。
然後他飛身撲過去,舉起拳頭就打。
只一下,張二狗就是一聲慘叫,咔嚓一聲,打斷了他的一條胳膊。
然後一腳踹過來,踢在了他的膝蓋上,張二狗聽到了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小腿也被打折了。
這小子痛得滿地打滾,在地上不住嚎叫:“海亮大哥,啥事,啥事啊?有話好好說。”
其實他早就明白海亮打他的原因,就是爲了玉珠。
海亮不肯跟玉珠上炕,但這不代表他忍心看着女孩被人欺負。
無盡的怒火激起了他對張二狗的仇恨,拳頭化作一道道厲閃,直奔張二狗落下,眨眼的時間將張二狗打了個半生不熟。
張二狗在院子裡嚎叫,大栓嬸聽到了兒子殺豬宰羊般的求饒。
女人披頭散髮從北屋衝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了海亮的身上,將海亮的身體撞開了。
“王海亮!你個天煞的要幹啥?來人啊!救命啊!王家的活閻王要殺人了,沒天理啊!!”
大栓嬸撒潑起來,一頭一頭衝海亮的胸口上撞:“你打死我吧!有本事就殺了俺全家!不殺了我,你就不是王慶祥的種!”
海亮沒有打女人的習慣,如果不是大栓嬸攔着,他非把張二狗打得四肢斷裂不可,下面的第三條腿也會給他廢掉。
王海亮指着張二狗的鼻子罵道:“張二狗你給我記着,以後再敢欺負玉珠,老子下次就不是打斷你的腿了,直接擰掉你的腦袋!”
海亮說完,氣憤憤衝出了張二狗的家,直接奔向了自己的家門。
在路上,他的心徹底震撼了,玉珠的貞潔,美麗,可愛,善良,勤勞,再一次將他征服了,他感到了深深地責任。
他已經辜負了二丫,不能再辜負玉珠,傷害了一個女孩,就不能再讓另一個女孩受到傷害。
玉珠那麼好,如果自己不接納他,簡直不是人。
從這一刻起,海亮徹底擔起了一個丈夫的責任跟義務,他要把當初對二丫的感情,一股腦傾注到玉珠的身上。他要把二丫沒有享受到的幸福,也全部灌在玉珠的身上。
這時候他也分不清自己喜歡的到底是玉珠還是二丫,或許兩個女人本來就是同一個人,或許是玉珠的執着終於打動了他。
走進家門以後,王海亮還是二話不說,他看到玉珠在院子裡漿洗衣服,他的爹老子王慶祥正在竹編上收拾藥材,他娘正在廚房裡做飯。
海亮一下子撲向了玉珠,當着爹孃的面攬住了玉珠的小蠻腰。一用力就把女人抗在了肩膀上。
玉珠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身體已經被海亮抱在了懷裡。女孩子羞澀地不行,說道:“海亮哥,大白天的……你幹啥?”
海亮說:“你是我媳婦,從今天起,我王海亮再對不起,就不是人,是牲口,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海亮說完,已經扛着玉珠腳步騰騰進了自己的屋子,擡腳咣噹關上了街門。
院子裡的王慶祥跟海亮娘一起傻了眼,呆了好久沒動,他們覺得兒子一定是瘋了,大白天的就把持不住,要跟媳婦幹那個事兒?
你猴急個啥?一晚的時間還不夠你忙活的?
後來一想,海亮半個月沒回家,小夫妻是小別勝新婚,熬不住了。
王海亮進門就把女人撲倒在了土炕上,嘴巴一張,血盆大口咬向了女孩的臉。玉珠的半個臉蛋就進了他的嘴巴里。
然後他又開始撕扯女人的衣服,眨眼的時間將女人剝了個乾淨,被子一拉,就跟玉珠滾倒在一起……
玉珠的手上淨是肥皂沫子,女人的手都沒洗,她感到一股即將降臨的幸福迫來。慌亂地不知所以。
現在,她仍然認爲男人跟女人在一塊親個嘴摟摟抱抱就會生孩子,她沒有嚐到過那種銷魂的滋味,上次在大梁山小學的教室裡,進行到一半海亮就用金針將她刺暈了。
那時候的海亮還是忘不掉二丫,玉珠也覺得那樣就是男人跟女人婚後的全部。
海亮在剝下女人衣服的同時也剝下了自己的衣服,他把女人裹在懷裡,壓在身下,兩個人從土炕的這頭翻滾到那頭,又從那頭翻滾到這頭。
女孩子氣喘吁吁,在男人的懷裡不住顫抖。
屋子裡泛起一陣潮涌,宛如暴風驟雨。
外面的夜幕還沒有落下,王海亮的洞房裡就傳出一聲慘叫,那聲慘叫震懾了長空,在大梁山的上空久久迴盪。
玉珠毫無準備,那種撕裂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她情不自禁嚎叫起來。
這麼一吼不要緊,整條街的人都嚇了一跳,院子裡梧桐樹上的鳥雀驚得撲撲楞楞飛了個精光。雞鴨鵝咕咕嘎嘎亂叫,紮起翅膀來回亂忽閃。
玉珠的叫聲不單單驚動了所有的家畜,海亮娘在院子裡也打了個哆嗦。
王慶祥嘴巴上的煙鍋子掉在了腳面上,鞋子燒冒煙了都不知道。
他的老臉立刻變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海亮娘扯了男人的袖子一下,說道:“這孩子!真是猴急,聽什麼聽?看什麼看?還不回屋等着抱孫子去?”
王慶祥這才緩過神來,滿面羞愧進了北屋。一個勁地罵海亮,這兔崽子竟然不知道羞恥。
海亮娘喜不自勝,期盼已久的事情終於在海亮跟玉珠的身上發生了。
她不知道兒子什麼時候轉性了,變得這麼主動,還這麼勇猛。
這中間發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
但是知道,自己不久以後就要抱孫子了,她屁顛屁顛樂得不行。
她趕緊衝進廚房,特意做了雞蛋滷子麪條,還多加了五個荷包蛋,兒子兩個,兒媳婦三個,是時候好好補一補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珠的叫聲停止了,屋子裡傳來了男人女人的對話。
玉珠奇怪地問:“海亮哥,爲啥這一次跟上一次的感覺不一樣呢?”
王海亮問:“哪兒不一樣?”
玉珠說:“上次沒感覺,這次卻痛的要死。”
海亮噗嗤一笑,把真正的男女情事過程盡數告訴了她。
玉珠張了半天嘴巴,最後噗嗤笑了,這才明白母親孫上香對她的教育不徹底,讓她進入了婚姻的盲區。
女孩子格格笑了一陣,回味悠長說:“娘沒騙俺……這種事真的好美……痛並快樂着。”
女人將男人越抱越緊,王海亮的心卻再一次翻騰開了,忍啊忍,忍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忍住,背叛了二丫。
但是他覺得二丫不會怪他,女人泉下有知,一定會希望他過得好,不希望他爲她一輩子難過。
這麼一想,心理也就踏實了很多。
從哪兒以後,王海亮和玉珠跟大梁山所有新婚的小夫妻一樣,過上了甜蜜的生活。玉珠也在海亮的土炕上嚎叫了很久。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豬肉開始漲價了,因爲大梁山的家豬常常被玉珠的叫聲騷擾,都不長膘了。
從那時候起,雞蛋的價格也一路飆升,村裡的雞同樣被玉珠的叫聲騷擾,產蛋量嚴重下降。
玉珠的叫聲給大梁山的農業生產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玉珠幾乎每天夜裡鬼叫,聲音從大梁山的這頭一嗓子喊到那頭,吵得五條街的人都睡不着。
開始的時候村裡人還能忍受,疙瘩坡的人比較淳樸善良,善解人意。
畢竟她跟王海亮剛成親不久,年輕人火力大,等到習以爲常就好了。
可大家誰也沒想到,這種叫聲不但沒有停止的傾向,反而越演愈烈,整整叫了半個多月不帶休息的,每天掌燈以後開始,後半夜都不停止,比公雞打鳴還準時。
王慶祥兩口子跟兒子住一個院,好幾天被吵得睡不着,每天早上起來王慶祥的眼睛都是紅紅的,佈滿了血絲,到地裡幹活直打瞌睡。
海亮娘也沒精打采的,有次納鞋底子,因爲瞌睡,一針刺在了手背上,刺了好大一個針洞,流了好多血。
但是他們爲了儘快抱上孫子,只好忍啊忍,睡覺前耳朵眼裡堵上棉花,用被子蒙了頭,可還是不管用。
半個月以後,王慶祥真的受不了拉,於是跟海亮娘發火:“他娘,你就不能說說兩個孩子?有點節制行不行?
第一,他們的精力會透支,對身體不好。
第二,村裡人白天干活累的要死,晚上睡眠不足,會影響生產的。不能因爲他們兩個人,讓全村的人跟着遭殃。”
海亮娘一努嘴:“你咋不去說?”
王慶祥道:“我是公公,要顧忌臉面,有些話是不能當面說的,你是婆婆,這些話就該你說。”
海亮娘想想也是,兒子跟玉珠再這麼折騰下去,身子骨怎麼受得了?房裡事太過頻繁,有孩子也託不住。
不行,我要在他們兩口子之間打道牆,實在不行,就睡在兒子跟兒媳婦中間,讓他倆啥事也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