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牛一直未開口,見諸葛荀竟然問他,立即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月兒說去就去,月兒說不去,我自然哪都不去。”
聽了這話,諸葛荀笑了:這個妹夫還真是有點意思,行事上果斷利索,可對這媳婦上卻是…
他們諸葛家人,寵女兒的人不少,可是像這樣寵妻如命的人,還真是沒有。
雖然這義妹出色得讓人耀眼,可這妹夫配她也真差不到哪去。
男人不窩囊,又如此寵妻,怪不得有這麼多人來搶呢!
瞬間,諸葛荀的眼光變了。
邵家與餘家在諸葛荀眼裡什麼都不是,要不是自己義妹、妹夫與邵家長子交好,他鳥都不鳥他們!
既然他們不想去,諸葛荀自然不會應允。
看他們纔回來還得休整一下,於是交代了一下一會有人來引他們吃飯後,帶着小堂妹先行離開了。
雖然有點累了,可是桌上椅子上堆着到處都是東西,桑月只能認命的收拾起來。
邵家與餘家的東西還真不差,而且品種繁多。
“大牛,這邵家與餘家的禮太重了,到時到了鎮上給邵惡霸送回去吧。”
可莊大牛卻不想送回去,這些東西是邵家與餘家該賠,誰讓那兩個讓人討厭的姑娘欺負他媳婦呢?
他莊大牛不是愛財,只是她們也欺負他媳婦,這就是他們應得的報應!
今日如若他莊大牛不是一個男人,如若他不看在邵大武的面子,他絕對不會讓那邵大姑娘在大街上明目張膽的來欺負他媳婦,而這一切的因都是因爲自己!
看莊大牛不說話,桑月挑了他一眼:“嗯?你在想什麼啊,我問你話呢,沒聽到麼?”
莊大牛心中鬱悶口氣也自然好不到哪:“聽到了,還什麼還?與其把它們還給邵大哥,還不如把它分給大姑二叔他們呢。”
這口氣讓桑月一樂,從而忍不住調侃起莊大牛:“這還記恨上了?我都沒生氣,你生啥氣啊?人家大家小姐能看你,說明了你很優秀啊!咱不生氣啊,這麼多好面料,回到家我再給你做幾身好衣服。我呀把你打扮得帥呆了,然後讓別的女人看着你流口水!”
媳婦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是不是根本不生氣?
“胡說八道!我纔不要這布做的衣服呢,看着都噁心!要不,月兒明天我們就把它們拿去布店裡換成粗布,然後回去給發家致富他們做衣服?”
這麼多好布料換成粗布,發家致富穿兩年也穿不完!
突然桑月眼光一閃:“大蠻牛,你說得太有道理了!一會我與十七叔說說,讓他找人幫我們去換去!”
諸葛十七看着幾大匹好面料,聽了這兩夫妻的主意,然後牙都抽痛了:“月兒,真的要換?”
沒等桑月發話,莊大牛搶着說:“嗯,要換。十七叔,這些個面料我們真用不上,在鄉下要成天穿着這綾羅綢緞,可得被鄉親們當成怪物了!”
桑月理解莊大牛的心情,她笑眯眯的說:“十七叔,鄉下真的用不上這個,還是麻煩你幫我們找人去換成各色男子做衣服的棉布。”
誰讓你們在鄉下穿了?
以後多進進城,不就能穿?
諸葛十七畢竟與桑月也是頭回見面,見他們夫妻意見一致,只得出門吩咐人去辦事了。
諸葛荀聽到這事後樂了,他對諸葛十七說:“十七叔,二伯收的這個女兒要是與一般女子相同,你說他能收她當義女麼?”
諸葛十七訕然一笑:“還是老三你瞭解二堂兄,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說得對,是我想錯了。”
“哈哈哈…桑月妹妹這個人啊,可真的與一般的女子太不一樣了,你以後多接觸了就會知道了,她與我們諸葛家族的任何一個女子都不同!”
等出門換布的小二回來後,桑月才發現她真失算了:這幾十匹布,她要怎麼拿回柳湖鎮?
中午吃得太好,胸口覺得太油膩了,桑月晚上就讓上了四葷四素。
可諸葛銘一看卻不幹了:“三哥,咱們樓裡開始菜荒了麼?”
諸葛荀斜了自己弟弟一眼:“你荒了,它都荒不了呢!”
諸葛銘嘴一揪:“既然沒荒,那爲啥就上這麼幾個菜?”
諸葛彩虹最喜歡這個一點也不作假的姐姐,立即代答:“六哥,月兒姐說了‘鋤頭日當午、汗滴和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還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糧食都是農夫辛辛苦苦種出來的,以後我們吃飯要進行光盤行動,這纔不會被老天譴責。”
什麼亂七八糟的!
‘光盤行動’又是個什麼鬼,這與多做向個菜有關麼?
“我又沒有說要浪費,就是要節儉也不必節儉到連飯也吃不下去的地步吧?”
見自己六哥還不醒悟,諸葛彩虹終於找到了教訓的藉口:“什麼叫吃不下飯的地步?四葷四素吶,這可是窮人家半個月的飯菜呢!還說不浪費,我們就四人卻有八個菜,你還要上,不是浪費是什麼?三哥,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看着小堂妹這正義凜然的模樣,諸葛荀也輕輕的點了頭:“嗯,這話不僅說得對,而且說得非常好!儉以養德,勤以養性,古人的話說得有理。小六,以後你可得好好記住這番話。”
什麼叫他好好記住這番話?
他家又不是沒得吃,而且家裡就他一個浪費麼?
好吧——諸葛銘想明白了:家裡確實是他最浪費了!
桑月看諸葛銘那小嘴撅着很高,頓時卻樂了:“其實我不是說,有得吃也非得忍着不吃,而是大晚上的吃得太飽了,容易長肥肉!男人三十五、肚皮往外鼓,你道這是爲什麼?那就是男人大晚上都喜歡在外面大吃大喝,吃了又不運動,這油哪去了?自然長到肚皮上去了!
小六,你要是想以後一直保持玉樹臨風的感覺,以後晚上可得以清淡少食爲主,否則哪一天你挺個在肚子在街上,別怪我沒認出來!”
有朝一日他會挺個在肚子在街上走?
一想到那模樣他想罵人,可諸葛銘發現確實如此!
他爹、他伯父們,除了自己二伯外,有幾個誰還那麼玉樹臨風?
頓時諸葛銘打了個寒戰,自此打定主意:以後晚上只吃三分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