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兮雖然比大肚子的女人高了半個腦袋,但在女人的面前卻瘦的跟個竹竿沒有什麼區別。
和這樣粗胳膊粗腿,再加上仗着大着肚子的女人比,顧念兮自然討不來一丁點好處。而且,她的手上還提着準備給談參謀長的蛋糕。兩個來回之下,顧念兮那一頭長髮已經被扯得有些凌亂。
“騷娘們,打我老公你還有理了!”
“老孃今天要是不教訓你們這些自以爲是的排骨,我就不是人!”
女人一邊拉扯着顧念兮的頭髮,還一邊揚言。
這一瞬,顧念兮怒了。
對着女人胸口,就是狠狠的一揪。
這樣的女人,講理是行不通的。所以顧念兮也放棄了先前的想法,講理不通,自然靠武力才能解決。
就像蘇悠悠尋常和她說的:出去打一架,活着的說話!
不過眼下這個女人大着肚子,如果她顧念兮真的推了她或是踢了她的肚子,讓她有什麼異樣的話,這女人絕對會將這些賴在她顧念兮的身上的。
所以,顧念兮思量了一下,最終決定攻擊這個女人的胸部。
“你……你這個女人!竟然敢打我!”或許,大肚婆並沒有想到,柔柔弱弱的顧念兮掐起人來會是這麼痛。當下,那張比太陽還要圓上幾分的臉蛋,不知道是因爲痛楚還是因爲惱怒,扭曲成一團了。
這會兒,她揪着顧念兮的手和頭髮,更是不留餘力。
揪着顧念兮的小手不放也就算了,還拉着顧念兮的頭去撞公車的門。
“哐當”……
很清脆的聲響。
雖然這一下沒有導致顧念兮的額頭破皮,卻也不輕。當下,就讓顧念兮的額角紅腫了起來。
而車上的這一騷動,自然也引起了公交車司機的注意,被迫將車子停了下來。
“你們這些人到底怎麼回事?看到這個女人欺負打我老公也就算了,還任由她欺負我這個大肚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打了人,這大肚婆現在倒是開始號啕大哭起來。
聲淚俱下,仿若她纔是被打的那一個!
捂着被撞的有些頭暈的腦袋,顧念兮看到了那個大肚婆竟然撒潑似的坐在公車門前號啕大哭,活脫脫像是剛剛被她顧念兮給強暴了似的。
看着這情景,顧念兮倒是覺得,蘇悠悠有句話說對了:這念頭,施暴者永遠是先喊冤枉的那個。
剛剛她顧念兮不就掐了她幾下麼,至於哭的跟家裡死了丈夫一樣麼?
再說了,她顧念兮身上的傷,也絕對比她重!
“喂,這位太太!你這是強詞奪理吧?你丈夫猥褻了我,你包庇着不道歉也就算了。你還打了我,弄壞了我的蛋糕,現在你到底哭着什麼勁?”
看着歪倒在一旁的蛋糕,顧念兮心疼的撿了起來。
本來想要帶個完完整整的蛋糕給談參謀長吃的,估計現在已經變得不成人樣了!
“瞧瞧,你這年紀輕輕的什麼不好學,學別人家來敲詐。現在,還將主意打到我這大肚婆的身上,還打了我老公和我……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
越哭,大肚女人越來勁了。
這會兒,大肚婆乾脆賴在了公車上。
眼看這陣勢已經上演到沒法自行解決的份上,公交車司機直接報了警。
當看到身穿警服的人出現在這一片的時候,大肚婆又開始嘶吼着:“報官好啊,我們倒是在官大爺的面前看看誰吃虧!”
因爲是懷孕的婦女,所以民警同志一到場就先將她扶了起來。
而這女人卻也開始以爲,憑藉着自己的大肚子,就可以無法無天。
顧念兮也被帶走了,手上還拎着準備給談參謀長吃的,卻已經被碾成一團的蛋糕。
而隨後,在問清楚了司機事件的起因之後,那名大肚婆的老公,也就是剛剛在公交車上非禮了顧念兮的男子,也同樣被帶上了警車。
很快,四周安靜了下來。
而那輛公交車,也恢復了正常運作。
唯有坐在警車上的顧念兮,有些無力的看着警車外面的世界。
其實很小的時候,她就一直想要坐一回警車。
但從沒有想過,是被這樣帶上警車的。
同坐在車上的,還有那名大肚婆,以及她那猥瑣加做了不敢承認的膽小鬼老公。
一直到現在,大肚婆的氣焰都很囂張。
坐在警車上面,還時不時瞪着顧念兮,像是恨不得挖開顧念兮的心來似的。
對於這樣的人,顧念兮沒有想過要辯駁。反正,她剛剛也沒有怎麼滴大肚婆。再不行,公交車上還有他們剛剛的那些經過。而顧念兮也堅信,邪不勝正。
她擔心的,只有她手上的蛋糕。
本來想着買完蛋糕,和施安安聊一下企劃案的內容之後就趕緊回家的,趁着蛋糕剛出爐給談參謀長吃吃看。現在倒好,這蛋糕非但面目全非了,估計待會兒到家也不那麼新鮮了。
“小姐,你要不要喝點水?”到哪裡,美女都是吃香的。
特別是在這警察局,單身的漢子多的地方。
顧念兮和那兩個人,都被帶到了一間人很多的大廳裡。
那裡面,有的還在負責錄口供,有的在編排着什麼。
“我說,現在是她打了我老公,還欺負了我,你們這些人怎麼這麼不明是非,還對她那麼熱情,是不是眼睛都瞎了?”大肚婆看民警竟然這麼熱情的招呼顧念兮,第一時間便開始抱怨了。
“……”警察看了大肚婆一樣,瞅着她這麼粗胳膊粗腿的,而且還這麼的潑辣,而顧念兮從始至終都安靜的站在一旁,額頭上還受了傷。到底是誰傷了誰,基本上心裡已經有了底。
再者,其實他是看到顧念兮,覺得有些熟悉。
總感覺,像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
“這位太太,說話辦事之前,請您摸着您的良心。不然,小心待會兒吃不了兜着走!”看了一側不做辯駁的顧念兮,那名民警便替她開了口。
“吃不了兜着走,你唬誰呢?你們倒是看看,我挺着這麼個大肚子,還能打了誰不成?再說了,她還打了我老公,公車上的人都可以作證。”
說這話的時候,大肚婆還不忘瞪了顧念兮一眼。
只是這麼一瞪,大肚婆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生來就帶着常人能及的威懾力。那是,別人模仿不來,而她也揮之不去的。
而顧念兮,就是這樣的人。
人們常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而這段時間和她家的談參謀長在一起。
談參謀長是誰?那是極爲成功的男人!生來,就是該被人所景仰,被人所仰望的人!
顧念兮這段時間在他的身邊,多多少少也沾染上了點什麼。
而這無形的架勢,就是這段時間來改變最爲明顯的。
光是剛剛這一眼,她就瞪得大肚婆有些心驚肉跳的。
當下,大肚婆也有怕。
看完顧念兮,她趕緊又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見後者的眼神,從進了這局裡,視線就一直都沒有離開顧念兮。
看來,這女人說她老公剛剛對她動手動腳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下,大肚婆也消了聲。
“想好要怎麼解決了麼?是私下解決,還是民事訴訟!”看了大肚婆那個樣子,這名警察也差不多有了底。當即,他便開口催促着。
“私下解決!”
“民事訴訟!”
這兩個不同的解決方案,同時從兩個女人的口中傳來。
只不過前者,卻是由本來吵着鬧着要上警察局來的大肚婆提的。而後者,卻是顧念兮說的。
大肚婆想來也簡單。
其實民事訴訟什麼的,都是一大堆的法律程序。這麼走下來,何年何月才能完事?再說了,要是事情真的如顧念兮所說的,到時候她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她選擇了私下解決。
一來,這事情可以得到最快速的解決,也可以掩去一些不必要知道的真相。二來,她也可以從這件事情中獲得一筆豐厚的賠償金。
其實在剛剛到了警察局之後,她就仔細端詳了顧念兮身上的這套衣服。這套衣服雖然不是什麼名牌,但一看就i知道,這衣服也價值不菲。
光是一套衣服都這樣,這人家裡肯定也有點錢。
當然,大肚婆也想過這女人會不會不好惹。光是看她剛剛瞪着自己的那個架勢,看起來就好像有點來頭。可仔細一想,大肚婆又覺得不對。這一個上下班都需要擠公交車的人,又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靠山?要是真的有的話,那她還需要坐公交車麼?
可大肚婆沒有想到的是,從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的顧念兮,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說了要民事訴訟!
“小姐,你可要想好了,你打了我老公,還欺負了我!這事情要是追究起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看得出,這大肚婆好像非常有經驗似的。這會兒,倒是開始勸起顧念兮來。
其實,原因還是在顧念兮的身上。
看到顧念兮這麼有把握的想要民事訴訟,大肚婆能肯定,顧念兮剛剛所說的話,是真的!是她的老公,在公車上調戲了她。
不過眼下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她可不能輕易的鬆口。
不然,拿到賠償是小,到時候他們還要吃上官司。
“你們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還怕民事訴訟不成?”
她顧念兮從來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這一仇不報,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話可不能這麼說,這位小姐。我們是沒有時間陪你耗下去。這麼說好了,你賠償我們千把塊的,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大肚婆似乎撐着肚子,大搖大擺的走到顧念兮的面前。
看着這個囂張樣,顧念兮真的想給她幾巴掌。
可無奈,人家是個大肚婆。要是在這裡真的抽了她,還真的要坐實了她顧念兮打了大肚婆的事實。
思前想後,顧念兮還是忍下了將這女人暴打一通的衝動:“我呸。你老公在公車上猥褻呢!你倒是好意思問我要賠償,還千把塊,你腦子是不是壞了?”
其實,一年前她顧念兮還不會這麼暴躁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的。
可她家男人說了,這麼忍着不好。
生氣的時候,就i要發泄出來。天就算要塌下來,他談逸澤也會給她頂着的。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對我噴口水。我今天要不打死你這個小賤人,我就不是人!”大肚婆似乎沒有想到顧念兮竟然也會作出如此粗魯的舉動。被濺得一臉口水,當即也忘記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當下便衝了上前拽住了顧念兮,巴掌就要往上抽。
好在這個時候,身邊的警察都圍了上來,將大肚婆拉開。
而顧念兮也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喲,今天局裡怎麼這麼熱鬧?”
“周隊,這是剛剛公交車上帶來的……”
不遠的角落裡,有人對話着。
而顧念兮也在這個時候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稱呼:“喲,小嫂子?”
“周子墨?”
顧念兮沒有想到,自己被帶進的警察局,就是周子墨所在的那一個。
“小嫂子,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弄成這樣子?”說這話的時候,周子墨已經繞開了所有人,來到顧念兮的面前。
雖然說,他除了他家周太太的事情,很少對別人表現的如此積極主動。
可別忘了,這位小祖宗可是他家談老大的命根子。要是她在他們這局裡有個什麼閃失的話,那第一個遭殃的,肯定就是他周子墨了。
顧念兮警察局裡竟然認識人?
而這人,別人管他喊“周隊”,剛剛拉着他們上警車的人還畢恭畢敬的!
而這人,卻對顧念兮喊“小嫂子”!
難道,這個女人還真的有靠山不成?
看着這一幕的變化,大肚婆和她的老公當下都愣在原地。
“我在公車上遇色狼了。色狼的老婆還將我打了一頓。”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鼻尖酸酸的。
突然間,她好想念她家談參謀長……
只要他在的話,那她就可以不用面對這麼多人的眼神和質問了,對不對?
而顧念兮的這一句話,聽的周子墨的青筋暴跳!
都說怪事年年有,而今年還真的特別多。
今天他周子墨還真的遇上了奇葩。把堂堂的參謀長夫人給調戲了不說,兩夫妻還將她給打了一通!
這事情要是被談某人知道,估計某人連頭蓋骨都會被怒氣衝爆。
“你少在那胡說,是你打了我老公,還連帶欺負我。警察同志,您不能因爲您認識她,就包庇了她!”眼看這情況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大肚婆也衝了上來。
這施暴者,永遠是第一個喊冤的!
而顧念兮卻始終連一眼都不看她:“周子墨,你讓他們弄個民事訴訟吧。這事情,暫時還是不要讓他知道。今天本來說好要給他帶蛋糕回去的,看來要耽擱了。”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的視線落在被她放在一邊的蛋糕盒上。
顧念兮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字,周子墨聽得出指的是誰。
“小嫂子,這件事情我會看着辦的。這民事訴訟也挺簡單,我這會就讓人開始着手去辦……”
說這話的時候,周子墨那雙鼻深黑色的眸,暗了暗。
前面的,他能儘快幫她處理。
只是後面的事情,恕他難從命。
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不告訴談老大的話,估計要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這男人絕對會將這警察局給掀了的。而且,他絕對有這個實力。
再說了,這顧念兮額頭上還有瘀傷,這能瞞得住一時,也瞞不了一世。
爲了隊裡的兄弟,他周子墨不得不作出一些取捨。
說完這些,周子墨便開始安排人給他們對登記了。而他也繞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開始給某個男人打電話:“喂,談老大,我墨老三!”
“什麼事情?”電話裡的男音,顯得有些慵懶。
“小嫂子帶着要給你吃的蛋糕,正在我們局裡做客呢!”
“怎麼回事?”剛纔電話裡的慵懶,消失不見。
如此乾淨利落的速度,簡直讓人懷疑剛剛電話裡的那些,是不是他周子墨的幻聽。
“很簡單,嫂子被人欺負了!”
“我艹!”
很黃,很暴力的結束語!
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周子墨嫣然一笑。
果然,還是隻有他家小嫂子能讓談老大爆出這麼大的威力……
——《軍婚,染上惹火甜妻》,連載——
“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的。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相信當時公交車上的閉路攝像機應該也照到一些東西!”這是顧念兮在做筆錄的時候所說的。
而另一端,大肚婆和她的老公還在另一張桌子上大鬧着。
本來她就是想要多敲詐一份精神損失費什麼的,現在竟然惹上了官司,這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而且照這個情況下去,他們是沒有什麼勝算的。所以大肚婆乾脆在一旁撒潑起來,不配合錄口供。
談逸澤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麼一幕。
顧念兮孤單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長長的髮絲被扯得有些凌亂,雖然剛剛她已經整理了一下。而談逸澤覺得最爲刺眼的,就是她額頭上的淤青。
當下,男人周身的寒氣開始四處亂竄。垂放在大腿雙側的手,更是因爲過度用力而發出悶響……
“談參謀長?!”
“談參謀長!”
“敬禮!”
這是警察局。有很多,都是從s軍區裡來的。自然,認識談逸澤的人也很多。
他一出現,自然成爲整個局裡的人關注的焦點。
幾乎是同一個時間,整個警察局裡的警察都起立,和談逸澤敬了禮。
就連給他們錄口供的那兩個,也起了身。
這變化,還真的一時間讓人摸不着頭腦。特別是剛剛不配合錄口供的大肚婆夫婦,這會兒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瞪着眼前這一幕。
談逸澤只是回了所有人一個禮,便大步朝着那抹熟悉的身影靠近。
顧念兮還沒有從這一室警察的怪異行爲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被納進一個懷抱中。
剛剛聽到那些人的稱呼,她本以爲是同個姓氏的參謀長的到來。
因爲她不認爲,談參謀長會在這個時候到這種地方來,再說了她剛剛有交代周子墨,不要告訴談逸澤的。
可直到身後那個懷抱裡,傳來她顧念兮所熟悉的氣息,她的整個身很自然的放鬆了。
回過頭,入眼的果然是她最爲熟悉的臉。
那一刻,女人的眼眶突然紅了……
“老公!”
其實,顧念兮從來不是個會輕易掉眼淚的人。
而她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那麼矯情的人。
可不知道爲什麼,從剛剛被送上警車的時候,她卻突然非常的想念她家的談參謀長。
想念在他懷中的時候,那種無所顧忌的安全感。想念他將自己擁進懷中的時候,那種全身心放鬆的感覺……
可她,卻不想將他陷進這樣兩難的境地。
所以即便剛剛這大肚婆在警察的面前,千百次的詆譭她顧念兮,她的背脊依舊挺的直直的。因爲,她不想在別人的面前,丟了她家談參謀長的臉。
可直到她家老東西的出現的那一刻,她感覺她所有的緊繃的神經,都在這一刻鬆懈下來了。
因爲,他來了!
而她,安全了!
這是,一種發自內心最深處的信賴。
也是,誰也無法取代的信賴。
那一刻,她毫無顧忌的撲進了他家談參謀長的懷中。肆意的,將自己臉上的淚水,塗在他乾淨的襯衣上。她纔不會管自己的小臉剛剛經過那一番的折騰,變得多髒。反正她知道,她家老東西纔不會跟她計較那麼多……
“小東西,對不起我來晚了!”他心疼的將她納進懷,語調裡的歉意和疼惜,又是那麼的淺顯易懂。
那微涼的大掌,揉着她的長髮。另一手,輕輕的撫上她額角上的撞傷。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眼眸裡的疼惜,又是那麼的淺顯易懂。仿若,捧在他談逸澤手上的,是這個世界的奇珍異寶。
“疼麼?”
他輕輕的拂過她的額角,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又弄傷了她。
“疼,老公幫我吹一下!”其實,剛剛在錄口供的時候,顧念兮本來感覺不到什麼痛楚的。可不知道爲什麼,在談逸澤撫上這一塊之後,突然間鑽骨的疼。
“好,我幫你吹……”
從談逸澤口中吹出來的風,還帶着他談逸澤身上特有的那股子清香。
當談逸澤正上演這麼一幕的時候,所有的警察局裡的警察都好不掩飾的行駛着他們的注目禮!
因爲他們當中有不少參軍過的都對他們這名鐵血男兒談逸澤有些瞭解。
他在部隊裡雖然不是最爲嚴厲的那一個,卻是操練場上要求最爲嚴格的一位。但他所培養出來的隊伍,也是軍區裡質量最高的。
所以即便退伍好幾年了,這些人在見到談參謀長的時候,都還懷着崇高的敬意。
然而就是這樣一位鐵血男兒,誰也沒有想到他也會有這麼柔情的一面。
他對這個女人疼愛,簡直超越了所有一切。
誰人都知道,這談參謀長和隊裡的周子墨是稱兄道弟。可誰也沒有想到,今天他們從公車上糾紛中帶回來的人,卻是他們的談參謀長夫人。
慶幸的是,從談參謀長夫人進來到現在,他們都還算是明辨事理的。並沒有聽從那個大肚婆的瘋言瘋語,對談參謀長夫人說過一句重話。不然,依照他們談參謀長對他老婆那個重視程度,估計誰也別想在這個城裡頭混了。
但眼下,誰都明白,剛剛這兩個對談參謀長夫人施暴的,估計日子難過了。
“好點了麼?”談逸澤的眼眸專注,對於周遭的注目禮,視而不見。仿若在他談逸澤的世界裡,只剩下一個顧念兮。
“好多了。”說到這的時候,顧念兮才擡頭看着她家的談參謀長。
水汪汪的大眼裡,立刻反射出那一張如同斧子雕鑿出來的精緻臉盤。
“老公,你出門怎麼也沒有多穿一件?”
訴說完自己的委屈只i後,顧念兮這才注意到,他家的談參謀長今天出門只穿了一件襯衣。看得出,他來的有些急。
這單薄的襯衣,還是她今天早上出門之前,給他準備的今天晚上回家之後便可以洗澡後穿的。他的身上,還有一股子鬚後水的味道。
看來,他剛剛已經回過家洗完了澡。在聽到她出事了之後,才趕了過來。
“剛沒想那麼多,只想看看你怎麼樣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他的關切淺顯易懂。
他來的匆忙,所以連外套都沒有套上一件。抹黑的髮絲,有些凌亂。估計剛剛纔洗過頭髮,這會兒在路上被風吹乾了。有些蓬鬆,有些凌亂,卻絲毫沒有影響這個男人給人的整體感覺。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再度抓住了她的肩膀。
上上下下見她再度打量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的傷痕之後,談逸澤這纔開口道:“說說,他們怎麼欺負你的,老公爲你討回來!”
她家的談參謀長,一定是護短的。
只要她受了委屈,他定是第一個不服的。
從他們結婚之後,一直都是這樣的。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描述了一遍之後,顧念兮被帶到了一遍比較舒坦的位置上,順便被讓人給她送了一杯熱牛奶之後,談逸澤這麼說到:“好好在這裡坐着,喝杯熱牛奶壓壓驚。你今日所受到的委屈,老公現在去幫你討回來!”
簡單的交代了這麼一句之後,談逸澤便離開了。
坐在角落裡,顧念兮發現談逸澤的臉色似乎比想象中還要更冷酷一些。
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包香菸,那款式和牌子,都是顧念兮從未在市面上見過的。不過在嫁給談逸澤這一年來,這東西她倒是不少見。這是部隊裡的特供香菸。談老爺子尋常抽的,就是這個。她家談參謀長也抽這個,偶爾在他的口袋裡都能看到這樣包裝的香菸。
不過,她家談參謀長的煙癮倒是不大。也可以說,她家談參謀長的自制力很強。結婚一年多了,她從談參謀長身上聞到煙味的次數,可以用手指頭數得出。而且他當着她顧念兮抽菸,更是少之又少。
而今天,談參謀長竟然當着她的面抽起煙來,那隻能說明,談參謀長現在的心情,很不爽!
“就這兩個欺負了我媳婦?”
不得不承認,談參謀長得到身上也有一股子痞子的味道。
特別是現在,含着香菸歪着腦袋打量着那個大肚婆和他老公的樣子。
周子墨上前來,從談逸澤的手上搶走了那包香菸,然後也跟着吞雲吐霧起來:“嗯,就是這兩個。剛剛送來的時候,據說還不怕死的罵着小嫂子呢!”
周子墨的性子,向來唯恐天下不亂。
再說了,從剛剛開始他也一直看不爽這個大肚婆。
明明是她打了人,還好意思捉賊喊抓賊!
見了她那撒潑的樣子,周子墨的心情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艹!
兩個字:欠艹!
不過看她這粗胳膊粗腿,又一副潑婦樣,又他媽的想吐。還是他家周太太好,全身上下軟乎乎的,讓他疼到了心窩裡。
也就是說,全天下能引起他周子墨獸性的,還是隻有他家周太太。
“罵了我家媳婦?”談逸澤說這話的時候,黑色的眼眸忽明忽暗,讓人摸不清。煙氣,在他的周身慢慢升騰,將他的周身籠罩。這樣的畫面,有些朦朧。比畫卷,還要美上幾分。
“官爺,那個……那個不是真的。是你媳婦打了我老公,我才……”大肚婆雖然是城裡人,但從小到大也沒有見過剛剛那整個警局都驚動的場景。頓時覺悟,這面前的男人大有來頭。再者,她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極品男人。模樣身高都絕佳不說,但是這個男人身上獨有的高雅出塵氣質,就讓人想要膜拜。
可當下的情況,是不能犯花癡的。
這大肚婆,還是清楚的。
現在她要是說剛剛是她打了他老婆的話,估計她和老公都不用活了。興許死咬着是這女人欺負了他們的,還有活路。
抱着僥倖心裡,大肚婆不肯鬆口。
但也是這一句話,讓本來面色清冷的男子,眸色再度暗了。“你他媽的要是再敢跟老子說一句假話的話,老子有一千種辦法送你和你肚子裡的這個下地獄。”
“殺人是犯法的,你……你不能這樣!”大肚婆緊抱着最後一絲機會。
“誰會看到呢?”
聽着她的話,談逸澤勾脣一笑。但這樣的笑意,冷酷至極。因爲他的笑,並沒有蔓延到眸子底部。
而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冷冷的掃了周圍一圈。
頓時,剛剛還看着他們的那些警察,全都自顧自的做起了自己的事情來。像是表示着,他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認爲,還有誰會看到?”他又欺近了幾分。
當下,大肚婆的面如死灰。
今天,她真的惹了大人物了!
將大人物的老婆打了一通不說,現在還頂撞了他……
這下,該怎麼好?
“要不是看在你的肚子裡還有一個,不想造孽的話,老子早抽你了。給老子死開!”談逸澤再度開了口,面無表情。
“……”大肚婆的脣動了動,最終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只能安靜的讓開。
而她的身後,則是她老公。
大肚婆這麼一讓開,那個帶着大邊框眼鏡的猥瑣男子,便毫無遮擋的暴露在談逸澤的面前。
當下,他嚇得腿直髮抖。
雖然這情況,讓人覺得屈辱。
可猥瑣男還是覺得,能活命纔是最重要。
當下,他跪在了原地,哀嚎道:“對不起,如果我知道她是您的老婆的話,我打死也不敢在公交車上對她……”
“對她怎麼樣?”談逸澤揪起了他的衣領,黑色的眼眸裡閃着細碎的光芒。
如同,一把把的玻璃渣,透着凌厲的鋒芒……
“對她……對她進行猥褻!”既然逃不掉,倒不如坦白,興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只是猥瑣男並不知道,這一句話也刺痛了談逸澤的耳膜。
他的小東西是他談逸澤捧在心尖上去疼的!豈能,容忍的了別的人,猥褻了她?
那一刻,談逸澤嘴角的弧度也拉大了一些。
只是,這樣的弧度卻沒有任何的溫度。
看着這跪在地上的男子,談逸澤只用一手,便拽着這個男人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談逸澤這才轉向身側,看向周子墨他們:“剛剛的口供,你們也聽到了對吧!”
“是,都已經記下來了!”
“其他的證據,聯繫公交車公司,立馬將視頻截圖證據補上!”
說完這一句,談逸澤又對周子墨說:“老三,現在有沒有空的辦公室?老子很久沒有練一練了。”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伸手解開了自己襯衣最上面的幾個釦子,露出那精壯的胸口。
“這邊有。跟我來。”墨老三很熱情的爲談參謀長指引路線。
“謝謝!”這是談逸澤提着那名猥瑣男進入辦公室之前對墨老三說的最後一句話。一句話之後,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片刻之後,裡面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還有身體接觸地面發出來的聲響。
而大肚婆也許已經被剛剛這陣勢嚇蒙了,從剛剛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上演的這一幕……
那一陣陣的悶響,一直持續不斷的傳來。
一直到差不多半個鐘頭之後,顧念兮喝完了熱牛奶,談逸澤也正好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經過剛剛的一番對打,談逸澤的身上沒有半點的傷痕。除了蓬鬆的頭髮有些凌亂,還有額頭上冒出些許熱汗之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的異常。
“談老大,裡面那個沒弄死吧?”周子墨第一時間迎上去。
“沒有,我有分寸,只弄了個差不多半殘而已。”談逸澤捋了捋前額的頭髮,順手從周子墨的手上接過遞來的香菸,再度點上。算是劇烈運動之後,提提神。
周子墨也抽了一根,順帶着將剛剛從談逸澤手上奪來的香菸,送回到他手上:“這就好,反正能拿回去交差就行!”
“我沒有弄死,並不打算我想要繼續在這城裡看到這種人。記住,讓他將牢給坐穿了,也別讓他出來。至於他媳婦,先把名字和住址留下。等孩子生下來了,老子再一件件的討回來!”
吐出一口香菸之後,談逸澤這麼說着。
“知道了。剛剛在錄口供的時候,已經將這兩人的八輩祖宗都調查了,還怕她跑了不成?”
“那好,辦公室的那些損失,全都記載我賬上,等過兩天,我派人將賠款送來。剩下的事情,墨老三你看着辦。兮兮身上還有傷,我現在要帶她去一趟醫院先。”
說這話的時候,談逸澤已經大步走向顧念兮。將坐在椅子上,瞪着牛奶杯發呆的女人捲進自己的懷中之後,便帶着她大步朝着大門走去。
“老公,我給你買的蛋糕還沒有拿呢!”
女人的抱怨中,便看到談參謀長的手上多了一個蛋糕盒。而這,正是今天她下班買的那一個。
“好了,咱們先走了!”
說完這一句話,談參謀長便拉着顧念兮離開了。
談參謀長來的快,去的也快。
只不過,今天這談參謀長的形象,又在局裡兄弟們的印象中,又深刻了幾分。
特別是,剛剛他拽着那個猥瑣男將他拉進辦公室的那股子爺們味,都讓局子裡的兄弟自嘆不如。
當然,這一幕自然也深深的落在此刻還窩在談逸澤懷中的小女人的腦子裡。
“老公,你出汗了,我給你擦擦。”說這話的時候,顧念兮正好被談逸澤帶到了警局門口。
談參謀長很高,一米九的大個頭,比顧念兮可高出了好多。所以她要幫着她家談參謀長擦汗,自然要踮起了腳尖。
小東西難得的親近,談逸澤自然也尤爲享受。這會兒,也閉目感受着。
只是額頭上那溫柔觸感消失的時候,他的脣也有個柔軟的東西堵了上來。不過,那只是一會兒的功夫。
睜開眼一看,他便看到他的小東西的小臉嬌紅的樣子。
顧念兮承認,剛剛這主動送吻的舉動,卻是有些不經大腦。
可剛剛她家談參謀長爲她出頭的樣子,真的好man。
她,好喜歡……
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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