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點頭:“是啊,只有咱倆了,該回去把地圖畫完了。 ”
周禮的書房裡,一直有一地圖,也不知道啥時候開始畫的,現在還沒畫完,李桂川心想,這幅地圖,應該對他有大用吧?
不然,他也不必堅持畫一個地圖如此長的時間,必定是有用,所以纔會細心。
看着,像行軍打仗圖……李桂川看的書多了,也懂了不少,一般的地圖,粗糙點沒事,但是行軍打仗,向來都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一點都無法馬虎。
地圖,恨不得邊邊角角都要畫出來,周禮如今在畫的地圖也是,能夠多精細有多精細。
前世李桂川和郭氏去京城時,也擔心找不着路,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副地圖,這幅地圖,指引着他們去到京城。
和周禮的地圖起來,那副地圖,粗糙的何止是千倍,大概也只是有個框架罷了,若是用那樣的地圖來行軍打仗,除非有扭轉乾坤之能,否則,兵敗如山倒。
按下不提,李桂川突然想問關於周禮的一切,於是她輕聲道:“周哥,你是將軍,是嗎?”
心裡一直有着這麼一個疑惑,她想要問出緣由,她這一生,估計被周禮吃得死死的了,因爲她好心重,總想知道周禮的世界,需要耗盡一生……
她心有疑惑,便問了出來,也沒奢求能夠讓周禮承認,她問過不少關於他的問題,每一次周禮都說,你有一生的時間來了解。
李桂川並不着急知道,所以她不過是隨口一問,周禮卻回答了,淡淡的一個嗯。
算是承認了?
李桂川驚訝,又追問道:“什麼樣的將軍?掌控兵權?手握重兵?指點江山,亦或是保家衛國,征戰沙場,亦或是戍守邊疆,在被風沙侵蝕的塞外,吹着寒冷的北風?”
李桂川一驚訝,甚至忘了遮掩自己,前世,她去到京城,聽聞塞外風光美是美,但冬日,來得太快,胡天八月即飛雪,在溫暖的南方,八月還是豔陽高照呢。
她問了這麼多的問題,周禮審視她一番,在她有些緊張的時候,突然一笑,說道:“給你念的書。倒是有些成效,你沒去過塞外,卻能描述塞外的風光。今兒個,是該給你再找一些書看了。”
李桂川微囧,坦然承受:“好,索性今天沒事,多看些書爲好。”
周禮輕呵,倒也沒笑話她好高騖遠。
唸書這種事,記不得,她才學半年,便想着成爲一個博學之人,太難。
唸書啊,要累積,等你累積到一定層次,才能越過眼前的高山,這些,等過一些時日,她便可自己琢磨出來。
有周禮那麼一打趣,李桂川總不能再問剛纔的問題了,對於周禮的身世,也變得撲朔迷離。
他只說他是一個將軍,誰又知道他是哪一種?當朝的規矩,三品以下將軍,要戍守邊疆,周禮以前黑乎乎的,整個一糙漢子,估計是戍守邊境,被風沙洗禮,纔會如此。
只是,說周禮是三品以下將軍,也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