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衆人對桑月的議論莊大牛心中無數的怒火在上升,他雙拳擰得鐵緊,一陣關節的“咯咯咯”的響聲讓桑雷聽到了:“妹夫,你別在意任何人吐糞。我會讓大家知道,我的妹妹是個什麼樣的人!月兒,你那藥有用麼?如果不行,我讓人去省府尋高人買更好的藥來!”
桑月笑笑:“哥哥,那老頭的藥要是不行,這世上就怕沒有更行的藥了。你放心,這藥我試過多回了。”
不過不是從人身上,而是從張家的那條小母狗身上試過多回。
不僅僅是人有感情,其實就是動物間也有感情。
張家那條小母狗對村子裡的公狗都不感性趣,唯一有性趣的就是莊大牛家的大黃。
爲了試驗,桑月感覺對不起黑珠子與大黑了,因爲是她讓這黑珠子了背叛了大黑。
後來爲了彌補大黃,桑月把寨子裡那條最漂亮的小白送給了大黑當情人。
還記得那天葛連雲見桑月竟然把他的神藥放在狗上來試驗,他可是真的吹鬍子瞪眼了好幾回。
要不是有好酒,他指定一指頭就拷死了桑月,就算他認了她當義女也不行。
不一會桑月一行就回到了桑月兒的家門口,她仔細打最了一下自己這個家的地理位置,桑家居於整個桑家屯的中間地段。
在一大羣老樹叢中,分佈着幾十戶桑家人。
在樹叢中前前後後圍建着各式農家院子,有的是磚瓦房、有的是泥瓦房、有的是泥茅草房。
根據記憶桑月兒家中條件在桑家屯處於上游,日子過得很不錯。
雖然不是青磚瓦房,但古老的泥瓦房卻寬闊明亮、院牆平整。
桑家如今有良田三十餘畝,是村子裡中等人家。
據說桑老爺子生了七個兒子兩個女兒,雖然只帶到三兒一女,在村裡也算是兒女多的人家了。
桑月兒的爹是老大叫桑繼業,因爲這時代講究父母在不分家,所以桑家一大家子都住一塊。
這會是春播前湊了,桑家院門開着,卻並見人。
桑雷帶着人進了院,見家裡竟然沒人,心中甚至惱怒。
桑月怕他發火,伸手拉了拉他:“哥哥,別在意。”
就在這時,一位老太太從屋側進來了,一看到桑月嗚嗚嗚的撲了過來:“月兒啊,你真的回來了麼?昨天晚上接到信,阿奶差點就去鎮上找你了。”
這老太太桑月已經認得,正是原主的親阿奶桑王氏,老太太今年六十一,卻是精神抖擻。
記憶中的阿奶對桑月兒還算是親熱,可桑月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對於她產生不了對劉阿婆那種親情。
見老太太掉眼淚也不似假,桑月勉強擠出了兩點眼淚:“阿奶,月兒也好想您,您近來還好麼?”
說實話雖然桑老太太對桑月兒的感情並沒有深到沒了她就睡不好的地步,但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孫女兒,自然是想的。
“好孩子,你不見了後,阿奶怎麼能好?你這個傻孩子啊,怎麼能跟別人跑了呢,有什麼事不能與阿奶講?你要是不想嫁朱家,阿奶能不答應你麼?你這壞丫頭,只要阿奶一想起你,我這心裡就不好受。”
農村人都比較純樸,幾乎是人家說什麼就信什麼的人居多,而這位阿奶恐怕也是這種人。
要不然,自己養大的親孫女是個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
那樣一隻小白兔一樣的桑月兒,她就算不考慮自己的名聲也就罷了,她有這麼膽量?
隨着阿奶不停的哭,已然回來了不少的人。
桑老太太的哭無法讓桑月產生共鳴,她哭的時候桑月就一邊打量着這屋裡。
桑月家是個兩進深的屋子是,它跟農村絕大多數的結束都一樣:分爲上下兩房,左右廂房。
記憶中桑月兒一家住上右廂房,她記得從上廳一側門進去,裡又分成了三排前後的住房,每一間屋子都分成前後。
就在桑月走神時,一陣驚叫:“天啊,真的是月兒回來了麼?月兒啊,快讓你三嬸看看…”
桑月轉身看了一眼這三嬸,眉頭輕擰:這人要擱在紅夢樓,肯定是個王熙鳳——聲音永遠比人快!
不過在桑月兒的記憶裡,二嬸桑趙氏、三嬸桑齊氏爲人都不差,對她也尚好。
桑月朝她淡淡一笑:“三嬸,真的是我回來了。”
看到桑月朝她笑,三嬸齊氏抹了一把眼淚:“好好好,回來了就好。娘,月兒纔回家,又來了這麼多客人,趕緊讓她們進屋吧。”
得到三兒媳婦的提醒,桑老太太彷彿纔回神一般:“對對對,你看我老糊塗了,老三家的趕緊去叫老大家的出來,看老二家的的在不在,讓她準備倒茶。”
一陣忙乎大家都進了大廳,桑月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親爹與狼後孃。
親爹桑繼業年約四十,相貌個頭與桑雷相似,從個子與相貌上來說都屬於中偏上。
如若不是長年的田間勞作以致於他的皮膚呈小麥色,只需稍作打扮絕對是個儒雅型的帥大叔。
自然前題是他得多讀點書、多與上層人物交待。
狼後孃李氏倒不似桑月想像的這麼漂亮,唯有那雙眼似乎特別的嫵媚,桑繼業如此迷跡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爲這雙眼睛外,那肯定就是這李氏在牀上有過人的功夫了。
大家廳內就落,男人坐上廳女人坐下廳。
男女界限分明。
大舅與二舅把便宜爹夾在中間,兩人不知道在與他說些什麼,莊大牛坐在一邊由桑雷與兩個表哥陪着,一聲不哼。
桑月知道大舅肯定與便宜爹介紹過大蠻牛,否則他的眼光不會總從大蠻牛身上掃過。
今日的大蠻牛衣服穿得整潔,頭上的長髮也是在後腦紮成了一個長長的馬梳,星眉劍目並不遜色。
只是他坐在一邊見便宜爹打量他,總覺得有點不適應。
桑月擡起眼光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必害怕,頓時他的眼光立即沉鎮下來。
人一坐下,狼後孃桑李氏哭得稀里嘩啦,好似桑月就是她失而復得的親生寶貝一樣。
桑老太太被她這一帶,一陣心思起又哭了起來,立時大廳內一片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