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丫娘沒理他,進了門,桂丫爹也顧不男女之別,他抱着女兒,進了大房的門,韓氏歇斯底里地喊着,不想讓人進去。
桂丫來了幾個哥哥和堂哥,他們攔住韓氏,其一人抓着大夫,進了大房的門。
場面又開始吵鬧起來,韓氏推開衆人,不想讓大夫進門,可到底是力氣不足,又被人甩了出來。
在場的吃瓜羣衆表示很不知所措,韓氏想要鬧哪樣,他們不清楚,只知道桂丫娘進了門不久,拿着一個掃帚,又衝了出來。
桂丫娘拿起掃帚,往李奕章的身打去:“我打死你個小兔崽子,你拉着大夫不然看我女兒,我女兒這輩子都不能生了,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你個兔崽子,你賠我女兒,你賠她孩子。”
桂丫娘此時早已瘋魔,大夫進了門,說桂丫以後很難再有孩子,除非是大氣運,否則別想再有孩子了。
想到女兒臉落敗的神情,女兒渾身散發的死氣,像是不想活了一樣,桂丫娘越想越是氣,出門拿着掃帚,只想打死李奕章。
這進了李家門,像是有毒一樣,女兒進門好好的,咋摔在地了呢,還摔得那麼嚴重。
桂丫娘只有一個女兒,生了好幾個帶把的,好不容易生出一個閨女,自然疼愛,這一疼愛,便容不下人欺負。
當初進了李家門,是迫不得已,若是桂丫肚子裡沒有娃,他們老兩口也不至於如此着急地把女兒嫁給人。
可嫁進來,到底是啥人家,那麼糟蹋,真是的,好好的女兒進來,孩子沒了,好歹也是鄉鄰,李家人是那麼對待她女兒的?
她知道李家人不喜歡自家女兒,但也沒想到大房的人黑心至此。
“你打我兒子作甚。”韓氏撲前,“又不是我兒子摔壞桂丫的,是二房的小兒子摔她的,你好人壞人分不清,偏偏打我的兒子,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女兒還不跟着受罪。”
桂丫娘停下手的動作,疑惑地看了一眼李海和元氏,問道:“咋回事,你們咋能這麼狠心,害了我的女兒,村裡人都知道二房溫厚,難道是個人面獸心的?他纔多大,這麼惡毒,你們二房咋教的孩子。”
桂丫娘情急之下,早已沒了理智,說話磕磕絆絆的,誰害了她的女兒,她找誰麻煩,絕不會手下留情。
元氏擋在前頭,說道:“桂丫她娘,你現在心情不好,我們能理解,誰遇到這樣的事兒,也都會難過,只是這件事,確實不關我們二房的事兒,你聽我說……”
“不關你們二房的事兒,難道是我們大房故意陷害桂丫,讓她沒了孩子?她摔倒,整個院子只有她和李奕智,還有那條要死不死的狗,你當時又不在,你咋知道沒有二房的事兒?何況你是二房的當家主母,自然要洗脫二房的嫌疑。”韓氏從作梗。
元氏呸了一聲:“大嫂這話說的,我們毒誓都發了,難道大嫂還想怎麼樣?難道真的篤定是我們家小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