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1)
“嗯,來了一個!”談逸澤沒有多餘的表情,看樣子這事情和他們無關。“我給你們娘倆都買了熱騰騰的豆漿,回家趕緊喝一點!”
這樣的冷,對談逸澤來說壓根就沒有什麼。
以前在部隊裡,下大雪的夜還要巡邏。那時候的溫度,可是零下二十幾度。
那樣的冷,才叫冷。
尋常還要喝着酒,才能保持溫暖。
可顧念兮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只要到了下雪的天,她就耐不住了。
今天竟然還帶着孩子出去,談逸澤還真怕她感冒了。
“謝謝老公。”有夫如此,‘婦’復何求?
“對了,老三剛纔打電話給我,說待會兒讓我過去一趟。”談逸澤和顧念兮閒聊着。
“有什麼事情?”周子墨找談參謀長?
顧念兮表示有些懷疑。
“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就是周子墨去人家的夜總會收集證據,沒想到被掃黃組的給掃進去了。
現在,周先生還在看守所裡,等着人保釋。
可他怕被周太太給知道,不敢直接打電話回家。所以,求救的電話到了談參謀長這邊。
談參謀長本來是想要跟顧念兮自己準備要去救火的,可沒有想到當他們走進了談家大宅的時候,顧念兮卻被此時坐在大廳裡的‘女’人嚇到了。
而顧念兮的身體明顯的緊繃,也讓談逸澤忘掉了剛剛要說下去的話。
於是,本來要去保釋周子墨的談參謀長,也耽擱了。
而此時還呆在掃黃組看守所的周子墨,則眼巴巴的等待着談參謀長的救援。
殊不知,談參謀長早在看到他們小嫂子有了異樣的時候,將他周子墨不知道給忘到了什麼角落。
“兮兮,你怎麼了?”
顧念兮掃了一眼坐在談家大宅客廳裡的‘女’人,不悅的神‘色’盡顯。
“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顧念兮說這話的時候,眉心皺成了一團。
很明顯,顧念兮不歡迎這個‘女’人的到來。
“這是舒姨請來家裡的客人。”
談逸澤靠在她的耳邊用着兩個人能聽到的社會能夠有和她說。
其實他也是買完豆漿回來,纔看到舒落心將這個‘女’人帶回家。
和顧念兮一樣,他也非常不喜歡這個‘女’人。
特別是‘女’人見到他的時候還大大方方的和他打招呼的樣子,談逸澤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城府和深。
所以,當這個‘女’人想要和他握手的時候,談逸澤徑自越過了她,直接走向廚房。
對於談逸澤來說,不喜歡的人就是永遠都不可能喜歡。
他不可能爲了討好某個人,就要傻傻的附贈笑臉。
當然,除了顧念兮。
顧念兮是沒有當場看到談逸澤直接將打招呼的人給忽略的場景。
不只是那個‘女’人,連邀請這人到來的舒落心,臉上也像是調‘色’盤一樣的‘精’彩。
“老公,你說舒姨現在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顧念兮掃了一眼大廳中,舒落心親切和藹的拉住那‘女’人的手,臉上依舊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不過考慮到了這個家裡還有談老爺子在,顧念兮不好將臉‘色’表現的太過於明顯。就刷不給舒落心面子,她也不能不給談老爺子的面子。
所以,她的這一番話,也是刻意的壓低了聲音。
“還用猜麼?她就是想要給小南找媳‘婦’。”
談逸澤冷眸一掃,悠然開了口。
不知道是不是談逸澤的眼神太過犀利,還是舒落心的感覺敏銳。
總之,在談逸澤冷哼這一句,還有冷掃了他們那個角落一眼的時候,舒落心也在這個時候擡起了頭。
正巧,兩道視線就這樣憑空相接了。
對上的那一瞬間,舒落心本能的迅速躲開。
不是因爲她不敢和這個男人直視,而是因爲談逸澤這樣的男人的眼神實在太過犀利,讓人總感覺自己心裡所有的想法都被這個男人給看穿了。
所以每一次,迎上談逸澤的時候,舒落心總是會不自覺的退開。
但舒落心相信,很快的她也不用怕談逸澤了。
如果她能找到一個強有勁的合作人的話,那她又有什麼需要害怕談逸澤的呢?
到時候大家開誠佈公,公平競爭!
“老公,看來你和我真的想到一起了。”顧念兮也是笑。
看舒落心這麼抓着這‘女’人的手,顧念兮也想起了某一陣舒落心待她這麼熟絡過。
貌似那一陣子,就是舒落心剛知道她顧念兮的身份。
只不過,舒落心這一次的如意算盤,好像又打錯了對象。
因爲她今天帶回家的‘女’人,便是顧念兮和談逸南都極爲不喜的,也就是明朗集團前一陣子新上任的人力資源部的總經理,這一陣子已經被調到策劃部當副總經理的劉雨佳!
“老公,我總感覺這個‘女’人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你覺得呢?”顧念兮和談參謀長‘交’流着自己的想法。
“和你差不多。”談逸澤言簡意賅。
“我們都有這樣的感覺,你說舒姨怎麼沒有察覺到什麼呢?”顧念兮最糾結的就是這一點。
這個劉雨佳肯定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可這舒落心怎麼跟撿到了寶貝一樣?
難道,舒落心前一陣子被陳雅安踹了那一腳撞到了腦袋之後,變傻了不成?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到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談逸澤說完了這一句,便攬了攬顧念兮的腰身:“好了,不管他們要做什麼,都有我在身邊守着,誰也傷害不了你和寶寶的,你放心好了。我還是先送你們上去休息一下。至於豆漿,我熱一熱給你端上去。”
談逸澤壓根就不想看這兩個虛僞的‘女’人。他出差了好長時間,現在就想好好的守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看個夠本。
“好的!”顧念兮低頭看靠在談逸澤懷中的聿寶寶。
小傢伙似乎在蘇悠悠那邊玩的有些過了,這會兒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
談逸澤早已知道兒子犯困了,將他頭頂上的紅‘色’小帽子給拉低了點,將他的小腦袋瓜給蓋嚴實了一些,免得他吹了風着涼。
當談逸澤準備攜妻帶子回到臥室的時候,卻不想一個聲音打‘亂’了他們的步伐。
“顧經理!”
談家大宅裡,劉雨佳的招呼落落大方。
“沒想到,顧經理也住在這裡!”
劉雨佳看似意外。
不過顧念兮可看得出,這‘女’人的眼眸裡沒有半點驚訝的神‘色’。
“劉經理,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因爲劉雨佳已經上前來和她打招呼,這會兒顧念兮要是徑自不理會走了,那倒是顯得她小家子氣了。
索‘性’,顧念兮停下了腳步。
顧念兮的意思是:這是我家,你劉雨佳怎麼出現在這裡?
而劉雨佳聽了她的話,自然也知道了顧念兮的意思。
不過,她連一點窘迫都不曾表現出來,只是笑道:“今天正巧在美容院遇上了伯母,伯母說要我過來坐坐。盛情難卻,我也不好拒絕。”
劉雨佳的語調很平靜,像是在敘述着某種事實。
但在顧念兮聽來,這個‘女’人更像是在跟她顧念兮炫耀,又或者說,是在宣戰。
“是嗎?那就好好的坐吧。我還有點事,先和我老公上樓了!”顧念兮壓根就不想要和沒有什麼好感可言的‘女’人多費口舌。
可這劉雨佳卻像是刻意要和顧念兮糾纏似的,在顧念兮本人已經非常明顯的拒絕對話之時,她還是再度開了口:“原來,這位便是顧經理的老公?怎麼,也不介紹一下?”
‘女’人說這話的時候,塗着妖冶紅‘色’‘脣’彩的‘脣’瓣一張一合,無限的‘誘’‘惑’。很明顯,她就是刻意想要引起某些人的關注。
只可惜,那個抱着孩子的男人,卻始終不正眼看她!
這多少,讓這個‘精’心打扮出現的‘女’人有些失望,有些受打擊。
“這是我的老公,談逸澤。還有我的寶寶,談聿!”
要介紹是麼?
顧念兮就介紹了。
她的老公可是談逸澤,有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
再說了,她家的寶寶又是那麼的可愛。
“談逸澤先生是麼?剛剛我們就見過了!顧經理,我還真的是羨慕你,老公竟然是如此的出‘色’。”
對於談逸澤的讚美,顧念兮自從和他結婚之後,聽到過的並不少。
可還真的從沒有一次像是從劉雨佳的口中聽到的這麼的難聽。
總感覺,這個‘女’人並不是真的在誇耀她家的談參謀長。
至於談參謀長,就算‘女’人和他自我介紹,仍舊沒有什麼好感可言。他的眼神是看了她一下,可像是沒有焦距的那一種,好像穿透了‘女’人的身軀,看向了不知名的方向。
那樣的眼神,讓妖嬈‘女’子有些惶恐。
當然的,這樣的眼神也讓顧念兮佩服。
談參謀長就是談參謀長。
連討厭一個人,都能表現的如此的赤‘裸’‘裸’。
而且,還是讓你壓根就不敢說他的那一種。這一點,讓顧念兮實在佩服。
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也能修煉到談參謀長的那個境地。
不過眼下,顯然不是犯‘花’癡的時候,顧念兮開口:“謝謝,沒事的話……”沒事的話我們先上樓去了。
顧念兮依舊還是想要這麼說。
因爲她真的不喜歡和這樣滿肚子心機的‘女’人對話。
可這個‘女’人卻像是故意找刺似的,掃了談逸澤一眼之後,便開口:“原來這纔是顧經理的老公,我在公司還以爲,談副總是你的老公呢!”
一句話,讓顧念兮拽緊了拳頭。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他們夫妻感情!
好在,她的身邊談參謀長拉着,讓她沒有立馬爆發。
不然,她還真的想要不計後果的上前揮拳頭!
好吧。
她現在儼然是一個被老公寵壞了脾氣的‘女’人。
一點委屈,都受不得的‘女’人。
“老婆,寶寶睡着了,不要嚇醒他。”趁着‘女’人以爲挑釁了他們夫妻感情正在邊上洋洋自喜的笑着的時候,談逸澤靠在顧念兮的耳邊說。
原來,談參謀長並不是勸顧念兮收斂,而是不想嚇到他們家寶寶而已。
“老公,寶寶睡着了你先帶他去睡覺吧。這是我公司的同事,我和她有些話想要說,等說完這些就上樓去。”顧念兮道。
“好,要打要罵都隨你,要是她敢對你怎麼樣的話,你喊我下來就可以了。”談參謀長典型的縱容他的老婆。
這是肯定的好不好?
老婆可是他談逸澤現在最高的指揮官。
他的一切,都要聽從老婆的指揮。
他自己都做到這樣,就是爲了自家老婆不會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這樣的談參謀長,哪能容許的了別人給他老婆小鞋穿?
“好,我知道!”
聽談逸澤的一句話,顧念兮的心情好了不少。
原本想要暴打這個‘女’人的衝動,也都憑空消失了。
老公壓根就不相信這個‘女’人的挑撥離間,這樣的話她顧念兮又何須爲這樣的‘女’人而生氣?
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受苦受累的還不是她家的談參謀長?
顧念兮表示,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生意,她可不想做。
等談參謀長帶着聿寶寶離開,顧念兮便自顧自的坐在了談家大廳裡。
“舒姨呢?”
“伯母去了洗手間。”
劉雨佳說。
“說吧,你到這邊來,到底是什麼目的。”顧念兮坐在沙發上之後,勾‘脣’一笑。
一雙清澈的大眼,視線落在劉雨佳的身上,讓她一愣。
因爲這顧念兮的眼神,竟然和談逸澤一樣,讓她有種自己早已被看穿的感覺。
“你說什麼呢!”‘女’人似乎有些惶恐了。
“你的頭髮梳的很平整,‘脣’彩也用了新一款。這證明,你出‘門’之前刻意打扮過。你尋常在公司裡穿的都是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可今天卻穿了平底鞋,以你的個‘性’應該不喜歡穿這樣的鞋子纔對。這證明你知道今天出‘門’肯定會比較晚回去,所以你希望舒適一些。這些,足以證明你是刻意在某個地點想要遇上舒姨,讓她帶你回來的。”
顧念兮的聲音,比之前還要淡定從容。
這一點,讓本來以爲成功的挑釁了人家夫妻感情,以爲勝券在握的劉雨佳有些錯愕。
因爲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信任。
而這東西一旦出現,它所能發揮的能量能摧毀一切的東西。
談逸澤能給顧念兮的,便是這東西。
所以,現在的顧念兮壓根就不懼怕面前這個‘女’人!
當然的,劉雨佳畢竟也是老‘奸’巨猾。一下子,她便冷靜下來應對顧念兮:“頭髮梳的很平整,用新一款的‘脣’彩,那是因爲我今天要去見一個朋友。只可惜,她沒有來。沒穿高跟鞋,那是因爲我出‘門’之前高跟鞋正好壞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湊巧的事情?”顧念兮挑眉。
“信不信由你。”
“是嗎?”她不反駁,依舊保持着平視。
沒有‘波’瀾的眼眸,卻讓被看者心驚‘肉’跳。
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皮似的,讓她一覽無遺。
“既然顧經理不歡迎我出現在這裡,那我走便是了!不過還請顧經理明白一件事情,我無心捲入你們家的戰鬥中。”‘女’人說着,便想拽着包包離開。
而顧念兮的聲音,卻從她的身後傳來:“若真的無心你何須解釋?”
聽這話,‘女’人掐着皮包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再者,我談家一向太平,你又何曾嗅到了硝煙的味道?”顧念兮最後的一句話,讓‘女’人的雙眸不自覺的瞪大了一些。
說到底,還是她太過輕敵了。
總以以前的目光看待人和事物,以爲還能照樣將顧念兮放在手心裡玩。
可沒有想到,如今的顧念兮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她。
“恕我唐突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女’人步履匆匆的離開了。
而顧念兮則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到舒落心上完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發現整個大廳裡只剩下一個顧念兮。
“咦,雨佳呢?”
“她剛剛說她還有點事情要辦,先回去了。”顧念兮回答。
“這孩子,怎麼要離開也不‘交’代一聲?”舒落心嘟囔着。
雖然她也很是懷疑,這劉雨佳的突然離開和顧念兮有着脫不開的關係。
但這,畢竟沒憑沒據的。
要是隻說顧念兮那還簡單,但舒落心怕的是說了這顧念兮之後,這顧念兮身後的某個男人不依不饒。
最終,劉雨佳離開之時,不了了之。
“怎麼樣了?”顧念兮回到臥室的時候,談逸澤正坐在兒子的小‘牀’邊,看着兒子天真的睡顏。
見她進‘門’,他便起了身來到她的身邊。
“什麼怎麼樣?”顧念兮將羽絨服放回到了櫃子裡,拿出了在家裡穿的羊‘毛’外套套上。
“打的過人家麼?打不過,我下去接着。”談某人有助紂爲虐的傾向。
反正,他的觀點很簡單。
他談逸澤的老婆,就是不能受委屈。
哪個人不服這個觀點,他談逸澤就打到他服了爲止。
“去你的,打來打去多粗暴。”談參謀長坐在‘牀’上之後,顧念兮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好吧,結婚到現在,她顧念兮越來越沒羞沒臊了。
“喲,我粗暴了?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麼解決的?”談逸澤對於顧念兮這個主動靠近的動作很滿意,伸手就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
‘吻’着顧念兮的脖子,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談逸澤不禁渴望更多。
從京上回來已經三天了。
只可惜,這三天的時間裡,談逸澤可是一口葷菜都沒有吃上。
前一天是因爲擔心顧念兮可能懷孕了,第二天要去做檢查,要是有了的話可能還要打掉。
談逸澤怕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住這一連串的動作,所以沒捨得動她。
第二天和第三天,顧念兮懷孕是被排除了,不過她的大姨媽又入駐了,讓談逸澤根本就不能更深入一點點。
所以回來這三天,談逸澤依舊過着和尚一樣的生活。
這會兒和顧念兮靠的這麼近,他有些把持不住了。
“我用說的。”顧念兮在他的懷中嬉笑。“別這樣,好癢。”談逸澤的‘脣’老是在作惡,顧念兮覺得脖子上有些癢癢的,便到處躲。
可躲來躲去,終究逃不出談參謀長的魔爪。
“這樣就癢了?還有更癢的要不要試一試?”孩子都睡着了,談逸澤索‘性’將送到自己大‘腿’上的美味推倒在‘牀’上,自己則壓了過去。
“老公,我怎麼感覺你現在就像是嫖客?”談參謀長臉上掛着壞笑的樣子,就跟電視上的嫖客重疊。
“好啊,敢說我是嫖客,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的‘脣’朝着顧念兮的‘逼’近。
兩人在‘牀’上的嬉笑聲,不絕於耳。
不過這樣的和諧,很快就被談逸澤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誰他媽的老是在老子要辦事之前來打斷?”
都已經見面幾天沒有吃上葷菜的談參謀長很憋屈。
本來想着趁着逗得老婆心‘花’怒放的時候討得一些好處,就算不能全壘打,至少也要來個三壘。
可這電話鈴聲將已經進入狀態的顧念兮給驚醒了,這樣還叫他談逸澤怎麼“行兇”?
接通電話的時候,電話那端的周子墨還在哀嚎着。
“談老大,你怎麼還不快過來。你知道麼?周太太都已經給我打了三個電話,問我怎麼還沒有回去。”
這個時候的談參謀長,總算記起了他的好兄弟現在還在掃黃組的看守所裡。
“自己敢做,爲什麼不敢當?”談參謀長本來就因爲到手的美味給飛了,心情自然好不到什麼地方去。
這個時候周子墨送上‘門’,簡直就是找‘抽’。
“談老大,你明知道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無非就是在那裡監視一個嫌疑人。可那些人他媽的一進去不分青紅皁白的就一鍋端了。還說我是嫖客。老子要不是沒有帶證件的話,早就這些人也送進局子裡坐兩天。”周先生嘶吼着。
“談老大,你快過來救我啊。周太太等下找不到我的人,沒準就跟那個姓左的跑了。到時候我要是打光棍的話,我就在你和小嫂子的臥室裡打地鋪!”看你談逸澤到時候還怎麼和小嫂子辦事!
無疑,最後的這一句成爲了刺‘激’了談逸澤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