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談及如此傷感之事,李桂川轉移了話題,問道:“二哥,一路來,可還順利?”
“有周禮的協助,當然順利,他給我一隊千人之兵,一路走來,順暢無,只不過,一些小問題還是有的。 ”李奕安輕描淡寫。
提及路的事兒,他說得倒是多了起來,他雖然只挑好的說,但是她太聰慧,也能知曉其的辛苦,運糧食過來,他又是第一次如此,忐忑自然是有。
恐怕徹夜難眠也是尋常,這次不能血本無歸,否則,爹孃這段日子,早起貪黑,辛苦的錢可沒有了。
他的壓力,可想而知,李桂川心疼,說道:“二哥,一路來,辛苦你了。”
“辛苦什麼,我是男兒郎,豈能是躲在院子裡繡花的?年輕時受點苦,也是好的,將來封妻廕子,也不枉我年輕時走南闖北。”李奕安不在乎地揮揮手。
李桂川輕笑,剛重生過來時,李奕安才十四,如今過了兩年,已經是十六歲的少年郎,長高了,也變得更加不羈。
他十六歲,開始想着封妻廕子,照顧家裡,可李奕權都已經十八了,還沒想着,怎麼娶妻,錯過了翠花,卻還是那麼倔強地不找姑娘。
真是要把爹孃氣死了。
“對了,川兒,祁陽那小子也跟着來了,說是加了銀子,也跟着咱們做生意。那時候我的銀子太少,不夠買多少糧食,又擔心周禮率兵,糧食不夠,打了敗仗,可是我的錯了,所以祁陽說出一些銀子,和我一起做生意時,我答應了。”李奕安木着臉道。
“二哥,小心這次回去,翠花姐沒懲罰祁陽,先把你罵了一頓,人家新婚燕爾,你把人家夫君抓過來,還到西南這邊來,翠花姐估計已經準備好刀了,正等你回去。”李桂川無奈。
翠花嫁過去還沒多久,還沒到兩個月呢,怎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去西南這樣的兇險之地。
“不行,這件事不賴我,是祁陽自己跟在身後,要我這樣的,說來我也是委屈。”李奕安委屈臉。
祁陽明明知道他自己新婚燕爾,本該陪着家裡的嬌娘,他倒好,來迎親時,聽到他收糧食,便留了個心思,最後一直追在背後問。
不知曉內情的人還以爲他纔是他的新娘呢,問來問去,李奕安煩了,告訴他做糧食生意。
結果,這臭小子倒是好,
年輕時,唸書不行,捨棄了唸書這回事,可還是有着一顆不安分的心,仗着家裡有些資本,想做生意,可奈何沒人跟他做。
這一等,等了一段時日,看到李奕安做生意,哪裡還坐得住?連忙追着李奕安,非要一起來。
他選擇地忘記了自己新婚燕爾這回事,李奕安一個外人,能說啥?
最後沒辦法,只能同意,這小子,一聽能做生意,天天問啥時候去西南,他還殷勤。
“以前只知道祁陽是灑脫之人,沒想到,抱負一如當年。”李桂川笑道。
“可不是?煩死了。”李奕安抱怨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