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用力,幾乎把王海亮一口吞下。
帶娣態度的突然轉變沒有讓王海亮引起過度的驚詫,他早料到帶娣會這麼做。
他想躲閃,可身子卻沒有一點力氣,因爲害怕帶娣傷心,任憑女人那麼吻着他。
女人的脣終於劃過男人的脖子,吻在了他的胸膛上,小嘴巴就像暴雨的雨點,在他身上盡情地抽打,
王海亮是不想背叛玉珠的,可是又不得不背叛她……因爲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帶娣死,目前,任何的躲閃和拒絕都會刺激女人的神經,把她逼上死路……所以他順從了。
帶娣的手不老實起來,一邊親一邊在男人的身上撫摸,摸過他的臉頰,摸過他水漉漉的胸膛,在他肚子上輕輕摩擦,最後一下勾住了他的脖子。
帶娣就那麼把男人按倒在了山洞裡的乾草上,她在男人的懷裡輕輕顫抖,不住綴泣,眼淚,心酸,痛楚,無奈,一起化作熱吻,搜遍了男人身體的每一寸角落,每一寸肌膚。
王海亮躺在地上茫然無助,他躲閃不是,拒絕也不是,腦子裡翻江倒海。
帶娣吻到那裡,那裡就像燃起一片火,讓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好像懷揣一面出征的戰鼓咚咚敲個不停,熱血也彭拜起來……。
一陣陣麻酥酥的電流從身體的各處傳來,王海亮覺得自己被女人的身體焚燬了。
他再也忍無可忍,頭腦一片空白,翻身把帶娣裹在了身下,同樣開始親吻女人的臉,撕咬女人的脣。
他迫不及待撕扯了女孩的衣服,轉眼的時間帶娣就變得光溜溜的了。
女人美好曼妙的身體展露無疑,肌膚就像天上的白雲,肚子平坦緊繃,一雙嬌小的白瓷窩窩好比一對展翅欲飛的鴿子,撲撲楞楞鑽出窩窩。
王海亮同樣像一頭捕獲獵物的豹子,將女人貼在了懷裡……。
他變得欲罷不能,覺得自己不是在褻瀆她,而是在挽救她。
他不這樣做,帶娣以後還會尋死,他必須讓她滿足,讓她對生活充滿希望……這是一種無奈的挽救跟補償。
帶娣現在的情景就跟兩年前的二丫一樣,當初,他沒有能力挽救二丫,今天也不想看到女孩重蹈二丫的覆轍。
他的感情很矛盾,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也不知道是對帶娣的挽救,還是對玉珠跟二丫的背叛,更加不知道這麼做過以後,帶娣的前途命運是陽光大道還是萬丈深淵。
帶娣彷彿等待了他一千年,女人就那麼無怨無悔將男人越纏越緊,越纏越緊,好比一條受了驚嚇的蛇,拼命地往男人的身上貼……。
可就在這時候,女孩的身體忽然不動了,帶娣的腦袋一歪,倒在了海亮的身上。
最關鍵的時刻,海亮沒有讓自己錯下去,而是伸出拇指,在帶娣脖子的昏睡穴上按了一下,女人就這樣失去了知覺。
過了一分鐘的樣子,海亮才爬起來,光光的肩膀跟後背上淨是明光光的水珠子跟汗珠子。
他慢慢拿起帶娣的衣服,幫着女孩穿在了身上……並且一一幫着她扣好了釦子。
看着女孩酣睡的樣子,海亮說:“帶娣,對不起,我不能對不起玉珠,也不能對不起二丫,你永遠是我……妹子。”
王海亮在篝火上烤乾了衣服,穿在身上,看不出任何破綻的時候,他才哈腰將帶娣抱起來,慢慢走下了大梁山。
關鍵的時刻懸崖勒馬,不是王海亮在裝比,他的頭腦是冷靜的。
如果說他對帶娣一點感情也沒有,那簡直是扯淡。帶娣年輕貌美,機靈可愛,是個男人就喜歡。
不這樣做的原因,就是擔心虧欠玉珠,一旦跟帶娣有了這一次,他的後半生都將在兩個人的女人的糾纏中渡過。
他不想欠下女人更多的孽債,只能忍痛割愛。
海亮是黎明時分回到疙瘩坡的,他把帶娣抱回了大夯哥的家,交在了大夯哥的懷裡。
“大夯哥,我把帶娣找到了,你要看好她,不能讓她再幹傻事。”
大夯將妹子從海亮的懷裡抱過來,他嘆了口氣:“海亮,對不起,帶娣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
大夯哥不傻,當然知道妹妹喜歡的是海亮。這是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不是妹妹癡迷,是王海亮太吸引女人。
王海亮淡淡一笑:“她還小,啥也不懂,以後長大就明白了,大夯哥,帶娣醒來你告訴她,這輩子算我王海亮對不起她……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加倍償還……”
王海亮說完轉身就走了,沒有回頭。大夯哥叼着煙鍋子將妹妹抱進了屋子,放在了炕上,幫她裹好了被子,臨走的時候將房門反鎖了。
帶娣第二天早上醒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往旁邊摸,喊了一聲:“海亮哥!”
但旁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王海亮的影子?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海亮抱回家的,昨天晚上的情景還在腦海裡迴盪。
她想衝出去,但發現房門被鎖住了,於是扯着嗓子喊:“哥,嫂子,你們把門打開,我要去找海亮哥!”
大夯哥上工地去了,喜鳳嫂抱着兒子如意坐在門墩上,指着她的鼻子罵:“帶娣,你可真傻啊?人家海亮是有夫之婦,你這樣做對得起玉珠嗎?”
帶娣說:“嫂,俺也不想,可俺控制不住啊。得不到海亮哥哥,俺只想死……嫂子,你開開門,俺求你了。”
喜鳳說:“你別癡心妄想了,王海亮不會見你的,他已經搬到工地去住了,以後再也不會見你,他讓我告訴你,欠你的,下輩子再還給你……”
“嫂,你開門,開門啊……”帶娣瘋了一樣,將房門拍的呼呼山響。可喜鳳嫂咬着牙就是不給她開。
再以後的幾天,喜鳳嫂幾乎發動了全族的親戚,對帶娣進行了連番的轟炸式教育,大量的說客接踵而來。
所有的親戚朋友對女孩進行了不斷勸解,帶娣也想了很久。
現在,她不得不放棄海亮了,就算自己死了也沒用。或許海亮不會爲她流一滴眼淚。
她的心也漸漸涼透了,宛如一捧死灰。
王海亮根本不屬於她,而是屬於玉珠跟二丫。二丫死了以後,海亮已經將全部的感情傾注在了玉珠的身上,再也裝不下第二個女人。
帶娣決定終生不嫁,做一輩子老姑娘了。
二十天以後,她才被喜鳳嫂放出來,那時候的帶娣已經雙眼無神,心如止水了。
她沒有頹廢下去,而是整理了行裝跟衣服,再次趕到了大梁山小學。
或許自己的一生都將奉獻在這裡了,跟孩子們在一塊。海亮哥成爲了她壓在心底唯一的牽掛,但她已經不再抱任何幻想。
以後的日子比較平淡,太陽照樣每天從東方升起,從西邊落下。帶娣每天放學,也總是看着大梁山修路的方向發呆,因爲王海亮就在哪兒。
大梁山的道路修地如火如荼。
修路隊終於將道路修出了村子,修過了學校,跨過了葫蘆口,向着大山的深處蔓延,整整十多裡,都是明光大道。
這條路是大梁山人用熱汗跟鮮血澆築出來的,因爲修這條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一場狼襲,十多條人命丟在了這條路上。一個啞炮,要掉了建軍的性命。
但是路還要修下去,王海亮是鍥而不捨的。
就是因爲沒有路,村民在走出大山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失足掉下山崖。自古以來從山道上掉下去的人不下數百。
修路是爲了減少傷亡,也是爲大梁山的後代子孫造福,海亮堅信這個道理。
這一年的秋天,大梁山的人更加繁忙,五個村子的人都沒有閒着。
王海亮將幾個村子的人組成了更多的小組。
有的小組在學習編制技術,編好的柳編全部有運輸隊的人運出大山,走出山口,送上汽車,換成了渣渣響的票子。
有的小組在採集藥材,那些藥材經過晾曬,裴幹處理以後,同樣被運輸隊送出大山,換成了鈔票。
有的小組在採集山果,那些山果被人從大山上採摘回來,同樣運出大山,爲村民增添了另一份收入。
其他的還有吃不完的糧食,棉花,家豬,牲畜,也一點點被送出大山,換成了鈔票。
同時,運輸隊的人還把山外的好東西運進了大山,有女人喜歡的花布,首飾,孩子們的學習用具,糖人,老人們喜歡戴的頂針,等等等。
修路隊跟運輸隊自稱一組,跟其他人不摻和。再後來,他們成爲了大梁山經濟發展的中堅力量。
王海亮利用從山外搞來的貸款給他們付了工資,在大山裡掙到的錢不比在山外掙的少。
在這一段時間,大梁山女人的日子仍然不好過。
因爲大部分的男人都上山修路去了,也有的加入了運輸隊。修路隊距離村子越來越遠。男人們很少回家了。
女人們在家裡就很苦悶,想男人想的不行。
大梁山的夜晚也變得比較寧靜,大家再也不喊炕了。很多女人夜裡鑽進被子,學會了玩自莫。
其中有張上香,李上香,孫上香,喜鳳嫂……
因爲沒有了喊炕的騷擾,村子裡的雞晚上也不再撲棱了,產蛋量大幅度提高。
家豬也不再亂哼哼,開始大量長膘。
這一年的秋天,大梁山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大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