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兄弟啊,我與你說,我家大統領可是身具龍血,你挑釁大統領,沒被打死都是大統領心善。”黃飈拿着藥粉給頭臉身上又多了幾處創傷的銀鬃異獸敷上,同時無奈的勸說道。
銀鬃異獸被紋刻着符紋的精鋼鎖鏈捆住了四肢,周遭還有幾根同樣刻滿符紋的鋼釺插在地面上,與精鋼鎖鏈勾連一體,形成了一套臨時捆縛妖獸的陣型。
低吼了幾聲,銀鬃異獸雖不會說話,卻能夠聽懂黃飈的言語,獸臉上帶着幾分不甘心,勉強掙了掙鎖鏈,金光顯化,捆綁在獸身上的鎖鏈又緊了幾分。
銀鬃異獸在黃飈的幫助下脫困後,又得到了黃飈的救治,便聽從黃飈的建議,朝着潛龍谷這邊跑來,原本是想找個隱秘點的地方躲起來休養,卻不想在黃飈的帶領下,一頭撞進了田歡這邊的營地。
不甘心束手就縛的銀鬃異獸奮力反抗,甚至主動對作爲首領的田歡發起進攻,然後被手癢的田歡一頓胖揍,甚至田歡都沒有用上方天戟。
而銀鬃異獸身上被捶打的筋骨痠痛不已,還有幾處被田歡的爪子給刮破了皮毛肌肉,看着更爲悽慘,所幸田歡一直不是很喜歡用爪子,要不然這頭銀鬃異獸怕是要體無完膚了。
不過銀鬃異獸雖然被田歡擒下,並且捆綁囚禁,但卻依舊不甘心投降,若非田歡覺得這頭模樣像是獅子,但卻比獅子更爲威武的異獸非常帥氣,怕是已經將其斬首示衆了。
對於黃飈這位救命恩人,同時也是坑了它的新朋友,銀鬃異獸也是態度複雜,原本的感動夾雜着惱怒,眼看着黃飈又來爲它敷藥,銀鬃異獸先是拒絕躲避,但被捆縛住的它卻是沒辦法躲開,只能低吼着任由黃飈施爲。
甲三山鑽出地面,歪頭看了眼銀鬃異獸,然後扭頭對黃飈喊道:“隊長,這獅子要是再不投降的話,依着大統領的性子,怕是咱們都要吃頓獅子肉了。”
“閉嘴。”黃飈扭頭先是訓斥了甲三山一句,然後扭頭鼬臉上浮現幾分難過的神情,對銀鬃異獸說道:“唉,大統領脾氣暴烈,若是...獅子啊,咱們朋友一場,真心的想勸勸你,大統領賞識你的勇力,想要招你爲部將,這是好事啊,這世道單打獨鬥哪兒能成事,想要修煉有成,得有勢力才行,你前天被那屍妖的圍捕,不就吃了勢單力孤的虧,那屍妖是想殺你煉爲坐騎,你奮力拼命逃走自是正當,但大統領可並非要欺辱殺害你,你可莫要自誤啊!”
“隊長,你與這憨獅子說這麼多沒用,一根筋,死了也活該,倒是可惜了這一身的好皮子,還沒長好呢。”甲三山湊了過來,嘴裡一邊嚷嚷着,一邊伸出爪子想要去摸摸銀鬃異獸的皮毛。
“吼~”似是被甲三山擠兌的惱怒起來,銀鬃異獸怒瞪雙眸,鬚髮蓬起,威勢駭的甲三山往後跳了幾步。
但隨即急速收緊的符紋鎖鏈又將想要掙扎的銀鬃異獸摁下,鎖鏈深深的勒入銀鬃異獸的肌肉中,看着就不好受。
“休得胡言,你還不趕緊走,偵緝隊哪有這麼多空閒的時間,滾蛋。”黃飈看起來同樣有些惱了,扭頭斥責了甲三山一頓,看到甲三山灰溜溜的鑽洞離開後。
黃飈才繼續勸說起銀鬃異獸,而這次銀鬃異獸似是沒那麼抗拒了,喉嚨間發出意義不明的咕嚕聲,但卻又好似還有幾分不甘。
“隊長。”原本離去的甲三山又從地洞裡鑽了出來,朝着黃飈喊道:“隊長,我得提醒你,萬一這獅子答應投降,
你也得防着點,別這獅子是假投降,投降解捆後,就找機會逃走,那到時候大統領震怒,可是饒不了你。”
“吼!!”
比方纔更加震耳欲聾的吼聲響起,感覺受到侮辱的銀鬃異獸奮力掙扎着鎖鏈,似是要撲過來將甲三山給撕碎般,嚇得甲三山連忙又鑽進了坑洞裡。
“你這獅子,怎麼又鬧騰不休!”聞聲趕來的阿豹,神色一厲,擡手用力揮起鋼絲纏皮革製成的長鞭,重重的甩在銀鬃異獸的頭臉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殷紅的血痕。
若是尋常獅虎,怕是要被阿豹這一鞭打作兩截,但這頭異獸卻只是略受淺傷,便知皮肉堅韌了。
眼看異獸越是掙扎,鎖鏈捆的越緊,而阿豹更是憤怒不已,不斷揮鞭痛打,黃飈不由的大急,連連向阿豹求情。
“豹總旗,豹總旗,還請豹總旗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這獅子只是愚直,只是愚直,並無惡意啊!”
阿豹又連連揮鞭,直到一鞭不甚掠過黃飈的身子,雖然只是擦過,卻還是將身形細長的黃飈給抽飛了過去,只見一道血淋淋的傷痕出現在黃飈的肩背上,看起來格外的顯眼。
“這...”阿豹停下手來,豹臉上浮現了幾分歉意,連忙掏出一個藥瓶,遞給黃飈:“黃兄弟,是豹哥我失了手,對不住了,你將這傷藥服下,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走了。”
隨後阿豹和那愈加暴躁的異獸對視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扭頭便離開了。
異獸餘怒未消的又掙扎了幾下,然後纔在黃飈的安撫下,停止了掙扎,不過看向黃飈的目光,卻已經沒有了怨念,甚至還又多了幾分愧意。
“不礙事,不礙事,豹總旗雖然性格剛烈,但爲妖卻不壞,處事公證,從來都不無故欺壓妖兵小妖們,獅子兄弟,你也別再犟了,還是快快做個決定吧。”黃飈皺着鼬臉勸慰道。
異獸低吼了幾聲,然後重新伏爬下,看起來越發的垂頭喪氣了,黃飈不以爲意,給自己敷過藥後,又繼續給異獸敷藥,同時再進行勸說。
直到半個時辰後,黃飈才告別離去,看着黃飈消失的身影,異獸搖了搖蓬鬆的銀色發鬃,獸臉上浮現出幾分人性化的糾結。
“隊長,你可真下的了狠心啊,豹總旗這一鞭雖然沒用真勁兒,但也不好受啊。”
待黃飈四肢着地,快速跑到自家偵緝隊的營帳處前,就聽到甲三山又從地裡鑽出來說道。
“呵呵,不來真的,哪能賺的那獅子的真心,大統領交代的任務,怎麼也得想辦法完成才行,再說了...”黃飈伸出爪子捂了下自個的傷口,有些吃痛的繼續說道:“再說了,我還真的覺得那頭獅子能做個好兄弟。”
“哼,是啊,壞事兒都是我和豹總旗做下的,隊長你盡做好妖了,若是那獅子真投了大統領,怕是以後還要找我和豹總旗的麻煩,豹總旗實力了得,又深得大統領信任,自然不怕那頭獅子,但我這姓甲的可就慘了。”甲三山擠了擠小眼睛,佯裝愁苦的說道。
黃飈聞言嗤笑了一聲後說道:“放心,到時候有我在,自會勸說獅子不要記恨,以後大夥都是自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