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兩人衣衫盡退,紅果相對,他在下,她在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本該是激情四射、縱情享受的時刻,可她卻冷了眉眼,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力道,那狠勁,如果夜風不是清楚的知道身上的她是他心愛的女人,他會以爲自己是和她有着不共蓋天之仇的仇人。
“寶貝……”你怎麼了?
被掐住脖子的他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可擔憂和緊張明明白白的寫在雙眼中。
看到他這個樣子,舒安寧眸中的紅光弱了兩分,但掐住他脖子的手卻沒有收回。
她盯着他好看的桃花眼,緩緩的、陰冷的威脅道,“記住,如果你敢學李林劈腿,我一定會讓你死在女人的身下,就像現在這樣!”
說完,她豁然收緊了手指,直掐的他臉色青紫,快要翻白眼才放鬆了給他開口保證的機會。
“咳咳……”得到空氣的他猛咳幾聲,心底把李林罵了個半死。
特麼的,那混蛋做的事,總讓老子來受遷怒!
罵歸罵,面對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舒安寧他卻不敢表現出半分的異常,順着她卻也是真誠的想法說出來,“好,如果我劈腿,你可以直接掐死我,我絕對不反抗!”
內心默默流淚,連這事都能被壓,怎麼反抗的了哦。
舒安寧深深的看了他一下,看到他眼神誠懇,沒有絲毫的心虛,才慢慢的放開手指,臉上又露出笑容,“乖,聽話的孩子有肉吃。”
說完,低頭咬上他的脣,又開始撩人了。
夜風哭笑不得,打個巴掌給個棗,小娘們開始套路了。
不過,她剛纔的眼神和語氣……似曾相識啊。
嗯!
夜風悶哼一聲,瞬間把剛浮上心頭的疑惑拋棄了,因爲身上有迷人的小妖精在四處點火,剎那間遼源。
難言的極致的美妙感覺過去,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結束,舒安寧累倒在枕頭上,渾身軟綿,不想動半根手指。
夜風擦去她額上的汗水,溫聲喊她,“寶貝,洗一下再睡吧?”
她睜開因激烈過度仍舊氤氳的眼睛,迷迷濛濛的好誘人,“不要,累。”
拍開他的手,聲音軟綿綿嬌嗲嗲的好動聽,就像有人拿了羽毛在他的腳底撓一撓,撓一撓一樣,癢的不行不行滴。
他眸色加深,某處又開始有昂揚的趨勢。
可看着她還沒有消散的黑眼圈又於心不忍,極力控制住了。
“寶貝,你剛纔說過的話能再對我說一遍嗎?”身體的需要忍住了,心裡的疑問卻怎麼也忍不住。
因爲他終於想起她先前的樣子爲什麼眼熟了,那冷且無情的眼神跟她發燒後的另一個“舒安寧”是一樣的。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夜風肯定,舒安寧是擁有雙重人格的人。
所謂雙重人格,是指一個人具有兩個相對獨特的並且分開的人格,以原始人格爲主人格,分裂人格爲亞人格的一種精神現象,是一種癔症性的分離性心理障礙。
據醫學記載,一個人擁有的兩個人格,是相對獨立並相互分開的,兩種人格的思維運轉和決策不受其它思維方式的干擾和影響,完全獨立運行。
通常其中一種人格佔優勢,但兩種人格都不進入另一種的記憶,幾乎意識不到另一方的存在。
從一種
人格向另一種的轉變,一般僅在遇到巨大的應激性事件、或接受催眠等治療時,纔會發生轉換。
在夜風和舒安寧交往的過程中,親眼看到過她兩次性格突然大變,並且她記不得兩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而每一次,都是在她發燒之後。
所以夜風大膽猜測,舒安寧是擁有雙重人格的人。
主人格就是平時的那個樣子,以救死扶傷爲愛好,性格有點火爆,眼裡容不下沙子,還有點小臭美,喜歡英俊帥氣的小鮮肉。
亞人格冷酷無情,誰敢惹她就上手。
而導致人格轉變的應激性事件,就是發燒!
但奇怪的是,舒安寧今天根本沒有發燒,夜風已經摸過了她的額頭確認,那麼爲什麼另一個“她”會突然出現?
而且,以往那個“她”出現的時候,根本記不住主人格的“她”經歷過的事情,可剛剛的變身的“她”卻還記得李林。
到底怎麼回事?
夜風很疑惑,所以他開口試探。
如果舒安寧記得剛纔的那件事還好,只當她因爲李林而對男人產生了不信任,如果不記得……
導致人格轉變的應激性事件就不僅僅是發燒了,那麼……
夜風不敢多想了。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雙眼,不知道自己究竟期望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誰知,舒安寧的臉突然變紅,嗔怒的瞪他一眼,把細膩柔滑的果體送到他的身下,語出驚人的道,“你自己來吧,我沒力氣了,一點力氣都沒了。”
咔吧,夜風斯巴達了。
如果這句話是在其它的時候聽到,肯定二話不說餓狼撲食的把人給壓了,但現在,他腦子裡的那根弦拉的緊繃,根本沒心情再來一次。
舒安寧等了半天沒見到他動,不樂意了,噘着嘴不滿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啊,別想歪主意,你有能力就來,沒能力了別指望我假裝嗯哼幫你那啥,我是不會弄虛作假滴!”
“假裝嗯哼?什麼嗯哼?”夜風蒙圈了,兩個聰明的人此刻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夜風是想試探她還記不記得掐着他脖子說的那些話,舒安寧卻以爲他想聽她在情動時發出的那些嗯啊聲,誤認爲他想再來一次,所以讓他主動。
見夜風不懂,她又誤以爲他那方面不行了,想讓她假裝情動的嗯啊聲喚醒他的雄風,頓時就不樂意了。
兩個人啊,你說你的,我說我的,思維錯到天邊去了。
眼瞅着她懷疑的眼神越來越重,夜風才醒悟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頓時臉黑了。
這小娘們,居然誤會他不行,看不收拾她!
於是,又一場吱呀吱呀的牀上運動開始了,某個女王被收拾的渾身顫慄,雲裡霧裡,舒爽的腳趾頭都蜷曲起來了。
口中無意識的發出動聽之極的嗯啊聲,讓他在感受到美妙的觸覺感受的同時,也享受到了聽覺的盛宴。
又逢到那個極點,他看到她的手又伸了出來,心中一緊,眸光一縮,期待又抗拒的忐忑的等待着。
然,那隻手並沒有去掐他,而是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動送上自己的紅脣,與他一起共享煙花燦爛的時刻。
腦海中白光過後,他壓在她身上,回味激情之後的餘韻。
心,軟成一團,也不再去想她什麼人格不人格的事情了
。
反正,不管哪一個她,都是他的老婆,都是他愛不完寵不盡的寶貝。
只要兩人好好的在一起,又何必在乎同一個她有兩種性格。
這麼想着,夜風抱着軟軟的身體幸福的睡着了。
不知過了多久,舒安寧猛然起身,驚醒了嘴角帶笑的人。
“怎麼了?”夜風摸着她光滑的後背,急忙用毛巾把她包上,“小心着涼。”
“別包了,我得趕緊起來,肯定已經超過巡房的時間了!”她邊說話邊急着去找衣服。
夜風抱着她不讓動:“彆着急,我已經替你去看過了,患者情況正常,宮鈺也無事,季娟也讓護士進去看了,都很好,什麼問題都沒有。”
聞言,她放鬆了身體,撒嬌埋怨,“你怎麼不喊我,幾點了?”
夜風擡腕輕晃,腕錶上的夜光功能開啓,他看了一眼,心疼的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才四點多,再睡會。你最近很累,看你睡的香我哪捨得喊你。”
這話,不是最美的情話,卻比情話更動人。
有什麼比我捨不得你累,你的事情我幫你做更感人?
舒安寧笑着懶懶的賴在他懷裡,臉噌着他的胸口,“我不去看看不放心,你睡吧。”
窗外有微弱的燈光照進來,他看到她曖昧的眨眼,“畢竟,你比我更累。”
這是,被調戲了?
夜風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心裡美的冒泡,對着她耳朵吹氣,“我還可以再累點。”
剛睡醒的他,聲音低沉微啞,有種魅惑的磁性,聽的她耳朵上悄然爬起了紅暈。
“喂不飽的湊牛氓!”她推開夜風,撿起衣服穿到身上,匆匆的跑了,留下夜風嘴角帶笑的起身穿衣,跟在她後面一起幸福的邁步。
舒安寧慢下腳步:“你跟來做什麼?”
夜風跟上來,與她肩並肩一起走,“老婆辛苦幹活,老公怎麼睡得着,當然要陪着寶貝啦。”
“油嘴滑舌說甜話!”
他時刻不忘告白:“這一輩子我只會對你說甜話。”
她笑了,眼角眉梢含春色,止不住的歡喜在臉上流淌。
靜悄悄的夜色中,冷冰冰的醫院走廊裡,卻擋不住幸福之花的歡快綻放!
舒安寧巡了一遍房,果然如夜風所說,大家一切都很正常,沒有術後感染等異常情況發生。
兩人又回到休息室,相擁在一起而眠。
天亮後,夜風悄悄起牀,買好了早餐才用熱吻把她喊醒。
“唔……”舒安寧不滿的睜眼,看到他閃亮的眼睛,聽到他低沉的笑聲,“我的睡美人,快起牀了。”
“討厭,又用這招,人家還沒洗漱呢。”
不過,好溫馨好喜歡怎麼辦?
舒安寧含着笑意起來,兩人膩膩歪歪的吃完了早飯,夜風等到最後一刻不得不去上班的時候才離開。
離開前捧着她的臉萬般不捨:“寶貝,我還沒走就開始想你了怎麼辦?”
舒大總裁以眼角藐視他:“趕緊的上班賺錢養家,不然踢了你。”
一句話,夜二少精分了,轉身就走,“等我晚上回來收拾你!”
他走了,舒安寧拎着他一早去飯店定製的營養湯,往季娟的病房走去。
然而,推開門,她慌了。
季娟不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