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的很熟,嘴角邊上還帶着些晶瑩水珠。兩個小鼻翼,也一動一動的,可愛極了。
喬卓凡沒有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小鼻子。
這使得,本來還帶呼呼大睡的女人,悠然睜開雙眼。
這讓本來還打算多戳她的小鼻子玩一下的喬卓凡頓時僵住了。
那一刻,你能發現他另一隻手的手骨關節,正因爲過度用力而泛白。指尖,還有些輕顫。這一切,不難看出他正努力抑制着某種情緒的蔓延。
都過了那麼久了,現在只剩下時間問題了。
爲什麼積壓在他心裡的那些情愫,最近越來越喜歡跑出來搗蛋?
而肖寶貝睜開的那雙眼,彷彿將一切看穿。這也是,他此刻緊張的原因。
時間,在他們彼此像是定格的對視中一點一滴的流逝。
直到喬卓凡覺得,自己該找點什麼藉口,掩飾這尷尬的一切,可他的腰身上卻多了一雙白嫩的手兒,緊接他的大腿上還多了個毛茸茸的腦袋……
肖寶貝霸主了他的大腿當枕頭還不夠,還圈住他的腰際,腦袋在他的腰際間蹭了那麼幾下,然後又吧唧吧唧脣兒,閉上眼,繼續打着小呼……
那一刻,喬卓凡的眼裡帶着某種矛盾的失落,可看着腿上的那個小腦袋,以及埋在自己腰際的那張小臉,他的嘴角又染上無可奈何的笑容……
“肖寶貝,睡吧。我會一直守着你的……”
他的手摩挲着她的髮絲,動作輕柔。這和剛剛對待肖萱那會兒,彷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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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川,我剛剛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和那歐式別墅裡的溫馨場景不同,市中心的公寓樓裡,兩個剛到家的人正在上演着激烈的糾纏。
季川一到家,就直接去了酒櫃邊。一整瓶的馬爹利,他一打開就直接對嘴吹。
那辛辣的味道,刺激着他的感官。
可他像是渾然不知,仰頭直灌。彷彿,只有這樣的辛辣,才能暫時麻痹他的大腦。
“季川,你不相信我?”肖萱跟上前,拉着他的手。
季川不予與理會,直接拍開了她的手,繼續掄着酒瓶子。
“季川,你信不信你說一句話啊?是男人,逃避做什麼?”肖萱也火大。不過她的火的,除了今天季川在喬卓凡面前表現的紳士風度之外,更還有喬卓凡的冷嘲熱諷。以及此刻,季川的不理會。
她得罪誰了?
當初,也是季川先招惹了她。而她會搶先和季川登記結婚,無非是想要捍衛自己的愛情。
可現在呢?
她好不容易保護的愛情,貌似沒有想象中那般的甜蜜。
尤其是這個男人,肖萱漸漸發現,他真的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美好。
“你夠了沒?”季川被她的話嗆得終於出聲。
“沒!我問你信不信我,我真的沒有喬卓凡說的那樣下作!”她不過是想要爭取在丈夫面前的一點顏面。
可季川看着她,突然冷笑。
他不說話,整個房間裡的沉寂,卻比他說任何話還要讓人透徹心扉。
這一刻,肖萱恨死了他這張僞裝紳士的臉。
“季川,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爲了你……”爲了你,我甚至可以不惜一切的背叛親人,背叛肖寶貝。
肖萱想要告訴他,在這段感情中她的付出。
可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個男人用尖銳的言語打斷了:“你是什麼樣的人,你自己心裡清楚就行!”這話,冷漠得就像是他們從未見過面。
可他貌似忘記了,他昨夜才和她糾纏在同一張牀上。
這話一說完,他就甩開了她的手,帶着酒和車鑰匙消失在這個房子裡。
“不……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整個房間裡,只剩下那個女人的悲傷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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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手機鈴聲傳來之際,肖寶貝睜開了眼。
昨夜,她睡的可真舒服!懶洋洋的伸了個腰之後,肖寶貝打算起身。
可她一動,身後就有人倒抽了一股冷氣。
肖寶貝一起身,就看到喬卓凡那張皺成一團的臉。
“你……你怎麼在這?”肖寶貝一緊張,就有些結巴。
後者不作答,只是一個勁兒的揉着自己的腿。
被當成枕頭好幾個小時,她睡的歡暢,可苦了他。現在他的整個腿都麻了,就像是被十幾萬只螞蟻啃食着一樣。
“喬卓凡……”被當成仇人盯着,肖寶貝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唯一的嫁妝——抱枕懶羊羊。
被喬卓凡盯着她看了好一陣,就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整個過程,肖寶貝幾度以爲喬卓凡要將她殺了奸奸了殺,可最後神馬也沒發生。
直到大中午,喬卓凡才從他的臥室裡走出來。其實從被帶到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開始,喬卓凡就如同帝王般佔據了整個房子裡最大的那個房間。
肖寶貝好幾次都在那一處探頭探腦,發現裡邊的牀比尋常人家的都大上好幾倍。每一次,肖寶貝都用無比羨慕的表情,盯着從裡頭睡完了懶懶散散出門的喬卓凡。就像現在這樣……
“不服氣?”喬卓凡發現她在盯着,嘴角含笑。這和早上那個暴戾份子,實在相差十萬八千里。
肖寶貝不作答,只是眼神有些哀怨。憑什麼都在一個屋子裡,他的牀就那麼大,可她房間裡的牀,比一般人都要小?跟小學時候住宿的牀,差不多,牀板還硌得慌。
這也是昨晚上她跑到沙發上睡覺的主要原因。
“不服氣?今晚就搬來和我睡唄!”喬大尾巴狼很沒公德心的拋出這麼一句。
好吧,是肖寶貝不是沒有表達過抗議,但每回喬卓凡的這一句話,都讓她剩餘的話語噎死在喉嚨裡。
這一次談判,明顯又在這樣的僵局中無果。兩人又開始啓動默不作聲相處模式。
直到喬卓凡吃完飯,拿着公文包打算離開之時,他纔出了聲:“肖寶貝,你就不能問問我昨晚上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