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噴人,是非對錯,等到官爺來了再說,不想與你爭辯,你也不許再打我的女兒,都是爹孃養的,難不成你更爲高貴一些。 () ”何氏氣到口不擇言。
也許在她心,李桂川和她的女兒一樣,有着同樣的地位,李桂川不過是因爲嫁人嫁得好,嫁給了周禮,纔有如此囂張的情況出現,若是她的女兒也能嫁給周禮,她肯定李桂川還囂張。
所以,何氏一副高高在的模樣,李桂川與她作對,她手的鞭子又打到了李四花的身,何氏警告的眼神,讓李桂川聳了聳肩,裝作沒看到。
哀嚎聲不斷,這些女子,被李桂川打了,背都是傷痕,只能匍匐前進,如同一條狗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尊嚴可言李四花被何氏保護着,李桂川不能動手,她將鞭子轉向了馮如燕。
馮如燕身的傷痕,李四花多得多,身肥肉雖然多,可李桂川的鞭子可是不長眼,專門打在她身的肉,如今已經有了無數痕跡,連她的背後,也是血肉模糊,讓人不忍直視。
她想反抗,也來不及反抗,李桂川十分強勢,讓馮如燕無可奈何,如今她的身,已經有了無數傷痕,她只以爲自己快要死了,疼痛像是螞蟻一般,蠶食了她的全身。
“馮如燕,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和你家一樣,不到黃河不死心,當年我們家能掙到一些銀子,你家四處散佈謠言,說我家的銀子來路不正,如今也是到了被報復的時候,你可曾後悔過?”
李桂川蹲在了馮如燕跟前,笑容淺淺,但也看得出,她的眼,有着些許的警告。
馮如燕說道:“今天淪落至此,是我活該,我不該去觸犯你,也不該去惦記我不能惦記的,可是李桂川,我都已經如此悲劇,你能不能不要再步步緊逼,那500兩銀子,我們家實在拿不出,算你把我們都賣了,我們也拿不出,而且,我也不願意嫁給他人爲妾,哪怕我落髮爲尼,也不想嫁給李猛。”
李桂川緩緩一笑,說道:“是嗎?500兩銀子拿不出,那最好,要的是你們拿不出,現在拿不出,大不了打一張欠條,遲早有一天能夠還的起,不然,你知道周哥在官府,也是有着一定的話語權。”
這件事,他們當然知道,她也害怕,害怕到時候官府過來,什麼都不與她說,將他們關起來,一旦到了官府當,可是要受到不少苦楚。
他們一個尋常的莊戶人家,哪裡願意去到官府當,平白受着這些苦難,所以,如今馮如燕被打醒了,萬念俱灰,她只希望李桂川能夠放她一馬,高擡貴手。
李桂川卻不想如此,她說道:“馮如燕,你必須要嫁給我三叔,如今我三嬸已經不能說話,我奶奶已經臥病在牀,大伯母已經不在,如今,我們家總歸是要有個能擔當起來的,正巧,你如今正好出現,我自認爲,你完全可以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