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白冷笑,直接不否認。“對,而且,還專咬你。”
語畢,將宋唯一的渾身咬了遍,讓她再也沒有時間顧及調不調鬧鐘的問題。
宋唯一到後面,連抗議和去中斷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她更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喊停,身上這個男人也不會聽。
乾脆裝死,明天要是遲到,她一定讓裴逸白好看。
雖然口口聲聲,外加實際行動,裴逸白對於宋唯一提出的十二點之前睡覺的要求,都是拒絕的。
但實際上,他到一點的時候,也沒有繼續了。
尊重她,這一點,他還是可以做到的。
宋唯一:尊重?excuseme?
到了這個時候,宋唯一的眼睛基本上都睜不開了,任由裴逸白抱着自己去浴室。
在他給宋唯一清理身體的時候,她還是半睡半醒的。
不過,宋唯一也沒有完全睡着。
回到牀上,她還記得自己被扔到滿地的衣服,低聲呢喃了一句:“衣服。”
裴逸白明白她的意思,好話一籮筐。“放心,我會收拾,給你弄得整整齊齊。”
宋唯一就放心的睡覺了。
她覺得,裴逸白一般不會騙自己,她相信他。
看,他說一個公文包的套套,不也是真的麼?
裴逸白瞥了一眼地上五花八門的衣服,心裡已經有了個主意。
他也不急着收拾,大手環着宋唯一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攬在自己的懷裡。
“老婆,明天開始上學,你可別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學校那些小男生朝你拋媚眼,打擾你的時候,千萬不要客氣,直接開打。”
他的聲音太吵,宋唯一隻覺得耳邊嗡嗡嗡的,蚊子叫一樣,打擾她休息。
“別吵,我困。”宋唯一推了推他。
“等我說完,你還在聽着吧?”
“恩……”宋唯一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這個態度,鼓勵了裴逸白。
“恩,這就對了。如果那些人敢勾搭你,騷擾你,誘惑你,表白你。都不要客氣,打上去,老公在後面擔着,打殘了我頂着,你別怕。”
宋唯一擡了擡眼皮子,“我又不是暴力狂,爲什麼打殘人家?”
“這不是因爲那些人不懷好意嗎?那種半大不不小的小屁孩,最喜歡拿幾朵玫瑰就想套白狼泡女孩子了。你可別上當,知道嗎?不過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肯定不會上這種當。”裴逸白放心地摸了摸老婆的頭髮,一臉滿足。
這句話,宋唯一聽到了,也聽懂了。
在腦袋裡消化了半天,她彷彿明白了什麼。
原本快黏在一起的眼皮子睜開,宋唯一虎視眈眈地瞪着裴逸白。“所以,你這一整個晚上故意折騰我,就是怕我在學校被人誘惑了,給我打預防針呢?”
這話說中了裴逸白的心事,他臉色一板,矢口否認。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們這叫情到濃處,理所當然。”
“呸,胡扯。”宋唯一鄙視他。
“不管我到底是不是胡扯,你聽進去了就行。所以,明天別穿什麼裙子了,我給你挑的那一件最好。”
“裴逸白,你這偷換概念的,還真是順口。”
“哼,難道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了?還是對我沒有信心?”宋唯一有些惱火,這會兒瞌睡蟲也跑了一大半。
她去學校,去學知識,拿畢業證的。
又不是勾三搭四,看他說的都什麼跟什麼?
“恩,我是對自己沒信心。”裴逸白一臉認真的看着她。
這話,堵得宋唯一無話說了。
這種問題,宋唯一想着,裴逸白最不可能說的,就是對他自己沒有信心。
“雖然那些小男生長得沒我帥,沒我有錢,身材沒我好……”
“停停停。”宋唯一越聽,越覺得這個人在臭美。
什麼時候,裴逸白如此不含糊了?
“但是,有一點,我比不上。他們比我年輕。”裴逸白淡淡地說。
宋唯一從這句話裡,聽出一絲絲感傷。
再看看裴逸白,一臉惆悵的樣子,跟她熟悉的老公,都不太像了。
再說,如果嫌棄他的歲數,她當初會跟他結婚嗎?
那些學校裡的小毛頭,跟裴逸白完全沒有可比性。
她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否則,在遇到裴逸白之前,肯定跟別人好上了,哪裡輪得到他?
“無稽之談,你只比他們大幾歲,而且這樣成熟,我喜歡又不是他們那樣的。”宋唯一認真地回答他。
“那是自然,但是耐不住我老婆長得這麼美,出去就太危險了。有時候,你不心動,那些牛鬼蛇神看你長得美,就想勾搭你。”
“不過我相信,我老婆最愛的,唯一愛的,都是我。所以,我只是先說說,要是那個不長眼的敢搶我老婆,我就揍死他。”裴逸白揚了揚拳頭,換來宋唯一的大白眼。
又往臉上貼金了,能不能愉快的交流?
“好了好了,既然說開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睡覺吧。”裴逸白摟着老婆的小蠻腰,一臉滿足地說。
宋唯一閉上眼睛,他擔憂,完全是杞人憂天。
在學校只有半年的時間,而且課程極少的情況下,她壓根不會去多少次。
但是,這段時間宋唯一勢必會比較忙。
之前落下的課程,她不惡補的話,怕是期末會掛科。
關鍵是現在離期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宋唯一頓時頭皮發麻,睡覺,睡覺吧。
第二天,果不其然,宋唯一起晚了。
鬧鐘響的時候,被她隨手一關,然後醒過來已經是七點四十五。
“啊,我要遲到了,今天一二節有課。”宋唯一尖叫着爬起來,踩着裴逸白的腿衝到浴室洗漱。
裴逸白慢吞吞大坐起來,“遲到就遲到,沒什麼大事。”
“你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都怪你,說了讓你叫我起牀的。”
宋唯一刷完牙,一邊吐槽他,一邊準備換衣服。
衣櫃的門她沒有拉開,一開始,宋唯一以爲自己力氣用得太小。
但第二次拉,依舊沒有打開。“裴逸白,你對衣櫃做了什麼?”
牀上的男人滿臉疑惑,“我什麼也沒有做。”
“那怎麼會打不開?鑰匙呢!”宋唯一臉色通紅。