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將她抱了起來,她迷糊無,緊皺着雙眉,難受無,眼看着要在她的噩夢沉淪。
周禮哪裡捨得讓她如此,連忙將她抱緊,擦了擦她的淚水,可是她流淌的淚水,像是不要錢似的,剛擦了,後來又開始不斷冒出。
看起來可憐無,像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她哭着,也委屈着。
周禮手忙腳亂地擦拭,她卻依然皺着臉,雙脣緊閉,輕輕用牙齒咬着下脣,一個不察,她的淚水又順着她的鼻樑流了下來。
周禮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如此脆弱,他從未見過,從未見過她哭得這麼傷心,在睡夢,依然是哭得不能自己,不知她平時,是遇到了什麼傷懷之事。
不知她遇到的是什麼,是否是他不在時,她一個人默默地承受着那些苦難,還是他不在時,她被人欺負。
而他回來後,一直沒有和他說,他心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要離開,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要丟下她一人。
原本以爲,她是獨立自主的,他哪怕遠離幾個月,甚至是一年,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也不會受到什麼委屈。
因爲她太聰慧,絕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可是他錯了,哪怕她再聰慧,也要一個肩膀,讓她躲在其,讓她不會有任何的傷懷,讓她有一個港灣可以停靠。
哪怕她再堅強,那也是她,越是堅強的女子,越是應該被人護着,不能以她的堅強爲藉口,便可遠離。
他無自責,自責自己的疏忽,竟然讓她太過傷懷,周禮低聲道:“川兒,別哭了,我一直在你身邊,以後我能不離開,絕不會讓你一人獨處,可好?”
“川兒,我決不讓你再受着我不知道的委屈,以後不管如何,你在我的身後,讓我給你遮風擋雨,你可以在我身後,橫行霸道,不管是在此處,還是在京城,只要你想,什麼都可以做。”
“川兒,快醒醒,我會護着你的,不要怕,好不好?醒來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了你,今晚不睡,也要和你一起,一同去欺負那個人,可好?讓他千刀萬剮,讓他不得善終。”
“川兒……”周禮還想說其他。
可李桂川的紅脣吐出幾個字:“郭躍,不要走……”
周禮臉色一僵,郭躍!
他早知道,她和郭躍之間肯定有一些牽扯,難不成她看了郭躍?
難不成,她看了那個小白臉?
怪不得,當初李媒婆到耀河村替郭躍說親時,她哭得那麼難受,是自己的意人要被人搶奪了,她害怕纔會如此。
怪不得,她死活不想讓翠花嫁給郭躍,以前還說是爲了翠花,如今看來。
哼,其實是她的私心在作祟,她不想讓翠花嫁給郭躍,在她心,郭躍是她的男人,誰都不能搶奪。
哪怕是翠花,哪怕是那些女子,她都不能讓她們搶走了郭躍!
她的心,郭躍纔是他的男人。那他周禮算什麼,他如此寵愛她,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