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想說話,李桂川反手給了一巴掌,罵道:“你不用說了,你說什麼都沒用,我知道你後悔了,你後悔搶了別人的男人,你是不是也曾經想過,你要是嫁給了別人,會不會過得現在好。 你搶了人家姑娘的夫君,人家姑娘嫁去了別處,曾經窮過,現如今已經不差銀子,你是不是也後悔,你走了她的路,讓她不得已走了別的路。你如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讓你搶。”
李桂川說話迅速,壓根不給崔氏說話的機會,也不給她任何行動的機會,死皮賴臉地抓着她不放。
崔氏哪裡能夠想到,李桂川的一隻手,能將她壓制住,另外一隻手,毫無意外地打在她的臉,讓她感覺整張臉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倒是說話啊,你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你曾經做過的事兒,是不是拿不出手,你孃家纔是和你一樣下賤,只想着搶奪別人的男人,樑不正下樑歪,讓人噁心。”李桂川又在狠罵。
她抓着崔氏,力氣頗大,讓崔氏動彈不得,還覺得渾身疼痛,彷彿不是自己的身子了,她想掙扎,想反駁李桂川的話語。
但是李桂川力氣着實是太大,抓着她的手,還不停地扇了耳光,讓她根本沒有任何開口的機會。
是那麼地任性。
“我和周哥不在的日子,你竟然還在外頭跟人說,我們周哥是亡命之徒,把我帶走了,後來你竟然還慫恿奶奶,讓我爹把銀子交出來,和我們家斷絕關係,防止我們家不小心連累了你們。加之你們想分家,嫌棄銀子少,所以想着絲毫不費力氣地拿走我們家的銀子。你心腸歹毒,活該被打。”
話音落,崔氏的臉,又多了一個巴掌印,打得多了,滿臉的紅痕,倒也看不清新的巴掌印到底在哪兒。
想到最近崔氏做的所有事情,李桂川忍不住生氣,一旦生氣,忍不住打人。崔氏被打,也是她活該,誰讓她嘴賤。
“你還說我的弟弟不能唸書,沒什麼用處?你纔沒有用處,你全家都沒用處。你兒子昏庸無,每天知道吃吃吃,去人傢俬塾還打了架,丟人現眼,活該念不了書。”
李桂川打得正癮,臉紅撲撲的,想來是激動的,而崔氏,最是聽不得人家說她的兒子不行,她兒子怎麼會不行!
她的兒子,可是二房的兩個兒子好得太多,怎麼會不行!
於是,崔氏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掙脫開李桂川的手,坐了起來,叫囂道:|“你才丟人現眼,還不到十歲嫁了人,現在沒有明媒正娶過去,名不正言不順地跟着人家,你纔是最丟人的,和你娘一樣,年紀輕輕到處勾人。你弟弟纔不是唸書的料,誰家唸書三年,還沒能去考試。”
若是真的有才華,一般唸了三年,會被秀才推薦去考童生,而小三唸書也快三年了,竟然沒聽到他要去考童生的事兒。
李桂川凝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