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嘗不想長大?她又何嘗不想趕緊成爲周禮的女人?次在客棧,周禮說,他拿回來的冷水,是爲了給她洗衣裳。
李桂川活了兩輩子,自然不可能相信這個託詞,其他的,她不敢說,但是,在與男人相處方面,她至少也是有着些許的經驗,周禮一定是忍得十分痛苦,纔會選擇用冷水。
周禮既然已經是她決定一輩子追隨的男人,她自然不忍心讓他如此受苦,但有時候,事與願違,她還太小。
天底下所有事,不可能都能事事順心,能做的,無非是選擇一個最恰當的時機,做最恰當之事,即使不能順心,也要坦然接受。
周禮原本只是想調笑一下她,卻沒想到,她卻想害羞了,趴在他的懷裡,而他胸前,不小心又被磨蹭到了,身的某處又開始膨脹起來,根本不受控制。
他忍得有些青筋暴起,深呼了一口氣,忍下心的躁動,說道:“川兒,別動了,要是再動,我真的忍不住了。”
李桂川但知道他越來越熱,想來他也不舒服,於是,只能定定的不敢動,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逢時,日.日.與君好。
要是周禮再小一些,她再大一些,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沒有到九歲的話,也許不會有如此多的煩惱,但說起來,也未必,若是周禮再小一點,她未必有現在的沉穩。
若是她再大一點,未必也是好,他們在最合適的年華相見,在最合適的地方,最合適的時機相遇,那便是天最好的安排。
有時候反抗不了天,坦然接受便是,又何須因此而傷懷,李桂川是個大度之人,不會糾結於此,等着周禮身的熱氣,似乎散了一些,她才說道:“周哥,天已大亮,起來吧,今天爹孃應該不去鎮擺攤,難得回來一次,去二房那邊說說話也無不可。”
周禮也知道人和人之間的緣分,是很妙的,有時,錯過了緣分,再相見很難,特別是像他和李桂川這樣的情況,能夠回到這個小山村,本來是可遇而不可求,自然趁着時機,多和元氏她們相處,交代一些事。
李桂川即將去京城,而李奕安,得到皇感念,將來也必定會搬去京城,而二房,說不準,去還是不去,那要看元氏他們的安排。
去了,還好能夠常見面,但是不去,可能一年半載甚至三年五載,也見不到一次面,有些事書信可以說,但哪有直接說的方便。
於是,李桂川和周禮洗漱一番之後,去了二房那邊,果不其然,李海夫婦都沒出門,李奕權也沒有出去。
只有李奕安,還有在爲糧食的事情而傷腦筋,所以他大清早的便出了門。
回去時,元氏正好在做早飯,以前元氏很是勤勞,天未亮便起身做飯,然而,現在,天已經大亮,她正在煮粥,倒是讓李桂川有些錯愕。
小元氏正在井邊洗衣裳,看到小姑子進來了,看向廚房,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