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霍尚凌鼻子裡一聲輕哼:女人都不是好東西,就連眼前的這個臭丫頭也一樣。
兩人才成親三個月,她就把這傻小子拽得死死的,讓他好不容易收的一個弟子一點男人氣慨都沒有,白白的阻攔了一個男人的出息!
哼,他霍尚凌決定不成親!
對於餘家姑侄的來歷,如果要說清,就會牽涉得太多。
霍尚凌不想把這一對傻徒兒夫妻,牽進那錯綜複雜的事裡去。
他甚至想着:既然她要誤會,就讓她去誤會好了,反正以後這臭丫頭與餘雨棠也不會有多少接觸。
再說,他們也不認識那老小子!
只是霍尚凌想不到的是,後來他極後悔這回沒有澄清事實。
甚至他還想:如果當初他說清了事實,後來的生活會不會不會亂成一團麻?
看着一臉洋洋得意的桑月,霍尚凌沒好口氣的對莊大牛說:“徒兒呀,你這媳婦你可得好好教育!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被個女人壓着了,她再這麼口無遮攔,小心哪一天她給你惹大禍了。”
自己小媳婦纔不是師父所說的那樣呢,她也只有在師父面前,才暴露出本性。
莊大牛卻樂呵呵的說:“師父,月兒這性子很好,我不覺得有什麼事。而且我就喜歡她這虎虎生氣、快言快語的性子兒,反正在咱這大山裡,也沒什麼多大的規矩,不會有事的。”
看着這傻呼呼的徒弟霍尚凌有點鬱悶,本來他還以爲自己收的這個弟子雖然沒讀什麼書,可人卻很靈惠,只是聽了這話,他心中不得意了:“徒兒呀,你就不怕她把你壓得死死的?”
媳婦壓得自己死死的?
聽了這話莊大牛心中樂開了花:要是他媳婦願意壓他,他恨不得她天天晚上都把自己壓死纔好呢!可惜小媳婦太瘦小了,就她那佔份量,他就是願意被她壓死,也得她行啊?
霍尚凌一擡頭卻見莊大牛一臉傻樣,頓時一愣:“傻小子,你在想啥呢?被你媳婦壓死,你就這麼開心?”
莊大牛“呵呵”的笑出聲,手上不停的碼着柴火不斷的點頭:“嗯嗯嗯,師父,我媳婦要是願意壓我一輩子,我才高興呢!”
聽了這話霍尚凌頓時有一種被雷劈的感覺:天啊,讓我死了算了!他咱就收了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弟子呢?想想他堂堂的…他怎麼就這麼失誤?
老奸巨滑的霍尚凌有一種自己朦瞎了眼的感覺,自己在收這弟子前,可是仔細觀察了他許久,覺得這孩子雖然一臉忠厚實誠的模樣,可從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並不是那種心眼被填實了的山裡漢子。
之所以霍尚凌如此在乎莊大牛這番話,那是因爲他活了幾十年,從來沒見過一個漢子竟然如此寵着一個女人。
在他的觀念裡,男人才是一家之主。
可自己這徒兒不僅讓他那小媳婦僅僅與自己師父頂嘴,竟然還一點都不在意?
他是師父!師父!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這臭小子竟然維護媳婦,不維護他這個師父?
一想到這個事實,氣得霍尚凌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就寵着吧寵着吧,哪天寵出了事,我看你哭鼻子去!”
“嘿嘿…”莊大牛依舊傻樂着:“師父,我媳婦兒寵不壞。”
寵不壞?
霍尚凌頓時醉了!
世上的有幾個女人不恃寵生嬌?
這傻小子是沒見這被寵壞的女人是吧?
那個寧康,不就是仗着當今聖上寵她,小小年紀就學得那麼壞,欺負他們家小小年紀的七七?
那一回要不是他尋得急,她肯定會把七七給弄哭!
想到這霍尚凌對這個徒弟的傻更有意見了!
可他實在想不透這笨孩子咋就滿心眼裡是真的寵着那臭丫頭,怎麼說都不改變想法呢?
其實霍尚凌也認爲男人寵女人不是什麼大事,寵女人可以說這男人鐵漢柔情。可是真要是寵女人寵得沒了邊、甚至被女人拿捏住,這男人就不能叫男人了,而叫沒骨氣!
不行!
這傻小子他還得好好教育一番,否則就憑他現在這想法,以後肯定被那個臭丫頭騎到頭上拉屎!
莊大牛可沒想到自己一番實心話會讓自己師父心裡打了無數個轉轉,他覺得那就是自己的真心話,只要媳婦願意他是真的一萬個願意被她壓一輩子的。
男人麼拼死拼活圖個什麼?
還不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大不了家裡還有一頭牛。
此時小媳婦還時時叨唸着要走,連個娃都不見蹤跡,現在他還能有什麼目標?當然是把媳婦抓住,讓她一輩子都啥不得走啊!
桑月對霍尚凌的挑撥離間嗤之以鼻,這頭大蠻牛也許不似高帥富有魅力有能耐,可是他對自己的好確是無人能挑撥得了的。
桑月甚至朝霍尚凌做了n個鬼臉,看他氣得臉發黑,頓時心情飛揚起來。
就在這時,屋內傳出幾聲尖叫…
這幾聲尖叫頓時把桑月嚇得魂飛天外:天啊,她怎麼忘記金寶銀寶與小丫頭在屋裡,只顧得與臭老頭鬥嘴的事呢?
那兩小子明顯還不能接受與孩子玩啊?
三人飛快的跑進屋,甚至在廚房做晚飯的莊大花也嚇得跑進去了。
可當大夥走進屋內一看,頓時又傻眼了,桑月撲通一聲倒炕邊了…
“姐姐,姐姐…”
看桑月竟然嚇得腿軟了,餘韻兒連忙放下兩隻小手爬了過來拉她。
莊大牛急急的上了前:“韻兒,哥哥他們怎麼了?”
餘韻兒巴眨着眼睛,指指金寶銀寶:“哥哥睡覺覺,姐夫不動他們。”
兩兄弟面色臉白,他們真的是睡着了麼?
桑月爬上炕,趕緊把耳朵貼在金寶的胸口,聽到小傢伙胸口傳來均勻心跳聲,終於放了心:“韻兒寶貝,剛纔哥哥不是在叫麼,怎麼突然就睡着了?”
餘韻兒想說她剛纔用精神力影響了兩個哥哥,因爲他們不會說話一點都不好玩,她想用精神力幫助他們,讓他們早日開口說話好陪她玩。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精神力太差了,就算是影響了一時半會兩個哥哥還是不會說話,餘韻兒頓時焉了:“哥哥累了要睡一會,韻兒累了也要要睡一會。”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她問的是他們累不累麼?
桑月一頭黑線:看來要讓一個四歲的孩子說清來龍去脈,真的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