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桑月看到莊二叔時驚訝,就是莊大牛初一看到他那樣子也大吃一驚。
“月兒,二叔晚上住家裡了,明天去山下接二嬸和二花。”
桑月猜想莊大牛晚上想處理一下莊二叔臉上的傷,頓時朝屋內叫:“三姨,煮個水煮雞蛋。”
李桂花在屋內應了一聲後,莊大牛就帶着莊二叔進了新院子。
晚上三碗素菜兩碗葷菜,雖然累了一天,可桑月卻是高興的,畢竟她已經研究出了她想要的雞精的味道。
這種真正的用老母雞與山羊肉燉出來的高湯,那可不是前世的那用化學配料配出來的雞精。
只可惜成本太大,普通人家用不起,否則她也不用再找什麼發財路了。
桑月的興奮一直持續到了晚上:“二叔沒事吧?我看他晚飯沒吃多少。”
莊大牛脫衣上牀:“比進門時好多了,不過他說了再痛也值得…”
原來莊老爺子在發泄了一下午後,終於答應讓莊二叔分家了。
莊老婆子在打了莊二叔十幾個巴掌後,又拍着牀沿罵了半天,最終提出讓莊二叔一年交三兩銀子、三擔糧食當敬老錢的要求後,才把他放了出來。
一年三兩銀子、三擔糧食,才換得三間屋子、五畝悍地、三畝山地的家財!
“那點地能有那麼多出息麼?那還不如啥也不要淨身出戶呢。”
聽着小媳婦憤憤不平,莊大牛摟着她忍不住親了親:“你啊,你以爲個個都似你這麼有能耐?再說就算是有你這能耐,阿爺也不會讓他淨身出戶,否則這名聲沒了。”
是啊,孝敬銀子出多少,那都是當子輩應該要出的東西。
可讓親生兒子淨身出戶,毀的就是莊老爺子的名聲了。
一年三兩銀子啊,在這落後的時代,一個壯勞力在外打一年長工平常的也就五六兩銀子,這一下要給長輩就半年的收入,怪不得這時代的人個個都要生兒子呢。
兩人依着說着話,說明日去山下的事。
可桑月卻發現身上越來越熱,特別是莊大牛濃濃的氣息包圍她時,更是全身都火熱起來。
她用手推推莊大牛:“你別摟我了,我太熱了。”
莊大牛低低的說了幾句,可卻被桑月一句澆滅瞭如火的熱情:“我小日子來了!”
頓時,莊大牛一身冰冷…
桑月聽到了他輕輕的嘆息,小臉扭了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心裡在失望?”
這話一出莊大牛渾身一震:他的小媳婦太聰明瞭!
“沒沒,沒有!我怎麼會失望?”
也許是因爲大姨媽來了脾氣變得古怪了,原本對自己懷沒懷孩子根本不在意的桑月,卻突然發火了,她一把翻身坐在了莊大牛腰上惡狠狠的說:“你明明就失望了,偏偏還要掩飾?你這個大騙子,你就是失望了對不對?你以前說的話都是騙人的對不對?”
看着這母老虎似的小媳婦,莊大牛一頭黑線:他知道這一會他說什麼都沒用了!
“哎喲,媳婦,要給你會斷了!”
這一慘叫之後,特底把桑月叫醒了:她的小屁屁,坐在一個又硬又燙的木樁上了…
桑月當只駝鳥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醒來趕緊起來了,洗洗弄弄吃了點早飯就趕下山了。
當季掌櫃的嚐了幾種桑月炒的菜後,激動得臉上堆起了雞皮:“侄媳婦,你開個價吧,我方了我要了。”
桑月很想說她要酒樓的一成收入,可是她知道那是個夢想。
“季叔你出價吧,我見識少也不知道這酒樓的行情,再者這東西做出來成本高,真想把它做出來賣也不太容易。”
季掌櫃的在這鎮上近三十年,與莊大牛的爹就熟悉,他雖然是別人家的奴才,可是在一定範圍之內還能作得了主:“大牛、侄媳婦,在你們面前老夫也不說假話,這酒樓雖然是我在掌管,可真正的主人卻是老夫的主子。高價我也沒權力作主,五百兩銀子買斷,你們不再把它賣給任何人,你看如何?”
五百兩銀子在這鎮上可是個天價!
桑月可是做生意出身的人,她知道季掌櫃的能出這個價,恐怕他所牽連的酒樓不止這一家。
“季叔,你這麼實在,我也不再討價。但是有一點,萬一以後我自己家用或者說自己開飯飯之類要用,你得讓我能自己製作一點,你看如何?”
季掌櫃知道莊大牛在鎮上沒有任何實力與後臺,可這開酒樓哪有這麼容易,他們夫妻就是要開也不過開間小飯館罷了。
而他們鴻雁樓,不管在哪個州府,接待的都是貴人!
想着自己的主子得到這個秘方後的歡喜,季掌櫃的頭一回輕敵了:“一言爲定!大牛,我去拿紙筆來!”
這收入已經讓莊大牛驚呆了,直到桑月推推他,這才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桑月:“媳婦,你用手捏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快,快,快掐我一下!”
碰到這傻人,桑月沒了辦法。
“哎喲,媳婦你是不是在報昨天晚上的仇啊?”
桑月看他這傻樣沒好口氣的說:“不是你讓我掐的麼?我要不掐痛點,你在夢中醒不來怎麼辦?”
“嘿嘿嘿…媳婦,我不痛,與你逗着玩呢。”
還不痛?
桑月可知道自己下手不輕,輕輕踢了他一腳:“好了,別耍寶了,一會季掌櫃回來了小點他看不起你。”
在外人面前,莊大牛可是個要面子的人。
聞言他立即正經起來了:“還是媳婦鎮定!我要向你學習。”
拿着五百兩銀票到了銀樓,換了五十兩現金,莊大牛的心肝還一直在跳:“媳婦,今日想買什麼?”
想買什麼呢?
沒錢的時候天天想着賺錢,可一旦手裡有了錢,桑月卻發現自己卻沒什麼想要的東西了。
“要不我們砍一邊豬肉回去?這季節也不容易壞了,一半做成臘肉、一小半做成梅乾菜肉、再留點五花肉和瘦肉片兒配菜?你看如何?”
不要說買一邊肉回去,就是買一頭豬回去,這一回莊大牛也感覺是小菜一碟了!
突然莊大牛想起一件事:“月兒,這回二叔一分家,除了一點糧食恐怕啥也分不上了,我想給他們置辦點東西,你看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