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他們,他們太早知道生活的不堪和悲苦,所以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本是人之常情。
怪不得他們,但是!李桂川恨啊,恨郭氏。
郭氏恨不得殺之而後快,郭躍冷麪,只想着將她擠走,將來能夠娶了那個出身頗好的姑娘。
她一個糟糠之妻,本該是讓出位置,本該是下堂纔對,可是沒有人問過她的意願到底是如何,她用自己的柔弱雙肩,才能供得起郭躍唸書。
天知道,她到底是如何的辛苦,天知道,她的真心,爲何是餵了狗。
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讓她的努力付諸東流,她應該將她的努力,分給她的孃家,讓她的孃家入駐京城。
爲何要給了郭躍這條狗,爲何她會如此傻,爲了一個男人,貢獻了自己。
她悲痛,難免有所傷心,前世的委屈,像是一下子爆發出來一般,難受得緊,偏偏她還覺得自己的身後,像是有着一隻手,讓她疼痛,背後一陣刺痛,臉頰像是被一隻瘋狗叼了一樣。
難不成她被豬拱了?李桂川惱恨,將一巴掌打在了這條瘋狗身,瘋狗一愣,竟然還抓着她,繼續鬧。
她惱啊,一條狗,竟然還想碰她?難不成是豆豆?豆豆很乖巧,不會是這樣的。
難不成是腦抽的百傻?可能性很大,百傻腦子不好使,又是調皮,尋常也是鬧騰無。
看來是百傻了,李桂川更加惱怒,一巴掌打在了百傻的臉,又是它,害得她做了噩夢,又夢到了郭躍,眼前的場景,和前世所經歷的一般無二。
清晰無,彷彿是親身經歷一般,彷彿,她是在前世,依然過着前世悲苦的生活。
依然還是那個毫無權勢的她,她的孃家依然還在鄉下,她在京城,毫無根基,她的夫君厭棄,她和周禮的緣分,彷彿是假的。
如同一場夢一般,她還在前世,周禮,是她夢的一人,她沒有死,也沒有重生,今生經歷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個虛幻。
根本不足以讓她銘記,這個只是一個假的,全都是假的,她的孃家沒有壯大,她也根本沒有報復任何人。
所有的人,日子依然過得好好的,只有她,依然悲苦,命運還是和前世一樣,一樣的無奈,一樣的悲催。
可是她明明記得重生了,難不成,她一直以來都是在做夢,夢要醒了。
不可以,不可以的,她如今的生活優渥,不可能是假的,她是去過西南的,是見證過周禮的嚴肅和瀟灑的,她是周禮的女人。
那個什麼郭躍,滾吧。
臉的刺痛不再,脖子如同被螞蟻咬了一般,和次在溫泉所感受的無二。
如同螞蟻,但又不是螞蟻,應該是周禮的吻,可是她在睡覺啊,周禮也是在睡覺啊。
爲何……她會有如此深切地感受。
李桂川不懂,她只覺得難以呼吸,不自覺地抱了眼前這個頭,儼然忘記了,她方纔還以爲,這個頭是百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