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獅子大開口?於是他顧不他爹以前與他說,不能在外頭惹是生非的事兒,他大叫道:“五百兩銀子,你咋不去搶呢,你咋能這樣呢?不是罵了你幾聲,然後說了幾句懷話嗎?這村裡,誰沒有說你和你孃家壞話的?你咋不去問他們要銀子呢?合着我們馮家是外來戶,好欺負不成?”
馮如燕也醒了過來,不再迷糊,她也道:“是啊是啊,說你壞話的,可不是我一個人,敲了你家門的,可不是我一個人,你不能只是盯着我不放啊,還有你身後的其他人,可是都敲過你家門,都是說過你壞話的,李四花說的也不少。 ”
法不責衆,馮如燕將其他人拉下水,將來李桂川想要懲罰她,爲了服衆,必定也要懲罰其他人,要是鬧大了,村裡鬧騰起來,里正必定爲了村裡的安定,出面解決此事。
到時候,有了里正的面子,李桂川再如何任性,也不能問她們家要了五百兩銀子,只要不是五百兩,一切都好說。
馮如燕機靈一回,李四花自然也不差,只聽到她說道:“馮如燕,你別胡鬧,我哪裡有說過川兒的壞話,當年我們關係好,只不過是隨便說說,我們家川兒可是不計較的。”
笑話,丟臉丟臉,總丟到五百兩銀子來得強,要是丟了五百兩銀子,把她賣了,都不夠用。
她只能裝作和李桂川關係很好的樣子,不想和馮如燕成爲同一類人。
馮如燕罵道:“你瞎扯吧,怎麼可能,你和李桂川關係好?你當我們都是傻的?你罵李桂川的時候,有說過和她關係好嗎?你惦記她的男人的時候,有說過關係好嗎?”
“你信不信和我無關,你還是準備五百兩銀子吧,不然我們家川兒不開心,你可完蛋了。”李四花癟癟嘴。
“李四花,你!”馮如燕總是想着要忽視掉這五百兩銀子,可是偏偏李四花像是要作對一般,天天說。
“別吵了,五百兩銀子,一兩都不能少,若是少了一兩,那咱們只好官府見了,若是一個不好,可是要株連九族的。”李桂川笑得優雅。
“五百兩銀子,我可沒有。你要是去官府,你去吧,我不信,青天大老爺,還能將我打死了不成,不要名聲了不成。”馮如燕破罐子破摔。
李桂川依然笑得優雅:“是啊,青天大老爺確實不能將你如何,可你是否還記得,李奕章的下場到底是如何,如今大房的日子到底是如何過,若是你想清楚了,再說說也不遲。”
馮如燕一個哆嗦,縣太爺不是青天大老爺,他也是個有私心的,萬一爲了討好周禮,將她斬殺在牢裡,那她的冤屈,又能和誰說?
她有着無數的冤屈,誰又能說呢?所以,她竟然慫了,一句話都不再說。
馮老太爺看着他們鬧騰了許久,李桂川沒有任何要鬆口的意思,必須是五百兩銀子,他的語氣緩和些許,說道:“川丫頭,你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可如今是否是太苛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