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位捕快接了話:“哦?我還真不知道,我家大人他與這位娘子家人是熟人呢?那一起去我家大人那裡喝個茶?”
衆人一看這捕快,頓時悄悄兩腳抹油走了。
桑月淡淡一笑:“今日本夫人着實沒空,煩與大人說,改日一定上門拜訪!”
要哄他?
李捕快嘲諷一笑:“小娘子,恐怕日子由不得你選!今日你們無故打傷人,還請你們到衙門去作個說明。”
她打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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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管哪裡,這差役都很聰明!
“差爺,你這話說得小女子莫明其妙了,我故意打傷了誰?”
想賴帳?
地上可是李大人的表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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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捕快冷冷一笑:“小娘子看來不夠聰明啊,打傷的人就在你眼前,你還想撒賴麼?”
就在在這時被摔暈的朱傳磊醒過來了,一看到眼前這捕快先是一訕然後就是大喜:“大爺英明啊,小人就是被她身邊那個男子摔傷了,您可得給小民作主啊!”
李捕快一身正氣:“你不必擔心,小人是衙門的差官,拿的是朝庭俸錄,自然要爲老百姓辦實事。兄弟們,把這位小兄弟扶起來,請這幾位一起去衙門一趟!”
看來這捕快還是個不頭目,莊大牛一看一個小人物動不動就敢作勢,頓時手一動…
哪知沒等他張嘴,桑月笑聲響起:“哎呀呀,小婦人還真想不到,魯州府衙門的差爺竟然是如此客氣!行啊,相公,既然這位差爺這麼有心,正好那天府伊陳大人也在說讓我們去認認門。選日不如撞日,他的手下親自來請人了,我們就去一趟?”
說完,桑月掃了他一眼。
頓時莊大牛接了話,雙手一拱:“各位兄弟,這位差爺請我們夫妻去衙門喝個茶,是我們夫妻的榮幸!不過今日我夫妻本是出來有事,看來這一會是辦不成了。過路兄弟有誰知道仙味樓的麼?”
魯州府第一大酒樓,老魯州有幾個不知道。
頓時有人高喊聲一聲:“這位爺,在下知道。”
莊大牛一聽從袖中掏出一塊碎銀子:“這位小哥,麻煩你租個馬車去樓裡與掌櫃的說一聲,就說齊府大少爺、大少奶奶以及兩位世子爺被魯州府的差爺請去衙門喝茶了,有可能知府大人會留飯,中午就不過去了。請他告訴一下我十一叔,我們晚上過去。”
這話一出,銀子一拋,衆人面色無法用筆墨形容…
好爽啊!
果然,身份很重要啊!
看着一臉媚態而去的李捕快一羣人,桑月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呆若木雞的朱傳磊,咧嘴一笑:“相公,陳大人不請我們吃中飯,那我們還是去仙味樓吃十一叔的好了!”
看着笑如春花的小臉,莊大牛發現自己搖頭的機會越來越多了。
這丫頭是年紀越大,越來越好玩了?
這就要當娘了喲,這性子以後不會跟兒子打架吧?
他寵溺的拉起她:“走吧,買好東西趕緊回去,一會祖母要擔心了。”
聽說他們在路人被襲,一回到齊府,秦姑姑就教訓起桑月:“桑月,下回可不能這麼馬虎出去,就是要出去也得帶上我。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了,再胡鬧姑姑可要生氣了。”
秦姑姑是霍老夫人娘子軍中的人,而且身手不凡又忠心耿耿,桑月一直把她當長輩。
此時見她臉色真心不好,桑月抱着她撒嬌:“姑姑,是月兒馬虎了。以後不會了,你別生氣好不好?其實我也沒想到,突然會碰到這個人,以前在鄉下哪來的什麼壞人啊?”
秦姑姑自小就進了娘子營,對於鄉下她沒什麼認識。
不過她可知道自己的職責,她是老夫人派她過來照顧表小姐的!
看桑月知錯,她強調:“這幾天要出門,一定要帶着我,然後讓黃勝黃利跟背後。”
好吧,她如今是重點保護對象,就乖一點好了!
再說有人疼,是不是也是一種幸福的事?
說好出門要帶人,可剛說好這事,諸葛小六跑來了:“月姐姐,今日有空了吧,聽說今日豔紅樓裡紅憐正式登臺,我們要不要去捧個場?”
那日臨時有事沒去成,看來這小子是自己想去,來找藉口讓她帶頭了。
一聽這話桑月奇怪極了:“小六,那桑雲兒一個殘花敗柳還搞個入行儀式不成?再說,她可沒什麼才藝吧?”
青樓裡但凡有點姿色的女子開張,老鴇都會翻點新花樣出來把老本撈回來。
這桑雲兒雖然不是個雛,可是她是自賣自身能讓這老鴇出價錢,自然是有過人的手段了。
“月姐姐,這是有點姿色的女子入行慣例,她本人有些手段加上老鴇調教,總會拿得出一點本事來。”
說句實話,桑月還真沒逛過青樓呢。
頓時她興味盎然的問:“什麼時候?不會是現在吧?”
諸葛銘趕緊搖頭:“今晚戊時初,但我們得早點去,否則佔不到好位子!”
呃~~
——小子,你是去看錶演的啊?還是去佔位子呢!
桑雲兒,你對自己夠狠的啊?
對自己狠的人,她的仇恨心就更強。
桑月不想留着這個惹禍,她低頭與諸葛銘一陣嘀咕:“~~~你趕緊去,越是低賤的越好~~”
諸葛銘一聽興致來了,撥腿就走:“好,我保證辦好!”
莊大牛見他們姨弟一臉奸詐,頓時不禁問:“月兒,你讓小六去辦什麼?”
桑月眨了眨眼:“現在說就不過隱了,晚上我們去看桑雲兒表演如何?”
媳婦兒竟然叫他去逛妓院?
莊大牛臉一黑:“那麼骯髒的地方,我纔不去呢!”
桑月眼一光:“我又沒叫你去**子,是叫你去見識見識!你連個妓院都沒進過,以後別人談起這妓院的風流時,那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了麼?還有,越是沒看過的事物,人心越會好奇!相公,去吧,長長見識嘛!”
他纔不會好奇呢!
更不要長這妓院的見識!
只是莊大牛知道,他從來拗不過他媳婦兒。
不過他頭痛的是,如何與祖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