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逸澤的這記聲音嚇了張曼一大跳,手微微一抖,手機就從她手上摔落在地上,談逸澤彎腰去撿,張曼身子一動,就頂開了他,匆匆將手機撿起,溜進了浴室。
靠在浴室門上,她一邊兒拍着起伏的胸口,一邊兒滑開手機。
當看到未接來電和未讀短信都是蘇綿綿發來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兒,還好談逸澤沒發現她和她小舅的事。
可是剛鬆了一口氣兒,她的心情又暴躁鬱悶了。
因爲翻遍了手機,她都沒有看到雷子楓在她和談逸澤走了之後給她打來一通電話,短信也沒有一條!
他,真的就這麼狠心麼?
這次是真的將她交付給談逸澤了嗎?
想到今天在車上談逸澤突然要吻她,以及談逸澤說的那句‘張曼,如果你是個玩弄男人的高手,你現在可以收局了。’。
她知道談逸澤說的那句‘深情’的話只不過是大男人騙小女生的謊話,但是,那個時候她確實看到他要吻她了!
可是,她小舅不是跟她說過談逸澤不會動她嗎?
如果今晚在車內,那個時候她沒有側開臉的話,她和談逸澤不就是接吻上了?
後面的事情她更加不敢想。
她現在都不知道她小舅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的。
又或許是,男人的話都當不得真。
他當時那麼肯定的跟她說談逸澤不會動她、不會碰她,只不過是爲了安撫她,讓她別亂來。
他後悔和她在一起了吧?
他怕她會將他們倆的事說出去吧?
所以他今晚就將找到的她交給談逸澤。
心,漫無邊際的痛。
小身板兒更是冒着冷汗。
明明四周都還殘留有剛纔談逸澤洗澡過後的熱氣,她卻覺得四肢寒冷。
吸了吸氣兒,她給蘇綿綿回了電話。
蘇綿綿此時雖然人是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安穩,即使冷梟跟她說過多少次讓她不要擔心張曼,但是她還是擔心了。
因爲這一次張曼突然又不檢驗她和她小舅的dna,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而且從她發給她的短信裡的用詞來看,她感覺得到張曼的心情很不好。
愛情這東西,還真是折磨人。
聽到手機響,蘇綿綿立馬就爬起來去接電話,人還沒爬到牀邊兒,細腰兒就被冷梟扣住,與此同時,壁燈打開。
她回過頭正想說什麼,就見冷梟抓過在牀頭櫃上震動的手機遞給她,並輕聲道:“張曼的電話。”
蘇綿綿接過手機,重新窩回冷梟溫暖的懷抱裡,接了張曼的電話。
一接電話,她就關心的問道:“曼曼,你沒事吧?”
張曼對着盥洗臺上的鏡子擠出一抹微笑,“沒事。”
雖然蘇綿綿沒看到張曼,卻也從她的聲音裡聽出來她的這聲笑很牽強,不過張曼既然說‘沒事’,那應該是她不想讓人知道她現在在傷心,蘇綿綿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低低的說道:“曼曼,感情的事急不來。守得雲開見月明。”
張曼這次又不想檢測dna了,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爲雷子楓的事兒。
因爲也就雷子楓能夠這麼大的影響張曼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