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我們思慮不周,本以爲她是與禮小子有着牽扯,便讓她胡說八道,誰知道這個孽障,竟然是隨意說的,對你們造成了傷害,我們自知做錯了,所以你們先想要什麼,我們必定奉,絕不會不服。 ”馮老太爺是個很能讓步的。
他生活多年,處世早已經圓滑。自然知道,能夠破錢消災自然好,李桂川這個丫頭,以前沒看出有多大的能耐,本以爲和李海一樣老實,和元氏一樣,是個風風火火的。
誰知,她竟然不像是她的爹孃,完全不像,她十分的調皮,也是十分地讓人厭惡,不管你的什麼心思,在她跟前,都像是透明的一般,絲毫沒有任何能夠遮掩的。
她聰慧,且玲瓏剔透,如此通透的女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又是有周禮在身後寵愛着,絲毫不擔心其他。
她咄咄逼人,馮老太爺心不滿,但也知道,端了長輩的架子也是毫無用處,連黃氏和李老漢作爲至親,端着架子都是無用,更何況他這個外人。
所以他語氣稍軟,可李桂川果然又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她說道:“奉東西?呵呵,你以爲我們缺這些,你們想息事寧人,也要看看我們到底願意與否,你真的以爲,我們是願意的?你是長輩,固然是應該得到尊重,可你別忘了,周哥是名動天下的主帥,你站在周哥跟前,也要跪在地行禮,你誣陷了周哥,還想端着架子,給我們送一些東西,我們必須要原諒你們馮家的過分?”
馮老太爺嘴巴動了動,馮如燕至此才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按照李桂川的意思,是不能私了,一定要去官府解決?
去了官府,她還能活着回來嗎?馮如燕怕死。所以她只能將求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爺爺和爹爹。
馮如燕的爹爹,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靜靜地看着,他想說,可他爹在這裡,哪裡敢胡說八道?他也是個嘴笨的,和他爹爹的圓滑相,差遠了。
馮老太爺蠻橫還有着圓滑,而馮如燕的爹爹只有蠻橫,是以,以前在外頭可是闖下了不少的禍事,馮老太爺再也不讓他在外頭胡鬧。
今天即使他的女兒被人欺凌,他也只能沉默,讓馮老太爺出面,馮老太爺雖然恨這個孫女的無用,但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沒了。
官府自然不能去,於是,李桂川如今羞辱了他,他也要受着,於是馮老太爺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自然知道,禮小子在朝廷那邊,可是有着能力的,據說還是楚王的好友。我們自然知道,我們一個農夫,不該自不量力,只是,說到底都是鄰居,得饒人處且饒人,況且我們家大孫女只是愛胡鬧,倒也沒傷害到你們。”
“馮老太爺此言差矣,怎能沒有傷害,我家川兒前些日子單獨在家,馮如燕天天過來敲門,我家川兒吃不好睡不好,若不是我的小舅子幫忙照顧,如今不知道會瘦成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