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韓氏,她挑着一些青菜,從地裡回來,看到了馬車,她有些記恨,也有些憤怒,大概是別人有,而自己沒有,所以會指責別人的缺點,各種嫌棄,顯得自己清高。
而韓氏,現在是這種心情,她不會承認自己是嫉恨二房有銀子有馬車的,她只會說,這匹馬要是再不聽話,宰了。
誰讓馬兒在門口的樹下拉了一泡糞。
這樹,離着李家的大院門口還有百步路,味兒根本傳不過來,可韓氏偏偏雞蛋裡挑骨頭,大概是生活過得實在是太不順心了。
“姐,她不會真的趁着咱們睡覺的時候,把這匹馬給砍了吧?”李奕軒有些緊張。
這匹馬可是值了不少銀子呢,而且還是二房如今最重要的東西,有了馬車,纔好去鎮擺攤,要是沒有,那元氏和李海到底要多累,那簡直是不敢想象。
“誰要是砍了,那要賠一百兩銀子,不多,一百兩而已,反正誰家管得那麼寬,都管到村裡的樹下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村裡,是她的天下了呢。”李桂川大聲說道。
韓氏一臉陰鬱地看着她,嘴角動了動,竟說不出話來。
難不成要她承認,這村裡的一切都是她的?還是讓她去砍了那匹馬,然後賠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對於她而言,肯定是天價,要了她的老命都賠不起。
她方纔越是刁難而已,也沒真的必須要付諸行動,這李桂川,還真的是和她娘一樣,十分討人厭。
這會兒,聽到銀子的事兒,黃氏又拄着柺杖出來了,她從昨天看到這匹馬的時候,想問問二房到底是幾個意思,這些年出去,掙回來的銀子竟然自己拿着,虧得她以前還覺得二兒子是個溫厚的,當初還真是瞎了眼。
分家那會兒,怪不得二房那麼大度地說啥都不要,鬼知道,其實人家銀子多,根本看不你家那一兩畝的田地,這不,一分家,買了一匹一百兩銀子的馬。
真是作孽啊,溫厚的二兒子早已被元氏那個臭婆娘給壞了心腸,銀子會藏着也罷了,還被唆使建起院牆。
虧她還以爲,分房的那會兒,肯定是二房虧了,她賣了李桂川,掙到了一兩銀子,她還暗自高興了好幾天,誰知,現在打臉來了。
她陰沉着臉,出現在正房門口,韓氏放下豬草,癟癟嘴道:“娘,我說嘛,其實人家有着銀子呢,你還說人家溫厚,現在人家是沒有地,卻有了一匹馬,您還真是被人給騙了。”
韓氏挑唆,黃氏聽的出來,可是她這次並不介意被當做槍使,二房那麼有銀子,應該交一些來給她拿着,養老。
於是,黃氏指使道:“那你快去老二家,把他叫過來,我和你爹在正房裡等着他,元氏不必過來了。”
她擔心元氏過來,壞了事,抱着銀子不放,韓氏一聽,有戲,只要平白能夠得到銀子,她必定會爲之衝鋒陷陣。
於是,韓氏朝着二房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