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解決了大羅天仙，擡頭看了一眼黑風寨的地盤。 神識一掃，他立刻就掃到黑風寨還有五名大羅天仙，三名金仙，以及一名大羅金仙坐鎮。
殺，還是不殺？
乖寶思慮間，神識上也帶着一股濃烈的殺意。
遠在黑風寨的五名大羅天仙，三名金仙，以及一個大羅金仙，當下全身一個哆嗦。
因這種莫名的危機，齊聚一趟。
“這位上仙！”
幾個人正商討着，便看到乖寶的身形從虛空了走出來。他身上的氣息，與掃過他們的神識，一模一樣。
當下，幾個人再不敢拿捏，恭敬的低頭。
“外面有一羣人，乃是本尊的人，爾等不可與之爲難，若不然，滅你爾等上下！”乖寶冷冷的說道。
“是，上仙。”
那位大羅金仙戰戰兢兢的看着乖寶，立刻恭敬的應道。
乖寶看了一眼幾個人，再度踏入虛空離開。
再出現，便到了無盡蒼穹的黑暗神殿。
神殿中，白忘歸端坐在高位。
整個大殿空曠一片，大殿高位前，有一方鏡子，鏡子上正顯露着仙界的情況。
大約因爲鏡子是白忘歸特意所化，鏡子裡呈現的一切，並不單純只是景象。
乖寶擡眼看過去，便看到那些重在人心裡的黑色。那些黑色似是種子，有的發芽，有的開花，有的還是種子的模樣。
“你居然敢來我的神殿，你就不怕我抓住你，威脅寧小冉？”白忘歸看着乖寶，眼神冷寒的問道。
“那也要你能抓住我！”乖寶歪頭，可愛的看向白忘歸，笑的一臉的單純喜悅。
白忘歸看着那笑容，目光一緊。
曾經的那個人，若是要算計人，或者別人無法奈何她的時候，也是笑的這般單純而喜悅。
“你說的也是！”
白忘歸突地笑了笑。
他能感受到寧小冉如今的力量，那樣的微弱。只能說明，她將自己的力量，全部都給予了別人。
這個別人……
除了她的兒子，只怕也沒有幾個人有此殊榮。
“過來看看！”白忘歸朝着乖寶招了招手，指了指高位前的鏡子，道。
乖寶點點頭，朝着高位走過去。
“你不害怕我？”白忘歸看着乖寶走上來，站在他的一側，認真的看着鏡子裡的一切，就覺得錯愕。
他們好像是對立的敵人。
爲什麼會對自己的敵人，態度這般平和，甚至沒有防備。是篤定了他不會傷害他？
“活了那麼久，開心嗎？”乖寶沒有回答白忘歸的話，轉頭認真的看向白忘歸問道。
白忘歸沉默了下來。
開心嗎？
什麼是開心？
他似乎早就忘記了開心，甚至從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連笑都沒有在笑過了。
“你很在意她吧？”乖寶又問道。
“她？你娘？”白忘歸勾脣，揚起一抹笑容弧度，眼底卻不帶半分笑意的問道。
“不，就是她！其實，你跟我娘一樣，你們都挺較真的！不然，你也不會想要復活她了不是？”乖寶平和的說道。
白忘歸再度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