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啊!”
沈德儉放下手裡的碗筷,摸着肚子,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聲。
這頓飯,是他十年來吃過的最好吃、最豐盛的一頓飯,吃得他讚不絕口,心滿意足,可惜,飯菜都吃沒了,要是再有點兒,他還能吃得下。
張二勇也頗有同感,一個多月沒吃若蘭做的飯菜了,他想念得很,今兒個終於如願以償了,而且發現她做的飯菜還是那麼好吃,吃得他生出了滿滿的幸福感,也吃得飽飽的了。
飯後,沈若蘭進廚房去刷碗,張二勇坐在屋裡陪沈德儉說話,兩人從老張家的五香花生米生意,說的張二勇從前打獵的事情。
沈若蘭一邊洗碗,一邊聽着。
這傻小子,跟她在一起說話的時候,總是結結巴巴,笨嘴拙腮的,可說起打獵的事兒,就跟換了個人兒似的。
他侃侃而談,聲情並茂,且邏輯清晰,條理分明。
聲音也很好聽,說話時語氣抑揚頓挫,那生動的描述,彷彿能帶人進入當時那種危險的場景中,讓人的心都爲之顫動,彷彿身臨其境,感同身受一般。
這傢伙,其實口才還蠻不錯的!
收拾完廚房,天已經黑透了,出去的時候屋裡也已經點上了油燈,昏暗的燈光裡,張二勇坐在炕沿上,面對着沈德儉,正恭敬的聽沈德儉說話呢。
他的側臉很英俊,輪廓分明,五官立體深邃,健壯的身板兒坐得直直的,看坐姿就知道是個自律性很強的人。
沈若蘭嘴脣微微勾起,這小子,還挺帥的呢!
今年有十**了吧,要是沈若梅沒有退親,過幾天他就要當新郎官兒了。
可惜啊,有的人有眼無珠,生生的把這麼好的男人給錯過了。
她敢保證,沈若梅將來指定得後悔,腸子都能悔青了,放這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去找那個想讓她做小妾的男人,真是瞎了眼,豬油蒙了心了。
等將來老張家的饑荒還上了,這小子肯定還是個搶手貨,指不定便宜了誰家的姑娘呢……
沈若蘭沒再往下想,提步上前,把剛燒好兩碗開水放在了炕桌上,“喝點兒水吧,剛纔吃的那麼油膩,晚上要上積食了就不好了。”
沈德儉見女兒如此貼心,急忙捧場的端起碗,顧不上水燙,“哧溜”喝了一口,擡頭笑看着說:“不錯,好喝。”
張二勇也喝了一口,木訥的跟着說了一句:“嗯,好喝。”
沈若蘭差點兒被他倆逗笑了,“啥好喝呀?這就是白水,有啥好喝的?等過幾天鎮上的鋪子開門了,我去買點兒茶葉泡給你們,那時你們在說好喝也不遲。”
“對了,咱們鎮上的鋪子幾號能開門啊?”她還想去鎮上大肆的採購一番呢。
她的那套被褥在烏孫給弄丟了,得再去做一套新的回來,還有他爹那身叫花子似的衣裳,也該換換了,不然她穿得水光溜滑的,他爹穿的跟個叫花子似的,也不好看啊!
再有她爹的那套行禮、席子都得換了,她鋪蓋得簇新簇新的,讓她爹鋪蓋那些破爛腌臢的,讓別人看見了也好說不好聽啊。
要買的東西還有很多,吃的用的都有,而且還有不少是急用的,總之,她得儘快去鎮上一趟,越快越好。
張二勇說:“七鬆鎮的集市開的晚,得初八以後,縣城的集市早些,初六就開了,只是栓子的馬車得正月十五以後纔出來拉腳,你要是不着急的話,就正月十六再去,着急的話,初六那天可以先步行到鎮上,我有個朋友在車行趕車,到時候可以僱他的車進城去。”
沈若蘭點點頭,“行,那我就初六去吧。”
張二勇忙說:“正好我也有點兒事要進城去呢,不如一起去吧。”
“行呀,我求之不得呢。”
沈若蘭正中下懷,她一個小姑娘家,去買那麼多東西,萬一被哪個小賊盯上就麻煩了,有他這個大傢伙跟着,一般的小偷小摸肯定不敢來打她的主意了,她就不用怕了。
張二勇在沈若蘭家待到很晚才走,不爲別個,因爲他擔心他走了,老齊家人會來找他們父女倆的麻煩,就一直守在這兒,直到戍時才離開。
其實,張二勇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齊來順確實是想帶着他的兩個弟弟來找張二勇和沈若蘭算賬的,但是他那倆弟弟聽說對方是張二勇,就立馬都慫了,還勸他哥哥別招惹這小子,因爲這小子可不好惹,聽說三年前曾獨自一人在山上殺死兩匹白狼呢。
他們哥幾個的武力值跟白狼比起來可差遠了,還是少招惹他,小命要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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