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和周禮在一起,她也許會混進權力心,在那權力的漩渦裡,無法把控自身,即使灰飛煙滅,她也願意。
與其平平淡淡的活着,她還不如轟轟烈烈的。即使知道和周禮在一起,困難重重,不僅僅是倫理,不僅僅是家世,更是天下事的考驗,周禮竟然身爲主帥,在朝堂當也自然是將軍,他的身份地位,決定她絕對不能是一介弱女子。
將來和周禮走南闖北,征戰沙場也是尋常之事,將來遇到的困難更爲多,這一次,打壓恆親王,雖然是內戰,但是其的困苦,自然不少。
李桂川清楚地記得,當時恆親王在春節時,突然起兵,戰士手足無措,周禮和她連一頓年夜飯都不曾吃,便辛苦不遠千里奔波至此,只爲了打壓恆親王,一路,吃了不少乾糧,由於是急行軍,有時連覺都睡不。
這一路來,受到的苦難,並不少,逢年過節,周禮都要在沙場,身旁的兄弟突然倒下,有時已經與世長辭,無盡的殺戮,無盡的對抗,多少少年郎,以血肉之軀,才能換得一世安然。
這一次,和周禮來到西南,她背井離鄉,一直在想念着她的爹孃,而這一份想念被她藏在心,不敢表現,將來她和周禮在一起,別說是來西南,哪怕去北疆的荒漠之地,她也要去。
背井離鄉,也許已經是一種常態,即使和周禮在一起,被敵軍知曉,像這一次被沈毅帶走,讓她在深夜,也有些惶恐,她怕,可她必須要前行。
兩個人早已交過心,都知曉彼此是怎麼想,自然很珍重對方,周禮在此處休整了將近三天,等到大軍開始返程,他才帶着李桂川回到了錦城。
冬去春來,夏天的尾巴早已過去,秋高氣爽,李桂川時隔一年,再回到這座西南的古城,覺得有些恍惚,一次,她離開錦城時,周禮正在前線打仗。
那時候前線吃緊,而李奕安,來來回回的奔波,要麼運糧食,要麼運藥草,何守錦應該也是忙活,陪她父親征戰沙場吧,畢竟李桂川在錦城這麼長時間,並不知曉何守錦這一個人。
那時生靈塗炭,恆親王猛擊錦城,京城外一片荒涼,城深草木春,百姓惶恐不已,靠着西南,他們聽到不少關於恆親王的傳說,也知道恆親王是殘暴之人。
他們擔心,擔心錦城受不住,軍心多少也有些惶恐,即使周禮用力地壓了下去,可害怕終究是害怕。李桂川在屋裡,也會擔心周禮,擔心他做不到安撫軍心,被恆親王擾亂。
西南戰事,用了兩年的時間,終於結束,回頭看,一路奔波,一路勞累,一路艱苦抗敵,讓他回到這個錦城時,始終是不一樣的心情了。
錦城的城門,出現在眼前,李桂川勒馬,和周禮遙遙的看着這座古城,似乎在感慨,似乎在懷念,當年恆親王攻錦城時,多少鮮活的少年郎,笑容依稀還在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