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從未和男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的蘇綿綿來說,此時此刻,她全懵了。
不僅是被踢懵了,還被嚇懵了。
她清楚的感覺到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暴戾寒氣,嚇得她傻傻的趴着,一動都不敢動。
“厲少,綿綿年紀還小,不懂事兒,你別和她計較。”七姐扭着水蛇腰來到厲彥身邊,嬌俏的笑道。
剛纔擊了蘇綿綿後腰的邪魅男人便是厲彥。
她也明白過來,看來今晚蘇綿綿跟的是坐在角落裡那個危險權貴!
厲彥掐了一把七姐的水蛇腰,皮笑肉不笑,“這就是你口中的尤物?什麼都不會,清純得跟朵花兒似的,還是處吧?處兒不要,來個最騷的!”
說這話的時候,厲彥小心的瞅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冷梟。
而蘇綿綿聽到這話,她的心再次沉了下來。
冷梟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將她震得渾身發顫,回過神來後,她趕緊小心的從他腿上爬起來,期期艾艾的對冷梟道歉,“對……對不起。”
冷梟沒回她,卻讓她更害怕。
她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低着小腦袋,在心裡暗罵自己笨。
連騷都騷不出來,可是她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哪裡會騷狐狸的技巧?
不過,她也看過電視電影,她相信她一定可以演好‘騷女人’。
因爲她不能錯過這一單生意,否則,她爸爸可能就要死在病牀上了。
蘇綿綿咬着泛白的脣,五個字說得鏗鏘有力,彷彿不是從她這小小的身板裡發出來一樣,聲兒稚嫩,脆生生的,說的話卻是——
“我可以很騷!”
話音剛落,大廳一陣寂靜。
愣了愣,蘇綿綿才魂魄歸位,尷尬得差點想要咬掉自己的舌頭。
踩在昂貴的地毯上,她的腳心發熱發汗。
想着她所踩着的一小塊地毯都比她一輩子穿過的衣服價錢總和都要貴,她的心就一陣無力感。
但是想到昏迷不醒躺在病牀上的爸爸,她又定了定心。
擡起頭,發顫着翦水睫毛怯弱中卻帶着堅毅的迎向厲彥。
不敢去看冷梟,她暗自認爲她今晚的金主應該就是厲彥,因爲冷梟從頭到尾都沒跟她說過話,更加沒看過她一眼。
而厲彥對她是又罵又打,這正是她腦海裡幻想過的惡霸金主的形象,和厲彥很相符。
厲彥抽了一口煙,瞅向坐在角落裡的冷梟,見他沒表示,他才戲謔的對蘇綿綿笑道:“看在七姐的面兒上,給你個機會表現一下!”
意思明顯,厲彥是讓蘇綿綿去服侍冷梟,蘇綿綿卻誤以爲她今晚要服侍厲彥和冷梟兩個男人,所以——
“我……我只有一個金主!”蘇綿綿爲自己抗爭着,她付出身體,對方給錢,錢人兩訖,她今晚只服侍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同時服侍他們倆!
而且,那個霸氣危險的冷梟,比厲彥還要恐怖,她剛纔只是趴在他的腿上就感覺到他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壓要將她整個人壓倒在地上。
尤其是他身上濃郁的帶着強烈侵略性的氣息,更是讓她恐懼。
她不想、也不敢去服侍冷梟。
厲彥貌似被她的話給逗笑了,只是剛笑完,就見他抓過酒瓶子起身猛的砸在茶几上。
砰的一聲巨響——
厲彥邪魅的臉上已經是冷峻一片,呵道:“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嚇得蘇綿綿往後退,靠在牆邊,小身板一顫一顫的,差點兒被嚇暈過去,但是她死咬着泛白的脣,直視滿臉慍怒的厲彥,沒有絲毫的退讓,小眼神裡表達的意思堅定:她不會同時服侍他們兩人!
七姐從沒見厲彥這麼生氣過,也沒想到蘇綿綿這麼擰不清現狀,其實也不能怪蘇綿綿,誰讓厲彥沒直接說誰是金主呢?
就連她也纔看清楚今晚蘇綿綿的金主是冷梟而不是厲彥,蘇綿綿這個清純如白紙的小姑娘猜錯了也情有可原。
她懼怕的瞅了一眼坐在角落裡依然如常喝酒的冷梟,正想打圓場,卻不料,一記冷冽如冰的聲音從冷梟的薄脣邊兒突然鑽出——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