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蘭想了一會兒,最後,像說下定了決心似的,重重點了點頭:“對,還是奶奶想的周到,錢放我這兒確實不準成,我還是把錢放您那好了!”
劉氏一聽,頓時樂得眉眼生花,連連說好,還誇沈若蘭是個懂事兒聽話的好孩子,一下子,沈若蘭成了老太太眼中的香餑餑了。
沈德貴也樂得大嘴差點兒咧到耳朵丫子,臉上全是笑兒。
沈福存一看沈若蘭中了圈套,急得直跳腳兒,幾次衝蘭丫使眼色,都被她給忽視掉了。
沈德寶雖然不贊同沈若蘭把錢交給他老孃,但事已至此,他也知道說啥都不管用了,就他老孃的性子,他要是敢反對,老孃都能作死他,而且最後還是得按她的意願來,既然如此,就只能可憐蘭丫這孩子了!
“哎!”
他垂下頭,無力的吧嗒着菸袋鍋子,佯裝自己聾了、瞎了……
沈若蘭答應完,在衆人的注視下,走到炕沿邊兒,把炕上那條粉色的被子拽過來,往被頭摸去。
摸呀摸,捏呀捏……
“哎呀,我的銀子呢?”
捏了幾下後,她大驚失色的叫起來,“我明明把銀子藏在這兒了,咋沒了呢?”
“啥?銀子沒了?”
劉氏一聽銀子沒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聲調兒也倏地拔高了:“是記錯地方了?在好好找找?”
“沒記錯,真沒記錯。”沈若蘭急得都要哭了:“我的銀子一直都藏在被頭裡,從來沒往別的地方擱過啊!”
“沒用的東西!”劉氏顛着小腳兒,一溜風兒的跑過來,一把將沈若蘭巴拉到一邊兒,“你躲嘍,我找找!”
一雙乾枯的老手,在淺粉色的被子上細細的摩挲起來,一寸都不放過,沈德貴也繃不住了,兩步竄過來,彎下腰跟他老孃一起找。
“哎呦,這兒咋還開線了呢?”
沈德貴眼尖,忽然看見被頭有個地方開線了,只開了短短的兩個線頭兒,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沈若蘭上前一看,叫道:“艾瑪呀,這咋還開線了呢?早上時還好好的呢?完了完了,這下子銀子肯定是掉了。”
……
沈蘭丫的銀子丟了,跟來看熱鬧的村鄰們也不好再坐着了喝糖水兒了,都起身幫着找,有的在屋裡找,有的到院子裡尋摸,還有的在沈若蘭到王萬福家那條道兒上找。
雖然都在找,但大夥兒也都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因爲誰心裡都明白兒的,找也是白找,這銀子肯定是讓王萬福他們兩口子給偷去了。
這不明白着的事兒嗎?
被子剛剛被他們兩口子搶去了,在他們家放了半天,抱回來後就發現被子開線了,裡頭的銀子沒了,這麼明顯的事兒,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們只然也看得明白兒的!
只是,偷盜是大事兒,整不好得打板子,下大牢,要是沒有血海深仇的,誰也不願意把這偷盜的名聲冠到別人頭上,免得將來遭報復。
大夥兒裝模作樣的找了找,結果可想而知。
“蘭丫啊,院子我都找了,沒有哇。”
“廚房我也找了,調料罐也挨個翻了,也沒有啊!”
“往你大姑家去那趟道兒我們幾個都找遍了,沒看着啊…。”
幫着找的人都回來了,誰也沒找着,劉氏和沈德貴把沈若蘭的被褥枕頭差點兒給拆了,也沒找到。
這下子,沈若蘭真給急哭了,哭眼抹淚兒的說:“這可咋整啊,我還指着拿那些錢去買地呢,這回錢都沒了,可咋辦啊?”
到手的銀子飛了,劉氏的心情格外不好,聽到沈若蘭的哭聲就更煩了,她不是好眼睛的瞪了沈若蘭一眼,罵道:“該,讓你有點兒錢就得瑟,這下子知道了吧,往後看你有錢還往不往起藏了?”
這是在埋怨沈若蘭有錢不放她那兒,私自藏起來了。
沈德貴也怨沈若蘭有錢偷着花,但更怨的是他的大姐和大姐夫,因爲他已經自動的將沈若蘭那四兩多銀子歸納到他的名下了,大姐和大姐夫偷了沈若蘭的銀子,就等於是偷了他的,那他能答應嗎?
“還沒人上我大姐家找吧,興許銀子在他們家呢。”沈德貴陰森森的發了話。
大夥兒都不吱聲了,也就是相當於默認了他的觀點。
沈德貴和大夥兒能想到這點,劉氏自然也能想到,只是沒明說出來罷了。
不管咋說,沈秀雲是她的閨女,她不想讓閨女背上偷銀子的名聲,但是,重男輕女的思想又讓她不甘心把那麼一大筆銀子留到閨女家,在她的眼中,閨女是外人,兒子纔是她家的,所以老太太十分爲難,又想把銀子要回來,又不想閨女難做人。
“老大呀,德貴說銀子可能在秀雲家呢?你說能嗎?”
沒主意了,她就把目光投到大兒子身上了,想讓大兒子幫她拿個主意。
沈德寶被老孃點名,心中十分不爽,老孃總是這樣,有好事兒的時候淨想着老三,遇到這種爲難的、得罪人的事兒,指定就想到他了。
他叼着菸袋鍋子,吧嗒了半天,才說:“這事兒我也整不明白,既然德貴說可能在秀雲呢,就讓他去秀雲那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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