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梅滿心歡喜的坐在轎子裡,偷偷的從轎簾往外看,見街上的百姓們都紛紛駐足往她這邊看,還以爲是別人羨慕她能嫁到大戶人家去呢,不由得更加得意,嘴角上揚的幅度也更大,心裡別提有多美了!
雖然她是嫁過去做妾室的,但她嫁的可是吉州的首富,而且還是個年輕的公子,這麼大的福氣,也就只有她這種年輕貌美的女子才配享受吧,像街上那些擺攤兒貨賣的醜女人,就只配嫁窮漢子,吃苦受窮的受一輩子罪吧,誰讓她們長的醜,不受男人待見呢?
她喜滋滋的摸摸自己的臉蛋兒,心裡美的不行,李大官人在街上一眼行中看,又花了那麼多聘禮把她娶回家,一定很中意自己吧?她也一定要好好的爭口氣,爭取早點兒生出兒子,把他那個夫人給壓下去,最好是能取而代之,那她可就美死了!
她坐在轎子裡做着美夢,做着坐着,轎子停下了。
“到了!”外面有人吆喝了一聲。
這時,一個婆子上前掀開轎簾,笑眯眯的對沈若梅說,“沈姨娘,到了,請下轎吧。”
沈若梅趕緊看了一眼,就怕像上次嫁小丁公子似的被糊弄了去。見眼前的確實是李家的府邸角門兒,這才放下心來,扶着丫頭的手走出了轎子。
出來的瞬間,婆子把一個蓋頭蒙在她的頭上,嘴裡說着吉利話,扶着她進了角門去。
大戶人家的規矩,妾室和姨娘都不能走正門兒,沈若梅是妾,自然也得走角門了。進去沒走多久,被帶入到了一所院子裡,沈若梅蒙着蓋頭,沒看清院子怎麼樣?只覺得院子挺大的,走了半天才走進屋。
進屋後,一股暖流撲面而來,屋裡暖融融的,還有淡淡的香味兒。沈若梅被領到一個榻前坐下了,就聽那個婆子說,“沈姨娘先歇歇吧,等晚上時大官人就能過來看你,老身先下去了,您有什麼事就只管吩咐丫頭,讓她們去做就是。”
婆子囑咐完,就到夫人的院子去交差了,婆子一走,沈若梅就迫不及待的揭開蓋頭打量起她的新房來。
新房裝飾的很是奢華精緻,窗戶上和傢俱上貼着大紅的喜字,窗臺上還擺着一對嬰兒手臂粗細的花燭,地中間的雕花桌子上擺着一對兒酒杯和一壺酒,留着給他們喝交杯酒預備的,榻上也鋪着大紅的鴛鴦錦被,還掛着鮮紅的百子帳,整個洞房裡紅彤彤的一片,充滿裡喜氣。
沈若梅真真是滿意極了,上回嫁給小丁公子那個混蛋王八羔子時,他那樣敷衍自己,想想她都覺得委屈,這下子好了,她總算有個像樣的婚房,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沈若梅站起來,這兒摸摸,那兒看看的,稀罕的不得了,只覺得這屋裡那兒那兒都好,她什麼都中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沒在這兒,要是他這會兒在洞房裡陪着自己,那該有多完美啊?
不過,婆子說他晚上會來,那她就老老實實的等着吧,他是吉州城的首富,做大事的人,每天一定有很多事做,不能總在後院兒也是常理。
於是,沈若梅懷着激動而又欣喜的心情,坐在新房裡靜等着她的新婚丈夫,爲了給新丈夫留個好印象,整整一天,她都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水,就怕趕在他來的時候她要出恭或者放水,影響到他對她的美好印象!
飢腸轆轆的從晌午一直等到晚上掌燈時分,李大官人一直都沒有來,甚至也沒打發人過來說一聲爲啥沒來,開始時沈若梅還算能沉得住氣,可等到燭臺上的蠟燭燃了一半兒後,她就坐不住了,不停的打發丫頭出去看他來了沒有。
兩個丫頭流水般的出去看了一趟又一趟,直等到戍時末,李大官人還是沒有來!。
沈若梅慌了,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她帶着兩個丫頭站在大門口引頸張望着,怎麼回事兒啊?他不會是不來了吧?不能啊?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無論如何他也該過來的啊?
再說,他不是喜歡自己嗎?不是對自己一見鍾情嗎?還特意請媒人花重金把自己聘娶進來,怎麼可能一娶進來就丟到一邊了呢?
忐忑間,一個時辰又過去了,未時的梆子也敲響了,一個丫頭忍不住勸道,“沈姨娘,都這麼晚了,大官人許是有事來不了了,您還是先歇着吧。”
沈若梅正因爲李大官人不來鬧心呢,聽到丫頭在旁聒噪,心裡更煩了,反手‘啪’的一個大嘴巴,厲聲罵道,“你個多嘴的騷比,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我歇不歇的關你屁事兒?是不是指着等我睡下了你好偷懶去?”
丫頭被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大嘴巴,還被指着鼻子罵了個狗血噴頭,一時間捂着腮幫子,委屈的直掉眼淚。
沈若梅這會兒正鬧心呢,見丫頭哭了,氣得趕上去又甩了她好幾個大嘴巴,嘴裡罵道,“你個賤貨,騷比,我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哭?存心想讓我晦氣嗎?還不給我滾到院子裡跪着去,我不叫你不許起來!”
丫頭也不敢反駁,只好去院子裡跪着去了……
沈若梅見這麼晚了,只道是李大官人不能來了,賭氣帶着另一個丫頭回去睡了。
剛要睡着時,忽然身上一沉,一股子酒味兒傳入鼻息。
她睜開眼,燭光下,看見一個容貌俊美的男子正壓在她的身上,欲行不軌之事。
見她醒來,男子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還帶着幾分輕薄的語氣,說,“爺今兒有事,來晚了,先前冷落了你,這會兒給你補回來。”
一聽這話,就知道着男人是誰了。
沈若梅看着容貌俊美的男人,不覺又驚又喜,幸福得像要飄到雲間似的,只覺得自己賺到了,狠狠的賺到了!
及至男人把她的衣裳都脫了去,擺好姿勢要做時,她才一下想起娘教她的事。
她急忙說,“爺先等下,人家還沒有洗身子哩!”她羞答答的說道。
男人大概有潔癖,雖然如箭在弦,但是聽到她還沒有洗,放果斷的放開手,催促道:“快去,爺等着你!”
“嗯!”沈若梅點點頭,嬌羞的起身,披了一件褙子趕緊下地去了。
其實她哪是要洗什麼身子啊,她老孃給她的一塊兒鴿子血被她藏在外面凍着呢,這會子需得用上了。
起身後,她吩咐剩下的那個丫頭去給她準備水,自己則急急忙忙的推門走了出去。
一到外面,見之前罰跪的那個丫頭子還跪在那兒呢,已經凍得縮成一團,眼看着就跪不住了。
沈若梅快速的找到那塊鴿子血,衝那個丫頭斥道,“小賤人,這次念你是第一次犯錯,這回姑且饒了你,下回要是再敢惹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滾起來吧!”
已經被凍木了的小丫頭聽到這話,哆哆嗦嗦的起了身,顫顫巍巍的向她福了福身,幾乎站立不穩。
沈若梅纔不管她站穩站不穩呢,攥着鴿子血快速的又回到屋裡,這外面太冷的,她就只披了一件褙子就出去了,差點兒凍掉她一層皮。
回到淨室,丫頭已經給她準備好熱水了,她匆匆地澡牝,把鴿子血送了進去,又急急忙忙的回了屋裡,準備和她的新郎官共度**。
然而,當她滿心歡喜的爬上榻,卻看到男人已經睡着了,似乎還睡得很香,淺淺的打着鼾。
沈若梅傻眼了,她啥都準備好了,他卻睡着了,那她不就白準備了嗎?最重要的是,等裡面鴿子血在裡面化了,流出來了,他半夜或者明天要睡她,叫她拿啥出血?拿啥裝處子啊?
想到這兒,她哆嗦了一下,只好厚着臉皮去叫他。
“爺,爺,醒醒啊,人家洗好了呢!”
回答她的,是他勻稱的鼾聲。
沈若梅不甘心,又叫了幾聲,李大官人終於被叫醒了,只是早沒了剛纔的興致,他迷迷糊糊的說:“先睡覺,明天再幹啊!”
說完也不管她什麼感受,一翻身後背對着她,又沉沉的睡去了。
沈若梅欲哭無淚,想要再叫,又怕他嫌自己主動,瞧不起她,不叫的話,裡面的鴿子血馬上就要化了啊!
糾結了一番後,她還是沒敢叫,就只好又悄悄的下地,把兩個丫頭打發回去睡了,趁着沒人兒自己跑到淨房裡,又摳又挖的,把那塊已經化了一半兒的冰凍鴿子血拿出來,包好後又出去一趟,藏在了院子裡凍上了,後又折回到淨室裡去洗,把血跡去,血水也倒了,折騰到半夜才又回到榻上,精疲力盡的睡了……
第二天醒來時,男人已經走了,丫頭告訴他,爺有事先走了,不忍打攪她,所以就沒叫她,讓她繼續睡,睡到自然醒!
沈若梅聽了,只道是男人疼她,心裡邊兒還甜滋滋的,美的不得了。
起牀梳妝完畢,一個丫頭告訴她,爺交代過了,夫人這幾天身子不爽利,不見客,故不用她去夫人那邊拜見請安了。
沈若梅巴不得不去呢,她可不是能伏低做小的性子,要是叫她去向夫人行執妾禮,她還真怕自己會因爲嫉妒跟那個夫人懟起來呢,畢竟她現在還沒有取代她,還只是個妾室,要是真懟起來,肯定會對她不利的,可她又怕自己壓不住自己的性子,還好,夫人病了,不用去拜見她了,真真是好極了!
早飯時,廚房送來了豐盛的早餐:熬的稠稠的紫米粥,包的像玫瑰花一樣好看的小花捲兒,四樣餡兒的包子,五六碟醃製的小鹹菜,還有一碗建蓮紅棗湯。
沈若梅看到這般精緻的早餐,打量着自己豪華氣派的新房,再看看小心翼翼服侍自己的兩個丫頭,越發覺得自己是嫁對了,現在,她總算是過上自己穿金戴銀,呼奴喚婢的日子了,這纔是她想要的生活呢。
這會兒,要是死蘭丫或者靠山屯兒那些瞧不起她的死老孃們們能看到她現在的生活狀態該有多好啊!
還有鎮上丁掌櫃兩口子,區區一個棺材鋪的掌櫃,有什麼了不起的,過去,她也是瞎了眼了,纔會掙命似的想進他們家吧,現在,她真穿戴整齊了,坐着帶有李家標記的馬車,帶着金奴銀婢,上他們跟前轉悠一圈去,讓他們看看自己現在有多體面,多威風,嚇死他們!
還有牛家村那些嫖過她、不拿她當人的畜生們,她好想帶着李家的家丁和護院們殺過去,去把那些畜生都綁起來往死裡打,讓他們都跪在她的腳下,爲他們之前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至於牛奎那個畜生,就直接從大牢裡撈出來凌遲處死,他老孃也不是好東西,就是她攛掇牛奎賣她的,害得她差點兒過了好幾個月生不如死的日子,她真想把她也送到下等窯子裡去,讓她也嚐嚐被人糟蹋的滋味兒。
要是大夥兒都嫌她老,沒人要她的話,她可以拿錢倒貼,只要誰上那老豬狗一次,她就給誰五文錢,五文不行就十文,再不行就二十文,反正她有一千兩銀子呢,足夠把那個老東西弄死了……
沈若梅一遍想着,臉上不知不覺的露出瞭解恨的表情。
她覺得,只要大官人寵着她,她的這些願望遲早都能實現的!
當然,前提是她一定得把大官人伺候好,攏住了,一定要讓他死心塌地的稀罕上自己。
對於自己的魅力,沈若梅還是很有自信的,在她看來,想把男人迷住,就只有多在榻上使勁兒,因爲她從前的那些男人都是爲了炕上那點兒事兒才找她的,她也就理所當然的認爲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了,所以也做好了準備,一定要加把勁兒,把她的男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再也離不開她…。
當天晚上,李大官人又來了,沈若梅趕緊藉着澡牝的藉口溜出去,把剩下那塊兒凍鴿子血塞進去,隨後就趕緊回來了。
本以爲他很快就能跟她成就好事呢,到時候也就水到渠成了。誰知他今兒不知怎麼了,躺下後沒跟她親熱,反倒悠閒的跟她聊起天兒來。先問她喜歡吃什麼?穿什麼?家中還有什麼人?又有什麼興趣愛好等等?囉囉嗦嗦的說一大堆,把沈若梅都要急死了。
她都感受到裡面的鴿子血在慢慢的融化呢,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情急之下,她顧不上矜持了,故意靠過去跟他挨挨擦擦的,想挑起他的浴火,好跟他玉成好事。
誰知他竟毫不理會,像是沒感受到她的挑逗似的,依舊興跟她聊着那些沒用的廢話。
漸漸的,沈若梅感受到裡面的凍鴿子徹底血融化了,都緩緩的淌出來了。
她暗道一聲不好,急得差點兒哭了。
現在都這樣了,她只能詐稱自己來月事了,不然也沒法解釋啊!
李大官人聽聞她忽然來了月事,就起身穿衣走了。古人對女人的月信很忌諱,認爲是不乾淨的東西,若沾染了定會倒黴的,所以這位也走了也屬正常。
他是沒事人似的走了,可苦了沈若梅了,她明明沒有來月信,卻不得不裝作有月信的樣子,在未來的幾天裡,不僅不能跟大官人顛鸞倒鳳了,還必須得弄出些血來。否則萬一被這兩個伺候她的丫頭察覺出她是假來月信,肯定會稟告給大官人知道的,她們可是大官人派給她的人,絕對會忠於他。
若是大官人追究她爲啥詐稱來月事,定會追究今兒這些血的來源,細究之下,她從前的那些髒事兒肯定會被人發現的,以大官人這般尊貴的身份,怎會娶一個不貞的女人?若知道她不是處子之身,還想要騙他,大官人肯定會厭棄她的,說不定還會重重的責罰她呢,那她的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爲了掩蓋真相,也是爲了保持自己的富貴榮華,沈若梅別無選擇,只好偷偷的給自己放血,用她的鮮血把月事帶染紅了,裝成經血,掩人耳目。
經血量大,一個正常的女子一天一條月事帶是不夠的,至少得兩條到三條,爲了不被人發現,沈若梅決定每天都弄出兩條來。
從前的她,手割個小口子都得又喊又叫的咋呼半天,但是現在爲了保住她的富貴榮華,不得不偷偷的拿刀子割自己,爲了不留疤,她不能往深了割,不往深了割出血量還不夠大,沒辦法,她就只好在身上割很多淺淺的小口子,從這些小口子裡往外擠血,這樣既夠把月事帶染紅,又不用擔心會留疤。
一連兩天,沈若梅都是在‘痛不欲生’中度過的,拿刀子割自己擠血的滋味兒實在是太疼、太恐怖了,簡直就是受酷刑一般,疼得她都要崩潰了,要不是爲了榮華富貴,她肯定不會這樣做的,而且,大量的血流失,也讓她變得非常虛弱,連着兩天都沒出門,因爲她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她也趁機偷偷存了點兒血,凍在了院子的某個角落,留着大官人來過夜時用,這也算是她的血沒白流吧。
三天後,她的“經期”終於過去了,沈若梅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多了好幾個口子,第一天割的那些口子已經結痂,後兩天割的雖然已經不再出血,但是傷口凝聚的血巧板還沒有結成硬硬的痂,一碰起來還疼呢。
終於送走了‘月事’,沈若梅長長的舒了口氣,她打算等過幾天身上的傷口脫痂了再讓大官人上她這兒來睡,免得被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
再有,這段時間失血過多,她一點兒勁兒都沒有,也沒力氣伺候他了。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月事”結束的當天他就過來了,還是下午時過來的,而且似乎興致還很高,不僅帶着一瓶花雕酒過來的,還帶了許多吃食,看起來想跟她飲酒作樂吧。
看到他興致這麼高,沈若梅也不敢掃他的興,畢竟她只是個以色侍人的妾室,生死榮辱都掌控在這個男人的手裡,既然他興沖沖的來了,她總不能把人往外推吧。
沈若梅不敢拒絕,少不得得打疊起精神相陪,只是心裡暗暗想着,待會兒跟他睡時小心些,不能讓他看見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口…。
李大官人今天的興致確實不錯,進屋後就叫人燙酒熱菜,準備跟沈若梅暢飲一番。
都是現成的酒菜,只需熱一熱就好,不多時,酒菜齊備,李大官人拉着沈若梅喝起來。
沈若梅很少喝酒,酒量很差,沒喝幾杯就醉了。
李大官人也有點兒喝多了,在酒精的作用下,有點兒不安分起來,他把沈若梅叫過來,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好在一起狎暱。
沈若梅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抱在懷裡,也美的雲裡霧裡的,正狎暱着,李大官人忽然在沈若梅的身上嗅了嗅,皺着眉頭說,“你且先去洗個澡吧,好好洗洗!”
這是嫌棄她身上有味道了,這話說得沈若梅一下子臉紅了,酒也醒了一半兒。
做爲一個女人,被自己的男人嫌棄髒,那是一件多難堪的事兒啊?何況他們還不是老夫老妻,而是新婚燕爾,被男人嫌棄了,簡直太沒面子了。
她面紅耳赤的起了身,跟兩個丫頭去淨室裡洗澡去了。
進去時才發現,裡面的洗澡水早就備好了,上面還飄着一層花瓣呢。
沈若梅怕自己身上的傷口被兩個丫頭看見,就把她們趕了出去,自己飛快的脫了衣裳,進入到了浴桶裡。
剛進去,身上那些還沒長好的傷口瞬間痛得如火燒一般,劇烈的疼痛讓她瞬間失去了理智,她殺豬似的尖叫起來,“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差點兒把房蓋兒擡起來,不光把兩個丫頭給招來了,把李大官人也給招來了,他們幾個幾乎同時闖進淨室,一進門就看見了沈若梅表情扭曲的從浴桶裡跳出來,一邊尖叫着一邊在地上亂蹦。
“沈姨娘,您這是怎麼了?”
兩個丫頭奔過去,大驚小怪的喊起來。
“啊,疼啊,好疼啊——”
沈若梅痛到炸裂了,她萬萬沒想到這洗澡水會讓她疼的生不如死,這那裡是洗澡水啊,簡直就是辣椒水或者鹽水,那水沾到她的傷口上,立刻痛得她產生了要被痛死的感覺,連傷口都顧不上掩飾了。
“你身上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傷口?”男人沒管沈若梅爲啥會疼,也沒管她是否要被疼死,只盯着沈若梅胳膊上的一道道的細小的傷口,冷聲發問。
低沉的一聲問,讓沈若梅的理智漸漸回籠,她慌忙的掩住胳膊,可是那一道道傷痕早就落到了人家的眼裡,又豈是她現在可以隱藏的住的。
“說,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胳膊上爲什麼會有這麼多傷?”
看到人民遮遮掩掩的樣子,男人的語氣更加嚴厲了。
此刻,沈若梅身上的痛意漸漸止住了,只是恐懼又攫住了她的心,她嘎巴着嘴,該怎麼解釋胳膊上這些細細淺淺的傷痕呢?
“我……我,不小心劃的……”她磕磕巴巴的解釋了一句。
男人冷笑一聲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將胳膊上的傷口送到她的眼前,冷聲說,“一下子劃出這麼多傷口,你還真本事啊?來,你再劃一個給爺看看?”
他譏諷的說着,眼中早就沒了剛纔跟她狎暱時的親熱,那森涼的語氣,嘲諷的眼神,不像是在跟自己的女人說話,倒像是再審賊問案似的。
沈若梅心虛的低下頭去,沉默不語,這會子,她真不知該怎麼解釋纔好了,只想自己快點昏過去,興許昏過去他就不會再追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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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梅幸福的婚姻生活正式開啓,這只是餐前的開胃小菜,後面會給她加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