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師兄竟然叫自己的女兒臭丫頭,諸葛連雲臉一板:“月兒,以後你別喊他師伯,就叫他臭老頭兒!”
看着兩老頭相愛相殺,桑月瞬間大樂:“哈哈哈…義父,女兒早就叫他臭老頭兒了!”
“好,不愧是我諸葛連雲的女兒,太合爲父我的胃口了!這女兒老夫收得太對了!”
見這兩人合起來欺負他,霍尚凌臉氣得鐵青,手一甩:“哼!你有女兒又如何?我有徒弟!而且我徒弟是你的女婿,女人以夫爲天,她不敢不聽我徒弟的話!大牛,以後這臭丫頭要敢不聽話,你給我狠狠的收拾她,師父替你撐腰!”
莊大牛躺着也中槍,頓時頭頂一羣烏鴉飛過:師父,你到底有沒有成年啊?
“哼!收拾我女兒?哈哈哈…臭老頭,說你沒眼神不好,還真是不止一般的不好!你說憑你家這臭小子,能收拾得了我女兒?說你笨就不承認!”
說到笨,觸及了霍尚凌的逆鱗了:“死呆子,你才笨,你們全家都是笨蛋!”
諸葛連雲連聲回擊:“你笨你笨就你笨,你這個笨臭老頭兒!”
看着兩個年近半百的半老頭子真正的撕殺起來,桑月站在一邊頓時一頭黑汗:天啊,這兩人一生都未成過親,可他們卻如此相近,莫不是…
想到這桑月渾身一震:如此濃烈的相愛相殺,這得有多深的感情啊?
莊大牛看看自己這一直臭着臉的師父如今竟然成了只鬥雞,瞬間涮新了他心目的形象:原來師父也不是個無血無肉之人!
看看眼前這兩位長輩鬥雞眼似的長輩,桑月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兩人要不是性冷淡,要不就一定是基友!
不過從這些天對兩位師兄弟的相愛相殺來激烈程度來說,她覺得兩人應該是基友居多。
桑月站在那裡邪惡的想着:不知哪個是爹、哪個是媽?
不過從脾氣來講,自己義父更像媽啊~~
好在霍尚凌與諸葛連雲不知道她的想法,知道的話定會吐上幾大桶血。
其實桑月並不知道,霍尚凌與諸葛連雲之所以一直都未成親,一個是因爲戰場撕殺太殘酷一心癡武,一個則是心中只有醫術這事,完全是情竇未開過。
要是桑月知道是這種的真實情況,她一定會用兩個字來評論他們:有病!
得知諸葛連雲收了桑月爲義女,七王爺凝神之後送上了一片玉片作爲賀禮。
桑月不知道這時代是不是流行這種玉類,她想着:否則怎麼一個個一出手就是這類東西呢?
就在桑月左看右看這玉片有何不同時,霍尚凌的臉變了:“王爺,這…”
七王爺淡淡一笑:“四叔,諸葛先生的女兒、四叔的徒弟媳婦,這個可以拿。”
諸葛連雲自然知道這玉片的意義,皇家的這個玉片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每一個皇子送出一塊玉片,就相當於這是他的人。
就算是一般的王爺,擁有這玉片的人在京都都能橫着走。
要是這個王爺一旦承位,擁有這玉片的人就等於有了一塊免死金牌!
頓時,諸葛連雲的眼光終於有了變化。
不過他決定告誡自己那義女,這塊牌子天下未安穩之時,千萬不可拿出來用!
桑月的想法完全與別人的不一樣,雖然她不知道這玉片到底爲何物,但以她猜測這定是這七王爺一派的身份象徵。
只是如今這王爺似乎是非纏身,這東西可不是好拿的…算了,還給他定是不行,那就好好藏起來吧!
出得門來,諸葛連雲交代着:“丫頭,這既然是王爺給的禮物,那就好好收起來。不管什麼時候,在爲父沒叫你拿出來示人之前,你只能好好的收着。”
桑月一聽果然如她所猜測,她一村姑有的東西拿着可不一定是好事,頓時心中更加不安了:“義父,這東西…”
諸葛連雲拍拍她的手:“也不必不安,這會讓你別拿出來,那是因爲朝中已有開始亂了的跡象。你知道這皇家無情啊,爲了那個位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如今皇上九個成年皇子,個個都不是平常之輩,太子自小病多資質平平可嫉妒心卻強,爲了那個痊位子時時防着七王爺這個親弟弟。
如今朝中幾位成年王爺,除了太子與七王之外,三王五王是齊貴妃之子、四王九王是賢妃之子,就是二王、六王、八王這幾位嬪妃之子,也全是心思不可測量之人。
這些年來皇上漸漸年邁體弱,已無心朝政。朝中有的事太子無法督辦時,就會交給七王。七王在朝中素來不爭不搶,也只是實實在在的爲皇上辦事、爲百姓着想。可總有的人爲了自己的利益,所凡能影響他的根苗,都想剷除。這回七王中毒雖然不知誰下手,可也離不了這幾人…”
聽了那麼一大串皇家之事,桑月心道:怪不得說天家無親情,這些個親親的兄弟手足,爲了那個高高在上的位子卻相互算計着性命,真乃不是這些普通人能接受得了的事。
桑月是重親情的人,所以聽完這大致情況,她對這皇帝家的人完全無感了。
“義父,那位子就這麼重要麼?俗話說得好:兄弟齊全其利斷金,一家人能相親相愛有多好?齊心協力共創輝煌,讓西齊朝立於世界之顛,國泰民安、盛世繁華,讓任何人都不敢侵犯,那該多好?可爲何他們親兄弟之間,非得做這種相互殘害的事?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桑月隨口說出一年級必背的詩詞之後,她沒想到諸葛連雲的震憾:“丫頭,這是你作的詩?”
這表情嚇了桑月一跳,她立即搖頭:“不是不是,你女兒我哪有這種能耐?我聽人說的!”
“誰說的?這人能作出這樣的詩太有才了!”
當然有才,人家曹植七歲成詩,能沒有才?
“義父,有件事,女兒沒有跟你坦白…”
諸葛連雲頓時眼睛一光:“臭丫頭,你想與我說什麼?要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就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