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子潤遲疑了下,轉身將喬任飛託付給兩位豐果村的鄉親,讓他們幫忙將喬任飛送回家,自己轉身向蘇可方走去。
衆人見狀,很識趣的相繼離開了。
“站住!”蘇可方面無表情的低喝,全身上下都帶滿拒絕的味道,不許他靠近。
這時她身上的媚陀花毒素已經散去,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所以項子潤根本就沒發現她也中了毒。
“方兒,你聽我說!”項子潤眸底慌亂一閃而過,想要上前拉她,卻被她一把甩開。
而一直站在蘇可方身後的譚重安見此情形,上前擋在了蘇可方跟前直視着項子潤,指責道:“付辰弘,你這樣冤枉方兒,實在是太過份了,在你心裡到底是你弟弟重要還是自己方兒重要?”
“滾!”項子潤鷹眸一眯,全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譚重安頭皮一麻,但還是沒有退縮,正準備再次開口,身後就傳來蘇可方冷硬的聲音:“譚重安,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用不着你管,你走!”
譚重安怔了怔,轉身看向蘇可方:“方兒,他是你男人,可他竟然不相信你,我看在他心裡根本就沒有你的位置!”
“不關你事!”蘇可方臉色冰冷道。
項子潤信不信任她是一回事,她與譚得安之間的清白又是另一回事,她不會因爲跟項子潤之間出了問題而拿譚重安來氣他,她不是那麼不成熟的人。
而且,譚重安從一開始就意圖挑撥他們夫妻關係,蘇可方恨不得將他踹下山去!
“方兒……”
譚重安剛要開口,項子潤掌風一掃,譚重安的身子飛了出去,撞到不遠處的一棵橄欖樹才跌落。
項子潤眉眼都沒眨一下,視線落在蘇可方受傷的腿上,語氣帶着焦慮:“方兒,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項子潤,我現在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先回去吧。”蘇可方垂下眼簾,低聲說道:“我這傷口不深,血也止住了,不礙事。”
理智告訴她,自己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相信自己是情有可原的,而且他馬上就向自己道了歉,自己應該原諒他;可是情感上,他潛意識的反應真的傷到了她,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
所以,她此時此刻無法心平氣和的面對他。
“方兒,咱們回家說,好嗎?”
她這個樣子讓項子潤深感不安,只能緊緊的握住她冰涼帶着血漬的小手。
蘇可方沒有看他,將手抽出,但臉上已經不耐煩了:“項子潤,我說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也得回家!”項子潤不由分說,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轉身就下山,看都沒看身後的譚重安和還躺在山頭的譚小蓮。
蘇可方掙脫不了,只有冷着臉任由他將自己抱下山。
姚氏看到蘇可方裙上染了大片血跡,嚇得都變了色:“方兒這是怎麼了?”
剛纔飛兒光着身子被鄉親送回來,現在方兒又受了傷,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娘,我沒事,一點小傷上了藥就好了。”蘇可方不想婆婆擔心,出聲安撫道。
項子潤將蘇可方抱進屋,姚氏不放心本想跟進去的,可見兒子把門關上了,她也不好闖進去,只能在屋外叮囑兒子好好看看。
項子潤將蘇可方放到牀上,然後掀開她的襦裙就想脫掉她的褻褲查看她腿上的傷,蘇可方伸手按住:“你出去,我自己來!”
“方兒,我承認是我不對,我不該不分青紅皁白就冤枉你,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拒絕我,別無視我,好嗎?”他坐在牀邊,緊緊的抱着她,真實的觸感讓他慌亂的心稍安下來。
蘇可方沉默不語,過了半晌他又道:“方兒,讓我看看你的傷?”
她還是不說話,但態度很明顯,她就是不想他碰她。
項子潤沒辦法,只好將一瓶藥粉放到牀頭,說道:“我就在門外,等你上完藥我再進來。”
蘇可方上完藥換了衣服,喬任飛那邊剛好也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就從牀上跳起來直衝蘇可方的屋子。
守在屋門口的項子潤見狀將他攔住,皺眉道:“飛兒,你做什麼?”
“大哥,這個狠毒的女人把我害成這樣,你怎麼還讓她進咱們家?”喬任飛握緊拳頭,聲嘶力竭的問道。
“飛兒,我相信這事與方兒無關,我一定會將事情的原委調查清楚的!而你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給譚小蓮家人一個交待!”
項子潤眸中閃過凌厲的鋒芒,他一定會將背後這雙黑手給揪出來的!
見到項子潤臉上一閃而逝的殺意,喬任飛神情一頓,心下微慌,轉而惱怒質問:“大哥,這個狠毒的女人都把我害成這樣了,你還護着她?”
“飛兒,他是你大嫂!”項子潤厲喝一聲,沉下臉來。
他一開始就是受了飛兒的誤導纔會誤會方兒,是他的錯,他不會再讓方兒受這委屈了!
“大嫂?”喬任飛冷笑:“大哥,你忘了我姐嗎?你真正的妻子應該是我姐,這女人憑什麼嫁給你?!”
項子潤一頓,劍眉擰了擰:“飛兒,現在方兒是我妻子!”
“大哥,你以爲她是真心嫁給你的嗎?”喬任飛見項子潤這麼維護蘇可方,滿心的忿恨:“大哥,你問問娘和二哥,你不在那段時間她是如何和臨安村的譚重安糾纏不清的?”
“大哥,你以爲待她好就能換來她的真心?”喬任飛越說越激動:“大哥,你醒醒吧!她今天害的不止是我,她真正要害的是譚小蓮!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譚重安!”
“啪!”
喬任飛話音一落,項子潤一掌掃了過去。
喬任飛捂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項子潤:“大哥,你爲這個女人打我?”
“喬任飛,你不小了,如果連基本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恕我無法再管教你了!”項子潤失望的說完,推門進了屋子。
姚氏到養殖場讓劉大明幫忙撈了條魚往回走,還沒進家門就聽到兄弟倆在吵架,忙火急火燎的走進院子,問道:“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