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要害的人不是譚小蓮,而是你嫂子,”項子潤一頓,聲音裡滿是寒氣:“還有譚重安!”
如果喬任飛是他親弟弟,他有可能會廢了他!
“哥,你說什麼?!”項辰祥驚駭叫道,震驚得無以復加。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飛兒怎麼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那是他們的嫂子啊,他爲什麼要那麼做?
如果昨天出事的是嫂子,那受辱的不僅僅只是嫂子,還有他哥啊!
“哥,你是不是誤會飛兒了?”項辰祥不願相信喬任飛會變成這個樣子。
“祥兒,我又何嘗希望是他?”項子潤壓抑的長舒了口氣:“昨天若不是你嫂子用自殘來讓自己清醒,後果不堪設想!”
項辰祥猛的瞪大雙眼,嫂子昨天也中了毒?
想到飛兒一直以來對嫂子的敵意,項辰祥沉默了。
飛兒對嫂子心裡有疙瘩,他能理解,可他萬萬也想不到飛兒會對嫂子有這麼深的恨意。
“弘兒——”
姚氏看到兒子的身影,遠遠就喊了起來。
“娘?”見姚氏神色匆匆,項子潤迎了上去:“您怎麼來了?”
“方兒去縣城了,你知道嗎?”姚氏看着兒子問道。
“什麼?”項子潤神色一凜:“什麼時候的事?”
“剛走一會,這會怕快到鎮上了吧?”姚氏見兒子這表情已經斷定兩人肯定是鬧了矛盾了,方兒這是生氣才走的。
項辰祥有些納悶:“嫂子去縣城怎麼不跟哥說?”
而且嫂子不是還受着傷嗎?
項子潤心下一慌,方兒是在躲他!
“娘,我去找她!”
“快去,快去!”姚氏剛揮了揮手催促,項子潤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眼前。
項辰祥從來見過哥哥如此慌張過,眉頭輕皺了下,哥和嫂子該不會是因爲昨天的事而鬧彆扭吧?
蘇可方讓阿甘在鎮外將她放下,看着阿甘駛着馬車離開後,想了想,又抄小路回了鎮上,從空間裡撈了一袋金槍魚和一袋草魚送到趙家院子去了。
去年科考前,魚鬆鋪的生意並不好,沒想到科考完那些學生返家時,不少人都到魚鬆鋪買個一罈兩壇魚鬆帶回去,現在回頭客漸漸多了起來,她差點就忘了這幾天就要往魚鬆鋪和“聞香來”送貨了。
這邊蘇可方回到了趙家院子,項子潤那邊在半路遇到了往回走的阿甘,聽阿甘說蘇可方在鎮外坐馬車去縣城,二話不說就上了馬車,讓阿甘追趕上去。
項子潤到了縣城直奔魚鬆鋪,得知趙敬才和楊巧蘭沒有見到蘇可方,他又去了李馳的酒樓,可惜還是沒見着自己媳婦的身影。
“少爺,現在怎麼辦?”
阿甘也有些急了,是知道這樣,他怎麼也得親自送少夫人到縣城來啊,但願少夫人沒出事纔好。
項子潤臉色陰沉,心底卻是陣陣不安。
“去林家!”半晌後,項子潤沉聲道。
一聽到項子潤讓自己動用關係全城尋找蘇可方,林昭宏一個沒忍住給笑了出來:“師兄,你媳婦跑了?”
收到項子潤一記眼刀,林昭宏這才意識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裡的幸災樂禍給表露了出來,忙咳一聲,換上一副正兒八經的表情:“師兄,沒問題,我這就讓人去找!如果嫂子在懷塘縣,兩天之內我一定將人給找出來!”
“一天!”項子潤冷冷出聲。
“師兄,懷塘縣這麼大,一天時間怎麼可能找得到?”林昭宏不滿道。
“半天!”項子潤眉眼都沒眨一下。
林昭宏心下一堵,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一天就一天,我這就讓人去找!”
項子潤沒有在林家住下,而是回了自己的小院。
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看着黑漆漆毫無人氣的院子,項子潤心裡僅存的那點希望也破滅了。
方兒不在……
項子潤在院子裡站了整整一晚,天一亮就出去了,天黑前又去了林家。
“師兄,嫂子這兩天應該沒來縣城!”林昭宏一邊觀察着他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尋找的結果告訴了他。
項子潤神色不動,放在膝上的雙手漸漸握成拳,身上散發出生人勿近的氣息。
林昭宏不着痕跡的將椅子往遠處移了移,試探的問道:“師兄,要到別的地方找嗎?”
項子潤抿了抿脣:“不用了!”
昨晚他想了整整一晚,想通了很多事。
方兒躲他,是因爲他不信任她,以她的性子,就算找到她,她也不可能跟自己回去的。
他知道,她要他的一個態度!
其實,他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乍看到她和譚重安在林子裡,被嫉妒衝暈了頭!
項子潤和阿甘連夜回了豐果村,而蘇可方在呂嬸幾人的幫忙下將魚鬆做好後就和旭東租了輛馬車送往縣城。
蘇可方和楊巧蘭站在魚鬆鋪門口邊說着話,邊看着旭東和趙敬才往鋪子裡搬貨,沒有看到縣太爺的兒媳婦徐思怡和孫子嚴祖文正從對面的鋪子裡走出來。
而嚴祖文一看到蘇可方就停下了腳步,扯了扯徐思怡的衣袖,疑惑的說道:“娘,那位姐姐好眼熟哦,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徐思怡順着兒子的視線往對面一看,抿脣笑了:“走,咱們過去跟那位姐姐打個招呼。”
“蘇姑娘!”徐思怡站在魚鬆鋪門前,臉上帶着端莊的笑容望着蘇可方。
蘇可方回頭一看,見是嚴祖文母子,很是驚喜:“嚴少夫人,祖文,好久不見!”
嚴祖文盯着蘇可方看了一會,突然猛的瞪大眼睛:“大哥哥?”
看到兒子這麼吃驚,徐思怡笑了:“該喊姐姐了。”
說完,徐思怡又朝蘇可方打趣道:“蘇姑娘,換回女裝都差點認不出來了。”
“原來是姐姐,不是大哥哥啊?”嚴祖文恍然大悟,笑眯眯的看着蘇可方,說道:“姐姐還是穿女裝好看。”
經這母子倆一提醒,蘇可方纔想起自己這次忘了換上男裝進縣城了,只是徐思怡的反應讓她意外:“嚴少夫人,您什麼時候發現我不是男子的?”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發現了,不過你以男裝示人,我也不好說穿。”徐思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