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對她的擔心也只不過是怕她爸媽擔心她對吧?
其實在她同意要給她和談逸澤當證婚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決定了吧?決定不會再和她胡來了,對吧?
越想,她的眼睛就越來的發澀,紅紅的。
她仰了仰頭。
雖然她不想在談逸澤面前兒哭,但是談逸澤已經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甚至聽到她微微的抽噎聲。
轎車緩緩的停靠在路肩。
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她微微一愣,轉過臉兒去看談逸澤,就和他漆黑複雜的眸光對上,下一秒,她就看到他已經消腫又恢復了英俊的臉朝她壓了下來。
她屏住呼吸,怔怔的望着他。
在他要吻到她的時候,她偏開了臉,他的吻輕柔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手腕一用力,他將她抱了過來,沒再親她,卻擡手摸着她微微泛紅的眼眶,他的手指沒有一點兒的粗糲感,很柔順,和雷子楓粗糲帶繭的拇指完全不一樣。
張曼吸了吸氣兒,就笑道:“幹嘛停車?”
“你很冷。”談逸澤的嗓音低低的。
“是你空調開得太低了,好了,放我下來,你剛纔不是說要去你媽那兒嗎?那我們過去吧。”張曼不着痕跡的將他放在她臉上的手拿下來。
談逸澤沒揭穿她的謊話,因爲車裡並沒有開空調,她的身體卻是冰冷冷的。
他將她按在他溫暖的懷抱裡,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深深,聲音低低的,“張曼,如果你是個玩弄男人的高手,你現在可以收局了。”
因爲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他談逸澤的心!
她已經成功了!
他不想再和她玩這種猜心的把戲,不想看到她虛僞的面具,讓他認不出清楚到底哪個纔是真實的她。
他更怕她對他失望後,去找牛郎或者別的男情人瞎混。
張曼微微一愣,然後‘噗嗤’笑出聲,將剛纔的深情告白氣氛化解得支離破碎。
“正牌老公,你開什麼玩笑?好了,不給你擺臉色看了,走啦,去你媽家。”張曼從談逸澤的懷裡退出來,就坐回副駕駛座上,擡手撥弄着微微有些散亂的頭髮,沒去看談逸澤。
“把正牌兩個字去掉!”談逸澤的嗓音裡透着不滿。
起初聽到‘正牌老公’這個稱呼的時候,他覺得新奇,現在聽了後只會讓他心煩意亂。
總會忍不住想到她昨晚在電話應的那個**的‘不’字,還有‘冒牌老公’一事。
甚至讓他分不清她當時解釋她後背上的吻痕是爲了拍攝微電影化妝化出來的這句話到底是真是假。
“哦哦。老公。”張曼喊了,這聲兒還喊得特別的甜膩乾脆。
或許是因爲今晚雷子楓的行爲真的傷了她的心,所以她對這一聲‘老公’也就不在乎了。
‘正牌老公’和‘老公’的喊法有什麼區別麼?
不都是有‘老公’這兩個字麼?
她沒有必要再爲雷子楓留下這個她只想喊他的稱呼。
因爲他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在乎她,又哪裡會在乎‘老公’這個稱呼的獨特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