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方回頭一看,見冬梅腳下的地上有些溼,溼地上還幾片魚鱗,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蘇可方眉頭一皺,說道:“冬梅,你先把魚拿回去,我去找我大明姐夫問一下,看他今天有沒有過來撈魚?”
如果沒有,那養殖場就肯定是遭賊了!
見冬梅一個人回來,衆人一問,知道事情的原委後,項子潤起身往外走。
項子潤先到養殖場查看一遍,心裡有了底後就往周氏家去了,在半路就碰到了蘇可方和劉大明。
項子潤和劉大明打了聲招呼,說道:“是遭賊了,這賊應該是凌晨進的養殖場,而且起碼偷了兩條魚!”
聽罷他這番話,蘇可方倒沒有懷疑,而是好奇問道:“你怎麼如此肯定?”
“池塘邊有幾個雜亂的腳印,從腳印的大小看來,這賊估計是個女的,而且她當時作案時是很慌張的;冬梅所說那塊地上有水漬還有魚鱗,應該是那賊人不小心把魚摔到了地上;我看過了,地上有兩種魚鱗,是從不同品種的魚身上掉下來的,所以那賊人起碼偷走兩條魚。”
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劉大明算是服了,只是想到養殖場竟然進了賊,劉大明就一肚子火:“這年頭又沒有天災人禍,誰家沒點存糧,到底是誰大過年的跑來偷魚?!”
他倒不是在乎幾條魚,而是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爲太可恨了!
項子潤沉吟片刻後,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到村子裡轉轉。”
“我和你一塊去!”蘇可方也想看看這個賊人到底是誰?
“外面風大,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來。”項子潤心裡其實有了猜測,只是需要證據。
項子潤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衆人急切問道:“抓到那賊人沒有?”
“沒抓到。”
人是沒抓,只不過已經遭到報應了。
蘇可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項子潤朝她高深莫測的笑了下。
傍晚水生媳婦走完親戚到家裡來竄門,並帶來一個消息,說蘇大壯的父母好端端的在家,竟然被野貓給撓了,不止野貓,還有老鼠,把兩人咬得全身是傷。
“這好好的怎麼會有野貓跑到家裡去?”姚氏很是震驚。
“誰知道呢?”水生媳婦搖頭:“不過聽他們隔壁的說,好像他們在家吃魚,把魚刺扔得到處都是,那些野貓和老鼠應該是衝着那些魚刺去的。”
魚刺?!
蘇可方眸色一沉,原來那個偷魚賊是秦氏!
不過既然項子潤已經出手教訓了秦氏,她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年一過,大家又開始忙起地裡的活兒來。
項子潤白天和項辰祥一塊下地,晚上點着油燈趕製圖紙,而蘇可方因爲項子潤在,不可能進空間,也只能就着油燈雕刻玩具。
項子潤沒再熬夜,不過睡得也不算早,蘇可方每天睡覺前都會給他弄碗宵夜,有時是魚湯,有時是湯麪,有時是粥,每天都變着花樣做。
這天,蘇可蘭過來了,滿臉羞愧的對蘇可方說道:“方兒,你那器械我弄了半個多月也沒整明白,你姐夫讓我別耽誤你的事,要不你到縣城請個師傅看看?”
蘇可蘭不來,蘇可方差點就忘了這事了,聽了蘇可蘭的話,無所謂的說道:“沒事,整不明白就先放着吧。”
那器械是從她空間里弄出來的,還不知道有沒有人能看得出是什麼機器呢?
姐妹倆正說着話,突然聽到外面亂哄哄的,隱約聽到有人喊“着火了”,兩人嚇了一跳,正要出去看個究竟,就見項辰祥神色匆匆的從外面回來:“嫂子,聽說臨安村那邊的山着火了,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幫忙救火去了。”
附近幾個村的山是連在一塊的,如果火勢蔓延會將附近幾個村的山都燒掉的!
“你哥呢?”蘇可方擔心問道。
“我沒見着我哥。”項辰祥邊說邊衝進廚房,提了兩隻木桶就跑了出去。
“方兒,咱們也去吧?”蘇可蘭也很着急。
“好,咱們也帶桶過去。”蘇可方和姚氏說了聲,進廚房拿了桶和蘇可蘭急急出了門,往臨安村去了。
兩人趕到臨安村的山腳下,見鄉親們分幾成幾排,從河邊不斷往山上遞着水,不過過了一會就見有人陸續的從山上下來,兩人一打聽才知道火勢已經控制住了。
“那火不是還在燒着嗎?”蘇可蘭指着火光沖天的山頂問道。
“放心,那片燒完就沒事了。”那人說道。
“怎麼說?”兩人不解。
“已經開劈了隔離帶,其它地方燒不着了。”這些傳遞水的就是往隔離帶澆水,以阻止火勢蔓延。
“什麼是隔離帶?”蘇可蘭沒聽明白。
“可蘭姐,隔離帶簡單來說就是在火勢即將又未蔓延到的地方開闢一條防火線,阻止火勢蔓延。”蘇可方視線落在山上那片大火之上。
幸好有人及時採取了措施,不然照這火勢,不到半天肯定就燒到豐果村去了。
“可蘭姐,咱們回去吧。”既然開闢了隔離帶,這火很快就會能滅掉的。
“咦,方兒,那個人好像是妹夫吧?”蘇可蘭指着剛走到山腳下的一男子說道。
蘇可方回頭,當看到灰頭土臉、身上衣服被燒得破破爛爛的項子潤後,手腳一軟,想都沒想就丟掉手中的木桶衝了過去。
“項子潤,你受傷了?”
她臉色發白的拉住他就要查看,卻被他反手握住。
“我沒事。”他朝她安撫一笑。
“衣服都燒成這樣了,還沒事?”
看到她這心急如焚的樣子,項子潤眼中神色柔和下來:“這外衣是我剛纔脫下來撲火的時候燒破的,我沒受傷,別擔心。”
“方兒丫頭,這是你男人?”站在項子潤身旁的臨安村裡長譚育德詫異的看着兩人。
附近幾個村的里長偶爾會相互竄一下門子,所以譚育德是認得蘇可方的,只是他沒想到幫助他們滅了大火的人竟然會是蘇可方的男人。
“育德叔?”蘇可方這才注意到項子潤身邊還站着個人,而且還是她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