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那關,很難啊。”元氏嘆氣。
大哥大嫂二人都沒說話,小三也是仔細聽着,沒有說話的意思。
李海到底也是一句話不說。
李桂川聽到之後,搖頭道:“我不認爲二哥那一關很難過,最難過的,我覺得應該是娘這一關。”
“此話怎麼說?”元氏來了興趣。
“先前,二哥是不是總是在抱怨,說不滿意這一段婚姻,娘和爹是怎麼勸的,是不是讓他忍着,指不定哪天,吳氏安分了?”李桂川反問道。
元氏遲疑的點點頭,的確是如此。
接着,李桂川又道:“以前二哥是不是有過一次,想要將吳氏休了,孃的意思,是不是說做人要溫厚?”
“是。”元氏的心已經有了答案。
李桂川所說的一切,她都清楚明白。
要是真的如同李桂川說的,在老二這件事頭,的確是她纔是真正的攔路虎。
老二雖說是出身鄉下,卻在少年時,在外頭忙活,見過了不少的事兒。
是以,他並沒有完全是鄉下人的思維,若是不合適,加吳氏不檢點。自然是沒必要要讓她當正妻。
可以當妾室。
只有元氏想着只是鄉下人,要溫厚一些,所以纔會想着,要讓她當正妻。
可正妻品德不行,那隻好是降爲妾室了。
“娘,咱們是時候替自己打算一番了,門當戶對,有時候也是十分重要的。即使不能門當戶對,也要品德相對,吳氏,終究不是良配。”李桂川今天回來,是爲了說服元氏的。
畢竟爲了自己的兄長,爲了這個家,她和周王府一旦離開京城,沒有周王府的鎮壓,吳氏萬一動了歪腦筋,將李家毀了。
那纔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川兒,我知道,可是,孃的良心過不去啊,你說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嫁到咱們家,總不能讓人受了委屈吧?”元氏不是心狠之人。
“可是娘,這和委屈不委屈沒有任何的關係,是吳氏先動的手。”李桂川好聲好氣道。
“可是,她除了不能生孩子,想着扶持她的孃家,還有偶爾給李家丟人之外,也並無大錯,咱們這樣,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你二哥畢竟是商人,商人的名譽和誠信最爲重要……”元氏到底也是擔憂。
當年是衝動了一些,也是不該讓吳氏進門,當了正妻。
如今一切都有些亂了,當初的仁慈,被人踐踏在地,用李家的仁慈和溫厚來胡鬧。
元氏此時,心對二兒子有了一點愧疚,當初李奕安不是沒有提議過,先納妾,要是她表現好,大不了當妻室。
可是,被她一口否決了,此時想起來,愧疚無。
“娘,七出之條,她佔了幾條?孝敬公婆了嗎?照拂弟弟妹妹了嗎?這次太皇已經出手了,讓小四回來去北墨踏平了北墨,讓二哥出糧食和藥草,吳氏還沒個眼神,竟然想揹着二哥,欺瞞下。”
“太皇親自出手,她還想欺瞞。這樣的人,她是不是遲早毀掉了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