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顧念兮帶着孩子去打疫苗,剛出生的小奶娃一看到美女護士朝着自己走過來,笑的不知道有多甜。惹得護士小姐,也是淺笑盈盈的。而這小奶娃也不是個善茬,對着護士小姐小不說,還一個勁兒的將小手搭着護士小姐的手背。
看着這孩子和護士小姐的互動,顧念兮汗顏了。
她就知道,她生出來的這個孩子就是個小壞蛋,專門討女人開心的小壞蛋。
別看他現在出生不久,就已經會區分男女了。
要是看到男人靠近,小傢伙雖然會笑,但絕對沒有像是現在笑的這麼甜。但要是換成了女人,就不一樣了。
這小傢伙笑的,簡直比奶油冰激淋還要讓人覺得可口。
打完針下來,這小傢伙連哭一次鼻子都沒有,就這麼哼哼唧唧的過去了。這一點,連護士小姐都很驚訝:“這個小寶寶真的很聽話,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聽話的小寶貝!”
愛笑的人兒惹人疼。
小傢伙明顯就是這樣的!
你看,連護士小姐都想要抱抱他。
而這小傢伙也是來者不拒。只要是年輕的小姑娘抱着他,他就笑的越開心,
看着自己兒子那個風流勁兒,顧念兮又是一陣抹汗。
直到走出醫院的時候,小傢伙還不忘對着那剛剛抱過他的護士小姐又笑了笑。
被自家孩子逗笑了的顧念兮,有些無奈的揪了一把這小傢伙肥嘟嘟的小臉蛋。
孩子已經三個月,變成了一個小肉墩。當初出生必須要住進保溫箱的瘦小人兒,如今健健康康的成長。
沒有什麼比這個讓顧念兮更爲開心的。
只是每次看到兒子這風流倜儻的德行,顧念兮都忍不住想要跟這兒子劃清界限:妹的,這風流成性的孩子和我顧念兮沒有半毛錢關係!
只是走出門的時候,顧念兮就看到談妙文了。
按理說,談妙文在這個時間點是不可能出生在外頭的。可今兒個,他怎麼出現了?難不成,是有什麼急事找她?
沒有多想,顧念兮趕緊朝着談妙文走了過去。
“上車吧。”分辨不出男女的嗓音,從談妙文的嘴中傳了出來。
其實,要不是他的嗓音泄露了某些事實,單從談妙文的外表,你壓根找不到任何意思缺點。
此時正是秋末,秋風蕭瑟。
身體強壯的談妙文如今只穿着一件v領黑色毛衣,外頭罩着一件綠色修身風衣,將他本來就修長的身型,拉的越是筆挺。
或許太多年不曾大白天出現在外面,談妙文出現的時候,臉上還帶着一副大邊框墨鏡。從顧念兮所站的這個角度,她根本看不到這個男人臉上的任何表情。
“好的!”
考慮到談妙文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大衆場合,顧念兮便順從他的話,上了車。
因爲車上顧念兮還抱着一個孩子,談妙文開車的速度極慢。
“小聿的弟弟?”
談妙文開着車速度並不快,抽空掃了一眼顧念兮懷中那個打着哈欠的小傢伙,問道。
“嗯,今天帶着他過來打疫苗。”
“沒帶小聿出來?”談妙文又問。
貌似,談妙文真的將聿寶寶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每次只要涉及到這個孩子的事情,他就無比關心。
就連在海外碰到什麼好玩的,都會給他捎上。
而顧念兮也知道,談妙文這樣的人,除了會對自己感興趣的人和事情表示自己的關心之外,其他人他都可以直接忽視。
“他跟爺爺在家裡吃烤地瓜。最近這小子迷上吃烤地瓜,天天纏着爺爺在院子裡烤。”
“那玩意不能吃太多,他要是喜歡的話,我下次讓人造個專門的機器給他烤!”果然是談妙文,連吃過地瓜,都那麼的講究。
還要讓人給製出大型設備,來給一個孩子吃烤地瓜的。
不過談妙炎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也沒有多在意。
在她看來,還真的沒有什麼人會爲了一個孩子想吃個地瓜,就專門製造出一個烤地瓜的機器來。
不過等談妙文真的將機器送到家裡的時候,顧念兮才發現,這談妙文真的對聿寶寶太寵了。
“對了,找我有什麼事情?”
顧念兮沒有想到談妙文說的是真的,索性轉開了話題。
“是這樣的,我聽小澤說你打算對這king集團下手!”談妙文的嗓音,不高不低的。聽不出的喜怒哀樂。
這感覺,就好像他談妙文真的和這個king集團沒有半毛錢關係似的。
但不知道的人也就算了,可顧念兮算是非常清楚這談妙文和這king集團的關係。
如果談妙文當初沒有發生那場意外,如果他沒有選擇就此隱姓埋名,幾乎不出現在世人面前的話,沒準現在的他還是king集團的少東!
可這樣的他,在提及king集團的時候,卻沒有半點情緒的起伏。
到底,要經歷過多少歲月的洗禮,才能如同談妙文這般的淡定?顧念兮在心裡想。
“嗯,我是覺得你哥哥對我老公的成見,實在太深了!以前也就算了,可我真的不想再讓這些事情連累到我們一家人了!”
這是顧念兮的想法,而且她覺得這些也沒有必要對談妙文做隱瞞。
就算現在她對談妙文撒了謊,到時候對king集團動手的時候,還不是被談妙文發現?
與其這麼躲躲藏藏的,倒不如直接開誠佈公!
“我知道你和king集團的關係,但我想告訴你的是,這次我顧念兮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次解決,以免後患,是顧念兮現在的想法。
而談妙文在聽到顧念兮的話之後,頓時也覺得很是頭疼。
如果他談妙文沒看錯的話,談妙炎對顧念兮應該不是抱着敵意那麼簡單。
因爲說,他是抱着對這個女人的好感,一步步的想要接近顧念兮,幫助顧念兮。
但估計誰都沒有想到,在顧念兮的眼中,談妙炎對她的好,都是敵意吧?
這個世界上,談妙炎的感情表現的那麼的明顯,就連他這個還沒有來得及經歷過感情的人兒,都能看得懂談妙炎對她的珍惜。可顧念兮如此狡猾的狐狸,卻是看不懂呢?
這,也就存在另一種可能。
或許,從始至終顧念兮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只不過,她不想表現出她自己知道罷了。
當然,也正好藉着自己不知道這個名義,將可能絆住她幸福婚姻的石頭,給一一清除。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說。
但如果是後者,談妙文都覺得,這個顧念兮的想法細膩的連他這個人都覺得可怕。
不過考慮到顧念兮剛剛說的那些,談妙文說了:“我沒有讓你打消念頭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跟你說,如果你在最後的關頭有什麼麻煩的話,到時候拿出我給小聿的玉佩出來,它能幫助你解決一切!”
說完這話之後,談妙文掃了一眼車子後視鏡裡的東西,又道:“好了,你已經將麻煩給我帶來了,是時候該下車了。”
談妙文那副大邊框墨鏡放射出來的場景,其實就是一個人偷偷舉着相機,對着他的這車子進行拍攝。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從他碰到顧念兮的時候,這個人就一直都在他們的周圍。
那也就是說,這個人應該就是專門拍攝顧念兮的?
可眼下,他的身份實在不適合跟顧念兮搭上邊,否則絕對會給顧念兮惹來麻煩的。
“我給你惹來麻煩了?”
顧念兮左顧右盼,都沒有看到談妙炎所說的麻煩在哪兒。
可男人卻直接給她打開了側邊的車門,說到:“下車吧,你們家的司機應該在我的後面,你下車馬上上去。小澤會馬上回家。”
談妙文在趕着顧念兮下車之前,就已經幫着她安排好了後路。
不然,他還真的擔心這顧念兮會不會下車後遇到什麼不測。
“好。那你開車回去也小心點!”
顧念兮臨下車之前說。
只是顧念兮卻不知道,這些所謂的提醒對他談妙文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外面飄。
不管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着。
現在如果不是她顧念兮坐在車上,他肯定將車子的油門踩到底,到時候看看身後的人還敢不敢跟上他的速度。
在生死邊緣而過,他已經經歷了不少。
所以,他又怎麼會懼怕這樣一個小小的難關?
在顧念兮下車之後,談妙文的車子果然一溜煙就消失在街角。
本來急着跟上去的那些人,在看到這個男人的速度之後,也卻步了。
好吧,他們只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要是真的爲了拍幾個照片就將命給搭上,那多不合適?
只是等這些人追不上談妙文回來,打算從顧念兮這邊跟進之時,又發現這個女人也跟着消失了。
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頭,跟蹤的兩人徹底的失去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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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
顧念兮剛剛抱着孩子踏進家門的時候,就被某人納入了懷。
如同談妙文所說的,談逸澤還真的在第一時間趕回了家。
看來,他現在真的很擔心她的安危。
這不,她都能感覺到他擁抱着自己的雙臂,都帶着輕輕的顫抖。尋常火裡來水裡去,都面不改色的男人,現在竟然有些顫抖。
可想而知,他剛剛到底有多擔心。
知道他是太過於擔心自己,顧念兮趕緊將懷中已經睡着的小孩放回到小牀上,這才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老公,我沒事!”
她牽着談逸澤的大掌,輕聲安撫着。
“剛剛你看到跟蹤你的人了麼?”談逸澤問道。
此時,他的氣息還是有些不平穩。
想必,是被嚇到了吧。
也對,自從她顧念兮嫁給了他,這太平的日子還真的挺少的。
本以爲現在該離開的人都已經離開了,他們現在一家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卻在這個節骨眼有人跟蹤顧念兮了。
更重要的是,談逸澤還感覺不到這個人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我倒是沒看到,不過表叔看到了!”
“那好,這段時間你最好還是不要出門了。有什麼要買的東西,我讓別人給你送來就是了。”
談逸澤可不想再度經歷顧念兮生死懸於一線的感覺。
“好!”
這次,顧念兮倒是出奇乖巧,沒有反駁。
因爲她也察覺到,這次的事情來的有些突然。
要是她和孩子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談逸澤該怎麼辦?
“要是有什麼地方一定要去的,也只能由我親自接送你,知道麼?”
說着話的時候,談逸澤的大掌覆蓋在她的頭頂上,輕輕的揉着。
那感覺,就像是在揉着一件失而復得的珍寶。
“我知道了!”
“嚇死我了!”在說完這一句之後,談逸澤又打開了自己的雙臂,將顧念兮納入了自己的懷中。
沒有過多的舉動,只是安靜的抱着她,感覺她的心跳聲,來撫平自己心裡的毛躁。
“沒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我以後,會小心一點就是了。老公,你也要答應我,你要好好的!”
本該是被嚇壞的她,到家還反倒要過來安慰他。這聽起來,多少有些滑稽。
可顧念兮卻是無奈和幸福並存着。
雖然他們的婚姻一開始只是各取所需,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了味。
如今的他們,更是珍惜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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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二爺還在住院,因爲包紮的創傷面積比較大的關係,這些傷口也不時有些反覆。
所以,近段時間s區總院的老胡建議凌二爺還是住院觀察,不然按照這凌二爺這騷包對待住房硬件設施的標準,他早就不知道從醫院跑了多久。
凌二爺是淩氏集團的準繼承人,也是凌家唯一的獨苗苗。
這樣的人物一旦住院,前來探病的人還會少麼?
藉機想要跟這凌二爺攀上關係的,還有其他想要目睹凌二爺美色的,再者還有想要藉機和凌二爺以及他背後的淩氏集團尋求合作的,都在這個時候跟一窩蜂似的,涌了過來。
還好s區總院對於每天探訪的病人有一定的限制流量,這才免得這s區總院像是個菜市場一樣,被所有人給擠塌了。
不過就算限制了探望的人數,人家凌二爺的病房裡現在仍舊是人山人海。
這本來打算去給凌二爺做個檢查的醫生和護士都在到達凌二爺的病房門口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這凌二爺住的病房,仍舊是這個醫院最高端的。面積,自然也不小。
可這樣的病房,也經不住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探望的水果花籃一起擠成一團是不是?
這樣的架勢,醫生和護士都免不了爲躺在病房裡的男人擔心了。
這樣下去,是不是會醞釀出什麼踩踏事故?
醫生仗着自己身高還可以,踮起腳尖來看了一下病房裡的男人。
一看,他還真的有些佩服這病房裡的男子。
不愧是凌二爺!
就算人羣中,就算受了傷,就算只是一身素色病號服,他仍舊是人羣中最搶眼的那一個。他的美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
只是,就是這樣一個男子,坐在這個病房裡連一點臉色都不甩給任何人。
就像是,他已經完全將周遭的事物都給屏蔽似的。
“裡頭凌二爺沒事吧?”小?護士因爲身高較矮的關係,所以她看不到裡頭的狀況。
不過她也清楚,這可是院長老胡的病人。
要是在他們這一班發生什麼差池的話,到時候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別以爲丟了飯碗就是大事,要是這凌二爺真的發生什麼事的話,到時候這淩氏肯定要讓他們拿命償還!
“沒事。我都有些佩服他了。”醫生再度掃了裡頭那張雖然蒼白了點,但仍舊是傾國傾城的美顏。
遺世獨立!
這就是最高的境界。
“那是。人家可是凌二爺!”小?護士哼哼唧唧的。
小?護士的印象中,人家凌二爺可是無所不能的。
當然,這也是大多數人對凌二爺的印象。
可有一個人,卻貌似不是這麼想的。
就在病房裡人潮涌動的時候,一個高昂的女音在醫生和護士的後頭傳來。
“誰說凌二爺就要面對這些破事。奶奶個熊,趁着姐姐不在這,這些人又將這裡給攻佔了是吧!今天姐姐要是不將這些人的皮給剝了,姐姐就不姓蘇!”
這個高昂的女音傳來的片刻,醫生和護士就看到了一個聽着大肚子的女人,雙手拼命的將袖子往上扯,然後一臉雄心壯志的要往人羣裡扎的樣子!
能有這麼高尖端的架勢的,除了那個最近在凌二爺生病住院這段時間一直都陪在男人身邊的蘇小妞,還有誰?
可蘇小妞,你好歹也是一孕婦是吧?
這麼彪悍的擠進去,能行麼?
可某個大肚婆兵沒有自覺性。
她壓貌似就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異樣眼神,挺着她的大肚皮就開始往人羣裡頭擠,小嘴兒裡頭還一邊碎碎唸叨着:
“這些人的小雛菊肯定是欠收拾。早知道我剛剛應該不是買早餐,而是買幾根瓜瓜纔對!”
“不對不對。幾根瓜瓜怎麼夠這麼多人。我應該去批發市場買一大框纔對的。太磨人了,太噁心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