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看到周禮離開的樣子,想着要穩住,卻因爲慣性,沒穩住,腳是不動的,而身子卻是往前傾。
於是,他華麗麗地跪下了。
朝着李桂川,跪了下來。
李桂川:……
“堂哥,你不用給我行那麼大的禮……”李桂川笑得奸詐。
因爲李奕章的聲音太大,驚到了正房和二房的人,韓氏是最先跑出來的,她推開擋道的桂丫,看到兒子朝着李桂川跪了下來。
她很驚訝,以至於忘了譴責李桂川。
崔氏和黃氏也都出來,因爲是出現在家門口的事兒,正房這邊的男眷因爲懶,可能也是覺得沒必要,都沒出來。
元氏出來了,二房的人看看到元氏如此着急地出來,也都跟着出來了,嘩啦啦的一批。
李奕權幾兄弟出來不說,李海也出來了,英姑也跟着出來。
所以,大傢伙都看到了李奕章朝着李桂川行大禮,周禮立在一旁,似乎含着笑,而桂丫則是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
韓氏看到元氏出門,想到兒子的丟臉模樣,嗷的一聲,把兒子扶了起來,指着李桂川的鼻子罵道:“賤蹄子,竟然敢這樣對你堂哥,小小年紀,也不怕折了壽。”
李奕章被扶了起來,他看到那麼多人,臉都丟盡了,他不小了,早有了羞恥之心,如今這麼多人看着,他都不知道男人的臉該往哪裡擱。
於是,他怨恨的盯着周禮,對李桂川同樣不屑。
李桂川攤攤手,渾然不怕:“大伯母這話說得好笑。我坐在這裡好好的,結果大堂哥猛地給我行了那麼個大禮,害得我折壽,我都沒計較呢,大伯母都是想着把事兒賴到我的頭。”
李桂川這幾個月,猛然改變,韓氏在其也是吃過幾次虧的,每一次,總是被李桂川猝不及防地懟了一頓,她對這個侄女,多少有點害怕。
李桂川冷眼看着她,韓氏心虛地低下頭,復而又擡起頭來,兇狠的眼神,幾乎能夠把李桂川殺了,她咬牙切齒:“李桂川,你還強詞奪理了?你大堂哥雖然脾氣不好,但也沒做什麼,倒是你,安然地坐在石頭,逼迫你大哥跪下來,我知道,我們大房不過你們二房能掙銀子,可你也不必要這樣傷害自己的親人吧?”
來來回回的,每次都是提到錢,李桂川煩悶,她冷笑:“大伯母不必自謙,大房確實掙不到銀子,可也不能敵對掙銀子多的,而是應該多管管您的兒子,管管您的兒媳,而不是讓自己的兒媳盯着別人家的男孩子,壓根不眨眼睛。”
李家是在村心,很多回孃家的,都要路過李家這邊,李桂川說着這些話時,很多回耀河村探親的外村人,都頓了腳步,看到大房這邊,表情莫名。
韓氏腦子一熱,她撲到李桂川這邊,一邊撲一邊罵道:“賤蹄子,讓你管不住你的嘴,你管不住,那我替你爹孃管管,總是對長輩說這些話,完全不知尊老爲何物,賤蹄子,賤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