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元昊真的一躍下了馬,站在了沈若蘭的面前,又揮了揮手,讓那兩個把刀架在沈若蘭脖子上的侍衛退下,自己就站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低頭看着她說,
“你想跟小爺說什麼?要是想說讓小爺放了你的話那就免談了,其他的嘛,看在你這張臉的份兒上,小爺倒是考慮考慮……”
看到沈若蘭這張傾城絕世的臉,元昊幾乎忘記了被她開瓢的事兒,也忘了他發瘋似的要把她找出來親手打個半死的誓言。
沈若蘭睫毛輕閃,垂下眼簾,輕聲說,“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哪句?”元昊問道。
不過,剛問完,他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們相處的那個晚上,他們第一次相處的情景委實算不得愉快,記得她那晚拽的不行,不光諷刺他瞎了,還說他的顏值比較適合適合當象姑館兒裡的小館館,更說了他會被人抓去爆了菊花。
雖然到現在爲止他還沒弄明白被爆了菊花是什麼意思,但可以猜出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對了,他還給他的腦袋開瓢,雖然沒看清楚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確實是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得拋出兩塊磚砸她,還用棒子打了他的腦袋,害得他到現在都不能劇烈運動,一動快了腦瓜仁兒就疼呢。
想到這些,元昊的臉色難看起來,要不是看在她長得這麼美的份上,他幾乎就要跟她找後賬了。
沈若蘭揚起嘴角,帶着一副人畜無害的無辜麼樣,緩緩的說,“就是那句讓你見到我時戴個頭盔呀,不然未必就能像上次那麼幸運了。”
元昊一愣,“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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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蘭柔聲笑道,“字面上的意思啊,不信你看——”
她伸手向上一指,元昊驚詫的擡起頭,順着她的手指看了過去,忽見天上不知什麼時候落下好幾塊青磚,那幾塊青磚暴雨一般的砸下來,眼看就要砸到他的身上和腦袋上了。
元昊嚇了一跳,來不及多想,噌的向前一躥,想要避開這陣子磚頭雨。
沈若蘭在跟他說話的時候已經閃開了半邊身子,給他留夠了充足的逃跑空間,等他一躍到了一丈開外的地方,驚魂未定的轉過身時,一把硬邦邦的手槍已經對準了他的胸口。
“都別動,誰敢動一下我立刻打死他!”沈若蘭厲聲喝道。
此刻,元昊都顧不上自己被槍逼着的危險了,一臉懵逼的,“怎麼又是磚頭?這些磚是哪兒來的?你別告訴小爺是你變出來的?”
沈若蘭道,“叫你的手下往後退五十步,我就告訴你是怎麼來的。”
蕭佐等一見元昊被沈若蘭用槍逼住,大聲道,“你最好不要傷害我家小王爺,否則我們皇上斷不會放過你的。”
沈若蘭冷笑道,“我要是你,就先聽話的退到五十步開外去,否則萬一你家小王爺出了事,你們皇上第一個不放過的不是我,而是你們這些護衛吧!”
蕭佐:“……”
蕭佑:“……”
“告訴他們往後退,別考驗我的耐心!”沈若蘭見蕭佐蕭佑不動,就把手往前送了送,槍管兒直戳到元昊的胸肌,隔着薄薄的夏衣,戳得他生疼!
元昊探究的看着沈若蘭,“你真敢殺人?”
即便是被她用槍指着胸口,元昊依舊不敢相信這麼美麗纖柔的女子敢真動手殺人,所以,臉上還帶着幾分玩世不恭的笑意。
沈若蘭呵呵一笑,說,“殺人算什麼?剛纔你們來時有沒有看過一個被砍了四肢的男人啊,那就是我做的,和一槍打死你比起來,似乎那個更殘忍吧?”
聞言,元昊的嘴瞬間張成了‘o’型,連蕭佐和蕭佑的嘴巴也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去。
來時的路上,他們確實看見一個被砍斷四肢的男人躺在血泊裡,不知是生是死,那些被砍斷的四肢就零散的落在那個男人的身邊,看起來慘不忍睹,觸目驚心。
因爲急着趕路,他們並沒有停下來詢問此事,而是繞過那個可憐的男人就追來了,雖然沒有過問,但他們每個人都覺得這個砍人的兇手太過殘忍,這樣對待一個人,還不如一刀殺了他來的痛快,這種事,簡直就是魔鬼才能做出來的,元昊還打算等抓到沈若蘭,回去時再查查那個男人的事兒,看看到底誰這麼殘忍,經能幹出這麼慘無人道的事兒。
沒想到,兇手竟然就在他的面前,還是他驚爲天人的沈若蘭。
“真……真是你乾的?”元昊難以置信的問。
沈若蘭輕笑說,“是啊,是我,怎麼樣?你想不想試試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啊?”
元昊看着她那張美的不想真人的臉,眼中忽然凝出一股子怨怒“你這個蛇蠍美人,竟然能做出那麼慘無人道的事兒,真是可惜了這張臉……”
沈若蘭冷聲打斷了他,“少廢話,既然知道我是蛇蠍心腸,那就別再考驗我的耐心,叫你的人往後退,我數三個數,三個數內,他們要是還不動彈,我就一槍崩了你。”
“一……”
兩邊的侍衛們聽到沈若蘭也要數數,不覺都擡起頭望天一眼,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要數三個數呢?難不成今兒個就是數數的日子?”
“二……”沈若蘭並沒有耽誤多少時間,數完了一,馬上又數二。
蕭佐和蕭佑糾結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小王爺,又看了一眼那個面無表情的蛇蠍美人,心裡快速的衡量了一番,最後咬咬牙,決定聽她的,向後退出五十步,以確保小王爺的安全。
雖然他們退出五十步就很難及時保護到小王爺了,但是他們不動彈更危險,這種暗器的威力他們是親眼所見的,要是這女人真的開槍,他們也根本無法阻攔。
被槍打中的後果他們也看見了,要是小王爺真被打死了,那結果肯定就像這個女人說的,皇上第一個饒不了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他們!
所以,當沈若蘭提高了聲調數到“三”時,蕭佐和蕭佑齊聲喊起來,“姑娘別開槍,我們退,我們退後就是!”
兩人一邊後退,一邊對其餘的人也下達了後退的命令,轉瞬間,那塊地方就只剩下元昊和沈若蘭。
淳于珟見沈若蘭安全了,立刻催馬上前,一到她的身邊兒,就一躍而下,一把將沈若蘭擁在懷中。
“蘭兒……”
抱住她的剎那間,多日的擔心,思念,憂慮,愁苦都煙消雲散,隨之而來的就是失而復得的感動和欣喜。
“蘭兒……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們,讓你們受委屈了……”
淳于珟喃喃的低語着,像是在向沈若蘭道歉,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
沈若蘭怕他內疚自責,有心理負擔,急忙笑着說,“沒事,我就當是出來散散心了,要不是有這檔子事兒,我娘肯定不會讓我出來放風兒的,這會子我還肯定被她關在府裡當望夫石呢!”
“你就皮吧!”
淳于珟知道她怕自己心裡難受,在安慰自己,心中很是感動,也承了她這份情,就沒再露出自責和後怕的樣子,只捏了捏她的臉頰,不痛不癢的申斥了一句
元昊站在一邊,看着他倆肆無忌憚的打情罵俏,忍不住嘲諷道,“湛王的心還真大,竟然會喜歡這種蛇蠍心腸的妖女,小爺今日真是開了眼界,長了見識了!”
“老實點兒,沒看見我家主子正忙着嗎?再敢囉嗦,老子一槍崩了你。”
早在淳于珟抱住沈若蘭的剎那,羅城就主動接替了沈若蘭,用槍指着羅元昊的頭,免得被他趁亂溜了去。
元昊被個下人吆喝威脅,頓時氣的臉色鐵青,惡狠狠的瞪了羅成一眼,道,“你最好永遠這麼拽。”
羅城氣人的說,“對付別人未必能一直這麼拽,對付你這種沒用的,拽一輩子都沒問題!”
元昊一聽,一張俊臉頓時被氣成了豬肝色,當着敵人的面兒,被一個家奴這般奚落,換作誰都會氣不打一處來的!
淳于珟對羅城的表現非常滿意,看到元昊這個小畜生被懟的啞口無言,他也覺得十分解氣。
都是這個小畜生和陳皇后鄧安安勾結,害得他媳婦孩子被擄到此,擔驚受怕,顛沛流離,也害得他這些天寢食難安,擔驚受怕,日夜懸心,他覺得光懟這個小畜生一頓都不足以解他心頭的怒氣,待會兒一定得好好收拾收拾他,才能平息了自己心頭的這口怒氣!
……
找到了沈若蘭,他們就沒有必要在烏孫繼續呆下去,於是又重新坐回到了沈若蘭僱的那輛車子裡,往吉州那邊去了。
沈若蘭和淳于珟坐在車裡,因爲只有一輛車,怕元昊騎馬跑了,就把他捆了也放進那輛車裡,三人同乘一輛車,往南邊去了。
元昊抓人不成,反成了俘虜,只氣得他睚眥欲裂,麪皮青紫,他氣咻咻的坐在車上,惡狠狠的瞪着沈若蘭和淳于珟,看樣子似乎想將他們兩個抽筋扒皮,碎屍萬段似的。
淳于珟直接將他無視了,把沈若蘭抱在自己的膝頭,追問他這段時間是怎麼過的?有沒有受到什麼委屈?
沈若蘭重回到淳于珟的身邊兒,心裡也覺得很安心了,她靠在淳于珟的懷裡,把自己從被擄到逃跑的經過告訴了淳于珟。
當然,是精簡的說的,有些危險的事兒她沒有告訴他,比如在那棵大榆樹下被羣狼圍擊,再比如她在山裡那幾天,每天晚上都不敢放心的安睡,每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其實這些事兒在她的眼裡根本不算事兒,但是淳于珟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心疼的不得了,他心疼了就得在這位烏孫小王爺的身上撒火出氣,而要是這位小王爺有個三長兩短,烏孫和楚國之間肯定會引起征戰,到時候,戰事一起,兩國的百姓就得跟着遭殃?那她也豈不是就成了引起戰事罪魁禍首了?
於是,她沒敢說那些能引起淳于珟怒火的事兒,就撿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事說了一遍。
淳于珟又問,“你不是說那個車伕是被你砍的嗎?爲什麼要砍他?可是他做了什麼惹你不痛快的事?”
沈若蘭就把車伕要劫財的事告訴了淳于珟,怕他生氣,沒敢跟他說那傢伙要劫色的事。
淳于珟聽後,不屑的看向元昊,輕哂一聲,“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烏孫上下,竟都是蠅營狗苟之輩,上頭的勾結別人偷人,下頭的明目張膽劫財,上樑不正下樑歪,這等鼠輩,本王真不屑於與之爲鄰。”
這是在指桑罵槐的罵元昊拐走沈若蘭的事呢。
元昊立刻反脣相譏道:“若說蠅營狗苟,你們楚國人就都是好的嗎?要都是好的,我又怎麼能把這個蛇蠍女人弄到我們烏孫來,還不是你們楚國人窩裡鬥兒,才便宜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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