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寧坐在休息區裡,淡笑着看夜風從舞池裡回來,又有女人前來搭訕,如此反覆,一輪又一輪。
夜風每次都哀怨的看她一眼,再把手套戴牢戴結實,生怕露在外面一點點肌膚,被別的女人佔了便宜。
舒安寧笑他,不用聽不用看也知道他會乖乖的跳舞,絕不是想給這些女人面子,一準是拉仇恨值去了。
男人嘛,平常成熟、穩重,寵你上天,把你捧在手心,但有時候吧,又像個孩子,喜歡把你拿出來顯擺,不是不尊重,是想讓所有人都羨慕他女人的與衆不同、能力非凡。
如果猜的沒錯,等會肯定會有女人過來挑釁她這個正牌的面子。
不過,她不怕,閒的無聊,逗逗這些女人也好,省的天天盯着她家那位,讓人心煩!
在夜風和人跳舞的時候,權少們也在跟舒安寧套近乎。
“嫂子這麼漂亮,是做什麼工作的?明星嗎?我那有一部電影,女主角的形象和你很貼近,有沒有興趣出演?”
“我覺得是模特纔對,嫂子身材這麼好,不做模特多暴遣天物。”
“我怎麼感覺像是鋼琴家,看嫂子的手又細又白又長,一點傷疤和老繭都沒有,一看就像玩樂器的。”
唯一知道她情況多一點的高雄從別處過來,笑的一臉盪漾,又發揮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坐在大家中間起鬨,“你們太過分了哇,盯着嫂子臉看就不說了,還盯着看身材,看手,不怕夜少等會過來挖你們眼睛?”
“咳咳,高少,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們本來是挺正派的話題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樣了?”
舒安寧看的出來夜風和他們的關係很好,一點也沒覺得他們過分,反而覺得這樣很有愛。
高雄腆着臉笑出一臉的燦爛,好奇的道,“女王妹子,哪裡高就啊?”
他是夜風最鐵的哥們,在發現舒安寧存在的時候就已經調查了她的資料,豈會不知道她是醫生,這樣問,不過是湊趣,希望她能在這裡不要感到緊張。
舒安寧笑笑,突然伸手,捏在高雄準備舉杯的手腕上,三秒就放。
她微微挑眉道:“高少,你先前應該受過傷,內臟有輕微出血的跡象,最好不好喝酒。”
“嫂子是醫生?”
“你不是早知道?”她纔不信這人會沒把她調查。
高雄笑了。
顯然他多慮了,能在酒吧踩着衆人異樣眼神光芒四射的女子,又怎可能會緊張。
“對了。”舒安寧微擡下巴,掃了舞池一眼,非常直白的道,“夜和我說,今天的聚會是幾個好友的小聚,我不介意變成現在這樣的海天盛宴,也不介意你們作弄誰,但醜話我要說在前面,如果有女人來我面前挑釁,我不會因爲你們的存在就給誰留面子!”
想看她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可以,只要不怕她狠撕了別的女人,得罪她們背後的家族,影響大家的生意。
“不用留面子,隨便你怎麼樣。”高雄覺得她說話太對他胃口了,笑的嘴巴快咧到耳朵上去了,“你放心,沒有哪個家族會因爲女人間的爭執給我們使
絆子,除非他公司想倒閉!”
不然,那些人也不會求爺爺告奶奶樣的把心思打到他們長輩們的身上去,非要來參加這個宴會了。
舒安寧開心的笑了。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夜風雖然人在舞池,但無時無刻不在關注着舒安寧,見她和兄弟們聊的開心,又欣慰又吃醋,當她“摸”上了高雄的手,心臟一縮,再也沒了跳下去的耐性。
“喂。”他惡劣的對被他荼毒過的女人扯出一抹笑容,“趕緊的自己裝崴了腳,不然等我推你出去別怪我沒提醒你。”
和他跳舞的女人氣的要死,以爲只有自己受到不平待遇,被人捧慣的驕傲讓她盲目自信,“夜少,別開玩笑啊……”
女人重重的摔了出去,夜風壞心眼高聲道,“高雄,這位女士鞋跟太高,腳崴了,趕緊讓人扶下去。”
說完,還頗有紳士風度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才從舞池中退出。
可你要真的很有風度,不該把人家親自扶起來嗎?
高雄一聽就知道夜風的忍耐到了極點,不願意再配合演戲了,大手一揮,就有漂亮的服務員扶着摔倒的女人下去了。
夜風玩的不耐煩了,對舒安寧擡擡下巴,不待幾位名媛走過來,就起身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我去下洗手間。”舒安寧起身跟了過去。
夜風走到衛生間門口,閃身進去,又閃身出來,把她一把拉了進去。
舒安寧吃了一驚:“喂,你幹什麼?這是男衛生間!”
他反鎖住衛生間的門,也不說話,當着她的面用力的脫掉手套、上衣、褲子,最後連皮鞋都甩掉,統統扔到垃圾桶!
然後,用水把自己的雙手搓了十幾遍,誓要洗去那些女人粘上的刺鼻的味道。
他指着刷了金粉的臺子上的袋子對她道,“把衣服拿給我。”
舒安寧這才發現,那裡面居然是一整套嶄新的衣服。
她只想了一瞬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好笑的搖頭,又感動,這人啊……
不料,她嘴角的笑容被夜風看到了,心情十分不爽。
他危險的眯起眸子,只穿着小內內逼近,把人圈在懷中,控訴她的無情,“你沒良心,看我被那麼多女人圍着你也不救我!”
舒安寧眨眼,表情要多無辜就多無辜,“我看你跳的很開心啊,那麼多女人,環肥燕瘦入懷,哪個男人不樂不思蜀,你唔唔……”
夜風狠狠的咬着她的脣,把不愛聽的話全部堵回她口中。
半晌,等他覺得身上刺鼻的味道終於被她的味道掩蓋,才戀戀不捨的分開,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寵溺道,“小沒良心的,也不看看我是爲了誰。”
“這種事情以後不要再做。”舒安寧突然覺得自己也挺虛榮,爲了讓那些女人看清她在夜風心中無可替代的地位,她居然會默認他和別的女跳舞。
“以後,男人的事情你解決,女人的事情我解決,你不準再碰別的女人一下!”
“遵命!”夜風終於看到她肯說出對自己的在乎,高興的見牙不見眼,又
用力的把人親了一通。
結果,小內內差點包裹不住他火熱的激情,弄的他狼狽的轉身,七手八腳的把新衣服穿上。
舒安寧笑他的無措,又心疼他的隱忍,默默的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有力的腰,臉貼在他後背上,“夜,等你手臂好了……我們登記過了……”
話沒說完,她的臉就紅了。
幸虧是躲在他背後,不然被看到她都不知道臉往哪放。
夜風愣了一下,然後是鋪天蓋地的驚喜!
他牢牢的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幸福找不着北。
他是身心正常的男人,渴望和喜歡的女人做有愛的運動理所當然,但,最讓他高興的,是舒安寧在頭腦清醒下說出的這話!
“寶貝,遇見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舒安寧不自覺的嘴角含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天氣有點冷了,你快點把衣服穿上,我先出去。”
等背後的門關上,她摸着發燙的臉,開始覺得不好意思。
她怎麼就把那樣的話說出口來呢?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那啥不滿?
唉!
丟死人了!
她擡頭望天,眼睛看着天花板,靜等臉上的熱氣散去。
遠處,幾名名媛走過了過來。
這幾位是剛纔準備和夜風搭訕未遂的,見他去了洗手間,便也裝作模樣的來到此,想來一場偶遇。
遠遠的,舒安寧便聽到了幾個人的對話。
“豔姐,我們幫你看着,你去洗手間,一會夜少出來,我知會你一聲。”一名身材嬌小的女子說道。
另一名身形豐滿的女子嫉妒的看了眼她苗條的身材,冷聲一聲,“哼,幫豔姐看着是對的,別忘了,你能來這裡靠的是誰,沒有豔姐,你們一大家子現在都不知道在哪旮旯裡生存。如果敢忍不住給自己來場豔遇,哼哼!”
“你說什麼呢,我纔沒有這種想法”嬌小的女子皺眉,十分畏懼的看一眼被稱爲豔姐的女子,然後才橫了眼身形豐滿的女子一眼,道,“你少挑撥離間,你不要把別人想的都跟你一樣,我對夜少纔沒有覬覦之心!”
“覬覦?你的意思是說,豔姐對夜少夜是覬覦了?”
“你……我……我的意思是,豔姐和夜少本來就認識,而且兩家人關係也好,無論是家世還是外表上,都很相配。”身材嬌小的女子很不自然的對豔姐笑笑,頗有些獻媚的樣子。
豔姐眉眼上挑,帶着厲色,“有自知之明就好。剛纔我來的晚了,你們記着今天都有誰和夜少跳過舞了沒?”
敢和她搶男人,她會一個個清算!
“豔姐放心,我們都記好了,夜少一定是你的。”
“就是,豔姐年輕貌美,家世不凡,哪能是那些空有美貌的花瓶能比的。你看着吧,等會夜少從洗手間出來,你只要對他一笑,保證他魂都沒了,從此以後跟着你身後轉悠,攆都攆不走。”
豔姐被兩個所謂的名媛誇的心花怒放,差點找不着北,卻聽得衛生間門口的舒安寧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