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以前不是看人顏色生活的,現在咋那麼介意了呢?以前您不是這樣的,別人怎麼看,那是別人的事兒,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過日子,您說別人說周哥是是個門女婿對他的傷害大,還是別人說周哥沒有良心對他的傷害大?娘。 周哥是真心爲我們着想,您要是推脫,這是對周哥的一種傷害啊,您也知道,周哥在村裡沒啥親人,若是您再拒絕他的好意,他會咋想?”李桂川又問了幾句。
元氏沉默,她頓了些許,又道:“我知道你們的一片好心,只是娘有些過意不去而已,你是家裡唯一的姑娘,娘不想讓你嫁過來後,總是幫孃家做事,讓人笑話。而且娘不想讓禮小子輕視你,不想讓他覺着,二房是你的負擔。”
元氏說話,眼睛泛紅了些,生活的無奈,她早已感受到,只不過分家後,讓她覺得生活真的很累,總是讓人幫忙,素來要強的元氏,她心有愧疚啊。
李桂川起身拍了拍她的後背,沒說話。
後來,元氏和李海出去擺攤,李奕軒和李奕安都出現在馬車,他們帶走包子和餈粑,辭別了李桂川和周禮,便去了鎮。
周家只剩下李桂川和周禮,她躊躇了幾下,拿着包子,還有豆漿,擺在桌,周禮看着她忙活,欲言又止的樣子。
嘆氣道:“你想說什麼,說出來是了,憋着不是你的風格。”
“我只是想謝謝你,把一切都安排得那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了,鄉下的農活很累的,讓你平白地幫忙,總是過意不去。”
“沒事,我們是一家人,你只需要謹記着,我們是一家人,你不用愧疚,她們是你的爹孃,那是我的爹孃。”
“嗯……謝謝。”
當初是周禮先提出以後幫二房砌院牆,是周禮提出買地,是周禮提出用周家的廚房,這些都是周禮提出的,他像是掌控着大局的位者似的。
她考慮不到的,他都能想到,也都能幫忙,若說他是位者,論起縝密,他是可能的,只是論起幹活,倒是不像。
位者,在李桂川的眼裡,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看那縣太爺是,胖乎乎的一個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前世去了京城,郭躍家在的那一條街,也有很多的小官,同樣不能幹活,都是柔弱的讀書人。
可週禮偏偏什麼重活都能做,倒也不像是位者。
對於周禮的身份,李桂川不停地猜想,又不敢問,也沒想得出個所以然來。
他的身份,像是被一團迷霧給包圍着,除非你真的進入了他的世界,否則你將永遠看不清。
李桂川歇了心思,她搖搖頭,不再想。
且說韓氏也去鎮擺攤了,李桂川本以爲是隨便找了個地方擺攤來着,鎮那麼大,韓氏應該不會挨着二房的攤子。
誰知,人的不要臉是天地無敵的,韓氏雖然起得早,卻沒有馬車,走路到了鎮,剛落下腳,便看到二房的馬車從眼前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