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她上了牀,掏出手機給蘇綿綿打去電話。
蘇綿綿此時已經和冷梟回了冷園,就寢了。
她的手機一響,冷梟第一時間醒過來,抓過手機一看,見是張曼打來的,冷梟直接掛了電話,剛要將手機關機,蘇綿綿就惺忪着眼睛從他手裡搶過手機,聲音裡透着沒睡醒的慵懶沙啞,“誰打來的電話?”
“張曼。別講太久,很晚了。”冷梟沉聲道。
聽到是張曼打來的電話,讓她想起今晚張曼的相親事兒,她渾身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爬起來坐在牀上,她就給張曼打去了電話。
剛被蘇綿綿掛了電話的張曼,又繼續給蘇綿綿打電話,提示對方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兩人這麼打來打去,最後電話終於打通。
張曼有氣無力的幽怨道:“綿綿,你在和誰打電話?打這麼久,嗷嗚……”
“我在給你打啊,電話總是打不通。”蘇綿綿很無辜的說道,隨即又問道:“你需要我幫忙嗎?”
她記得在醫院和張曼打完電話的時候,她是跟張曼說過今晚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打電話給她,她一定會幫她。
“幫忙不用,我現在啊……”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張曼往浴室那邊望了一眼,雷子楓還在洗澡,他倒影在玻璃門上的身影,看得她有些口乾舌燥,話說得也有些慢吞吞了,“我現在好着呢。”
蘇綿綿覺得有些奇怪,秀眉微皺,“你喝酒了?”
“嗯啊……”
“亂性?我現在來找你吧!”說着,蘇綿綿就要下牀,冷梟當即將她撈了回來,大晚上的,要去哪兒!
蘇綿綿掙扎了幾下沒從冷梟的懷裡掙脫出來,正想說話,電話那端就傳來了張曼的聲音,“我倒是想亂性啊,可是,估計今晚不可能,綿綿,你不用來找我,我現在真的沒事,挺好的,我在我……”
‘小舅’兩個字到了嘴邊,她打了一個酒嗝,就忘記之前說的話了,“綿綿,我問你啊,你是怎麼搞定你家那個冰山臉老公的?”
她怎麼就搞不定她家這個冰山臉小舅呢?
蘇綿綿微微一頓,張曼這話的意思是……
張曼不是和她的未婚夫在一起,而是和她心裡愛的那個男人?
蘇綿綿抓了抓小腦袋,挺想給張曼出計謀的,可是她怎麼想,也沒想到自己是怎麼搞定冷梟的。
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搞定冷梟!
一直都是她被冷梟在欺負啊!!!
冷梟讓她往左,她如今還是不敢往右……
“假乖順?”蘇綿綿將自己的小心得說出來。
雖說她沒有搞定冷梟,但是至少她知道冷梟是喜歡她。
她想張曼是想讓她心裡愛着的那個人喜歡她吧?
張曼錯愕,“假乖順?”
如果不是見過蘇綿綿喝醉酒後的瘋狂樣兒,她還真會認爲蘇綿綿就是‘乖順’的代名詞。
但是見識過蘇綿綿喝醉酒後的瘋樣兒後,她終於明白了蘇綿綿這句‘假乖順’的話的意思,表面乖順,背地裡還是給他來勁兒?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